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好快!
虽然有人怀疑车上有人透露消息,但此时根本不是揪内鬼的时候,那四辆车上的人陆陆续续下来,手里的东西对准大篷车。
“立刻下来!”
其他的人在研究地与潜进来的人周旋,带着学生提前离开的人数有限,面对压倒性的敌人,车前头的人对视一眼,开门下车。
下来却不代表是坐以待毙,这些学生就是他们的盾牌,冰冷的匕首架在颈动脉,刀刃与皮肤组织接触,轻微刺痛经过神经电流传入大脑。
“放我们离开,否则……”
后半段的话没有说,但是手腕处用劲,威胁的意思非常明显。
夙闫漫不经心的抽着烟,视线淡淡瞥过秦裳和薄九苼,落在应该是这群出来的人的头目身上,“何必和这群孩子过不去,放了他们,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让你的人退开,把道让出来!”
夙闫淡淡说,“你知道这不可能。”
几人对视一眼,作势要做一个割脖的动作,学生们都还算镇定,薄九苼和秦裳站在最后,孙灿荣脸上没有笑了,舒漫微微皱了皱眉。
那人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狠心!”
就在他们动手的那一刻,烟雾突起,视线立刻受阻,被挟持的学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直接被甩到外围,转眼间,十多个学生得救。
迷雾开始消散,视野渐清,舒漫被推到外面,但没等到人来接,她又跑了进去。到底是训练有素的人,迷雾的出现只让那些人慌乱一时,手里挟持的人消失,待能看清的那一刻,那些人立刻抓着剩下学生的脖子往后退。
这次被抓住的是秦裳,薄九苼,舒漫,孙灿荣,秦裳臂成刀直接砸在抓着她脖子的人胸腔,那人一弯腰,秦裳就退开,她左侧是薄九苼,右侧是孙灿荣,秦裳劈手夺过一把从半空中掉落的匕首,往前一步滑向挟持孙灿荣的人,那人灵巧避过,秦裳趁着这个空当推走孙灿荣,后者拔腿就跑。
薄九苼这边也容易,他推走舒漫之后三两下解决身后的人,剩下的人被夙闫带来的人牵制,薄九苼去拎秦裳,秦裳顺势往薄九苼那边看,刚要说话,便眼见舒漫不往外跑,反往她和薄九苼这跑。
秦裳第二次去推舒漫,舒漫被推的动两步,但就两步后她又回头,喊薄九苼,耽误的这一会,腾出手的那个头目霎时逼近。
头目杀红了眼,他的匕首带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说之前这些人还有几分忌讳和谈判的心思,这会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死一个不亏,死两个赚一个的心理。
他阴狠着脸,扬手劈向秦裳,秦裳旋身一退,她退到了舒漫这里,舒漫急着要跑向薄九苼,把刚站稳的秦裳一撞,秦裳脚一歪,竟朝着那头目而去。
身体失去平衡,飞快的倒下去,那头目咧嘴一笑,双手握着刀往下插,薄九苼脸色骤变,疾步如闪电,隔在锋利的刀与地上的秦裳中间。
只是这刀到底没落下,从天而越的风岚一脚踢在头目胸膛,薄九苼在秦裳落地前把人捞进怀里,秦裳猛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她胸保住了。
最后一个负隅顽抗的人本来要偷袭薄九苼,但薄九苼一眨眼便到了秦裳那,他只得把刀划向朝他扑过来的舒漫身上,风岚拽着舒漫的胳膊把她拖向一侧,但还是晚了一步,那人手里的刀瞬间划破前臂血管。
舒漫尖叫一声。
风岚手起刀落,直穿最后一人肩胛骨,其余人皆被制服,夙闫捻灭烟,抬步走向秦裳,“没事吧?”
秦裳脚可能扭到了,借着薄九苼的力站好,“没事。”
风岚松开舒漫的手就开骂,“你神经病啊,三次逃跑的机会都抓不住,真不知道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故意的。”
秦裳给过她两次机会,薄九苼也给过她一次,风岚在外面看得明明白白,这个女学生第一次被秦裳推出来后她愣了两下竟然又往回跑,第二次薄九苼给她机会,她仍然不回,第三次外人眼里她像是去给薄九苼挡刀。
舒漫捂着流血的胳膊,脸色惨白,“我……我不是故意的……”
“别讲理由。”风岚用割断的袖子擦着虎口处的血,头也没抬,“没人会听,那女人受伤就是最大的理由。”
舒漫看过去,薄九苼已经抱着秦裳上了车,风岚甩开带血的袖子,也走过去,夙闫吩咐人处理现场,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局过去,学生们终于瘫软下来松口气。
秦裳把耳坠上的珠子丢过去,“帮我查清楚这些是谁的人。”
风岚接住,转身离开。
“正骨疼吗?”
薄九苼这突然一问,秦裳立刻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正打算开口阻止,薄九苼手已经握上她的脚,咔嚓一声,骨头复位,她的脚猛一疼。
“你能不能提前和我说一声啊?”
“这躲不掉。”
“那就不能让我做做心理建设。”秦裳摸摸她肿起的脚,胖胖的,红红的,和白白的一对比,都不好看了。
薄九苼应的非常自然,“我忘了。”
秦裳背过身去,不想理他了,薄九苼把她的裤腿放下,摆正她的脚,和站在不远处的夙闫说了声,两人提前走,不在这等了,不过他们并没有立刻离开虞城,而是又待了两天,直到秦裳的脚部消肿才回去。
修言的等待已至极限,薄九苼的长久不归让他焦躁不安,这天早上,他跑到训练场找到薄璠,想着无论如何也得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