原来是这样。
难怪梅兰觉得方哲对自己还算不错，原来是惺惺相惜。
只是，梅兰对她一开始用支票来打发自己还是有些反感，就算是试探，梅兰也不喜欢。
梅兰正要问问老太太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外面有了动静，蔡湉在楼梯口喊蔡甘霖下楼吃饭。
梅兰跟着蔡甘霖刚下完楼梯，赵健就在一旁打趣说：“小弟，你们两个在半天在楼上做什么？不至于吧，这点时间也要抓紧？”
“兰儿第一次上门，我把家里的人跟她说说，省得她记不住。”
蔡甘霖说完，牵着梅兰的手走到沙发跟前，对着一位五十出头很是儒雅的男子说：“爸，这是兰儿，兰儿，这是我爸。”
“伯父好。”梅兰开口叫人了。
蔡清若点点头，“既然来了，就随意些。”
不知是不是职业的关系，蔡清若说话的语气比蔡清茂和蔡清荷要温和多了，至少看起来像一个谦谦君子，跟梅兰想象中那个把她送进检察院的蔡清若对不上号。
“好了，人都全了，吃饭。”蔡清茂带头站了起来。
一旁的蔡湉扶着老太太站了起来。
蔡家的餐厅不小，放了一个大圆桌，上面还有一个转盘，老太太坐在主位上，蔡清荷和蔡清茂分坐在老太太身边，梅兰自然是挨着蔡甘霖坐着。
老太太是山东人。爱吃面食，所以晚上的主食是小米粥配烙饼和锅贴，菜的样数比较多。不过也是些大众菜，鱼虾比较多，像葱扒海参、红烧鱼、椒盐虾、煎黄花鱼、以及炒虾球等，肉菜有手抓羊排、红烧牛蹄筋和炒脆骨等，炒脆骨放到了老太太的跟前，梅兰倒是没想到老太太的牙口这么好，专爱啃骨头。
蔡甘霖知道梅兰不喜欢吃面食。随口问了一句保姆有米饭没有。
“有中午剩的。”小保姆说话也直。
“不用，我尝尝这锅贴。”梅兰忙说。
“对了。忘了问一句，小弟，你女朋友是哪里人？”赵健问。
“江西的。”
“南方人，难怪不爱吃面食。”
“那甘霖以后想吃烙饼和饺子怎么办？”蔡奶奶看着梅兰问。
“请保姆做。”梅兰笑吟吟地说。
“现在的小姑娘可真了不得。年纪轻轻就会享受，什么家务活都不会做。”蔡清荷感慨了一句。
“姑妈，那你可真看走眼了，我家兰儿能干着呢，我就喜欢吃她做的饭菜。”蔡甘霖也不得不破了食不言的规矩。
“哦，是吗，怎么不早说？早说就让她下厨给我们大家做顿饭尝尝。”蔡清荷说。
“她只给我做。”蔡甘霖很干脆地回绝了。
“三弟，你看看，你听听。这两人现在眼里有谁？今天下午听说妈也被梅兰一句一句顶得心口疼，这事你们要好好管管，甘霖也是。什么好女孩子不找，非要把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孩子领进门。”
“姑妈，我先申明一点，我今天来不是甘霖领进来的，而是你们蔡家的车子接来的，还有。我不知在姑妈的眼里好女孩子的评判标准是什么，我自问自己长得也不差。人也不算笨，大的名头也还算响亮，经济上我也不依附任何人，除了缺一个你们所谓的高贵的出身，我不认为我比别人差什么。”
“行了，吃饭，你这孩子也是，大人说一句你有七八句等着，你是晚辈，该让的时候要让着长辈一些。”方哲在一旁假意训了梅兰一句。
“如果是叫我们回来吃饭的，就让我们安静地把这顿饭吃完，有什么话饭后再说，如果不是喊我们回来吃饭的，我们可以现在离开。”蔡甘霖也有些腻味了。
他是最烦吃饭的时候说话的，连梅兰吃饭时说话他都嫌吵，这些人叽叽喳喳的他就更嫌聒噪了。
“好了，都少说两句。”蔡奶奶发话了。
对这个孙子她还是很看重的，这是蔡家唯一的一个孙子，是老太太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当初让大儿媳生完蔡湉就赶紧再生一个二胎，谁知李芸茹非要忙工作，说缓几年，这一缓便再没有机会了，就冲这一点，老太太对大儿媳的怨念也不是一般的深。
至于方哲，老太太更喜欢不起来，方哲嫁过来什么家务活都不会做，整个一千金小姐，整天除了上班就是会拿着本书装文化人，还有一点，知道蔡家人不喜欢他，常年找借口不回家，这一次要不是蔡清茂发狠了，觉得蔡清若再这样在国外待下去会耽误前程，蔡清若这才回了国。
老太太发话了，这顿饭才相安无事地吃完了，饭后，赵健喊蔡甘霖帮忙抬麻将桌子，梅兰这才知道，老太太喜欢在茶余饭后码几圈麻将当消遣。
梅兰本不想留下来，谁知蔡奶奶点名让蔡甘霖陪着她，剩下的两个位置就是蔡湉和赵健，老太太喜欢跟年轻人说笑。
“兰儿，你去楼上把我钱包拿下来。”蔡甘霖说。
梅兰听的侧兜里抽出了一沓钱放到蔡甘霖跟前，这是她留着应急的五千块钱，平时钱包里只装三四百块钱。
“够意思。”赵健开了一句玩笑。
梅兰也不知道他说的是梅兰拿出来这么多钱够意思还是认为蔡甘霖对梅兰这么大方够意思，没准还就是后者，因为蔡清荷话里话外一直就是梅兰为了钱高攀了蔡甘霖。
“什么够意思不够意思？我们都等着你够意思呢，赵总，给点零花钱呗。”蔡湉大概也是怕梅兰多心，帮着圆了一下。
“叫赵总不好使，跟你说多少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