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这批人有什么背景,人与人之间的什么关系,曾经发生什么事情,有什么矛盾,他都知道的非常清楚,跟来的老师也都是知道底细的,只有薄九苼,他加入进来的时候夙闫是不知道的。
两个人接上话是在见过面之后,薄九苼跟队的身份是夙闫院校的老师,而且其他的信息也都无缝衔接,没人对这件事表示怀疑,反而是一直好奇秦裳的fēng_liú韵事。
秦裳听风岚说完不仅没有解惑,反而更乱了,拨了拨被晚风刮乱的头发,看着远处一盏明灯,说,“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对薄九苼为什么出现在带队老师的队伍中的事情丝毫不知?”
风岚嗯一声。
“可我的人设不是你给的么,这件事夙闫也有插手,难道这么个凭空捏造出现的形象所牵扯到的故事没有包括在内?”秦裳似是疑惑,“我看薄九苼加进来没有丝毫突兀,这桩事这个人出现的有头有尾,你知道我听见那些女同学一遍遍诉说凄凉分手版本的故事的时候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吗?”
风岚忽然想到那剧本的大纲,顿时毫不客气的大笑出声,他和夙闫就算了,管他是逼人分手的恶人还是舅家表哥,反正是为了破案,牺牲这点没什么,但到了秦裳这也真是冤枉。
“你就认吧。”要不是夙闫三令五申,风岚这会兴许还真能把所有东西都讲出来,“这就是一种预示,说明你和薄九苼走不远,干脆假戏真做分了吧。”
风岚又想起了他撺掇两人分手的旧志,过去太忙,又时常弄巧成拙,在这两个人的关系中绊脚石没当成反倒成了媒人,自然憋屈的不行,如今天时地利,难道不是分手的大好机会?
秦裳抬腿还想给他一脚,风岚连忙说,我不提了不提了,怕你了,秦裳在原地走了两圈,站定时又问,“夙闫知道这件事多少?”
“应该和我差不多。”
难不成要知道这件事还只有问薄九苼了?可他……一想到这事秦裳就立刻想放弃了,问不出来的,薄九苼没打算说,不管是为了正事,还是他真的想玩一玩这种套路,从他板正的西装,佩戴的金丝边眼睛,加长版的耐心时常来看,他目前应该很适应并且喜欢他的新身份。
“那他的出现对你们的安排有影响吗?”
风岚正事上还是非常靠谱的,他倒没有故意排挤薄九苼,“没有,不仅没有,反而让你这个人物更活了点,人有七情六欲正常,其他失踪的那些人也有不少都是有过感情生活的,这是感性部分,对指导创造还是很有帮助的。”
既然没有坏处,秦裳也渐渐的不那么纠结了,对“这是现实”的强迫性认知一减弱,另一与之拮抗的虚幻就占了上风,秦裳还记得定情信物的事情,她自己没什么主意,还想问问风岚,但一想到这也是个单身的,真比较起来还不如她,秦裳又把话收了回去,继续去向广大网友取经。
秦裳趴在电脑前,一页页的浏览,说送什么的都有,但是那对薄九苼都不合适,中途秦裳觉得口渴,端起杯子喝茶,然后又放下,注意力继续回到界面。
又过了会,一只小家伙忽然用爪子扒拉她了一下,秦裳没回头,安抚似的摸摸它,“别闹啊,困了就去睡觉。”
吃也吃过了,喝也喝过了,除了找爹要娘之外也只有困了想睡觉,秦裳已经积累了丰富的养崽子的经验,但是小家伙这次不是,它享受了爱的抚摸之后,继续扒拉秦裳。
秦裳低头看向它,正要问什么事,目光先被放在一起的五条尾巴吸引住了,仔细一看,发现摆的还有规矩。
上面一长横是白狐的尾巴,下面一短横是红狐的尾巴,一撇是白久的尾巴,一竖是红阎的尾巴,而白禾的尾巴弯成弧形,搭在白狐的尾巴上面,如果再把茶杯的位置看作一点,红阎放在白禾尾巴上的爪子算进去的话,这摆出来的就是一个字。
戒指的戒。
“哇!”秦裳瞬间醍醐灌顶,把五只狐狸全搂住,“你们怎么这么聪明!”
秦裳知道薄九苼手指的尺寸,秦裳特意注意过他成为老师后,他手上的扳指摘掉了,那个东西确实太过扎眼,她可以寻一个低调的。
白殊那些用了一半的药材风岚给她拿了回来,秦裳用它们换了钱,再加上之前带人炸仓库给的雇佣费,秦裳粗略算了一下,能买个不错的戒指。
解决了这个问题,秦裳把电脑合上,然后上床睡觉。
……
风岚找到夙闫。
“兖州陆续有学生失踪的事情我们现在可是还不确定和白氏有没有什么关系,你和薄九苼合作,难道就不怕他暗中做什么手脚?”
夙闫刚去看了他母亲,似乎是终于有一件事令人满意,他脸上露出着微薄的放松,听到风岚的话后,不置可否。
“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夙闫说,“不是我和薄九苼合不合作的关系,而是我不得不合作,他参与进来秦裳的人设塑造,如果我们还想让秦裳继续做这个学生,就不得不对他妥协。”
风岚闷头坐着,“是因为这队里面的人都已经接受了薄九苼的存在,也早已知晓秦裳的这段情感故事,秦裳的人物塑造已经完成了是吗?”
“也可以这么说。”
“那我们完全可以再继续等,等一队新的来兖州的高校队伍。”
“等?”夙闫说,“再等下一支队伍来兖州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而兖州屡次有学生失踪的事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