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华知道秦铭成说秦裳就是温寅口中的秦裳的时候,她沉默了良久,别过脸,没有看,这个为人母的妇人,过去的一段时间里,在不知道秦裳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之前,或许也有真诚的关心秦裳的时刻。
但是都敌不住秦裳有些时候处理事情的方法和认知都和她自己的想法完全都不同,作为一个母亲,陈秀华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这样,但是对她来说,她是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和自己有很大的分歧的,但是秦裳显然就是这样。
她没有秦莲懂事听话,也没有秦莲会讨自己开心,人的劣性就在于总是会偏向于会哭会闹的那个人,对陈秀华来说就是如此,时间一长,她就什么事情都无条件的偏向秦莲,对秦裳的关注越来越少,从斯可汀大学的暴露,到现在秦裳也认识医学会的人,陈秀华觉得她好像从来都不认识秦裳这个人,好像从来都不知道她生活是怎么样的,她做过什么事情。
有一种复杂的心绪萦绕在她的心间,估计也是有一种自己认知被打破的窘迫感。
她在想,当秦裳知道她知道秦裳的这些事情之后,秦裳心里应该是非常高兴的吧,毕竟应该有一种被报复过的痛快感,她应该是这样想的,谁叫你们忽视过,谁叫你们不关心我,现在我依靠自己也一样能变的很优秀,所以心里应该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陈秀华她心里是这样想的,秦铭成却没有陈秀华那么在意秦裳真的是不是会医术这件事情,他也不同意陈秀华的建议和秦裳彻底断开关系,因为现在的秦裳和秦氏的关系密切,两者之间有这么大的联系,不是一刀就能斩断的,也不是他直接把这笔钱痛快的给秦裳,所有的事情就都能解决的。
秦铭成不想简单地放弃薄九苼这棵大树,医术会可是直接将南城秦家和州际秦家联系在一起的一个途径,他也不想这么放过。
“钱是不可能这么容易给她,我之前打算给她100万,然后你的这套项链也送出去,先让她答应把秦氏企业的那些股份都转给我,但是她不同意,至于其他的关系能不能完全的断,现在还不能说,你和小莲也不要再私下去见她了。”
秦铭成终于在所有的事情之中察觉到了秦裳开始报复秦家的最初的原因,从秦裳一次次的强调和厌恶的目光中他深刻的意识到,或许秦裳是比他们全家更不愿意与秦家接近的,虽然这个事实让秦铭成觉得不能接受,但是这个想法在心里慢慢的扩大,由不得不相信。
陈秀华知道他这是责怪,就一脸不高兴的说,“我去找她还不是为了秦家,为了秦氏企业,为了你,既然你不想让我和小莲去,那么我们以后就不去了,我也不想白跑一趟,又受她的白眼,我图什么?不过这套首饰你是不能给秦裳的,她哪配戴这么好的首饰,你要想给她首饰,我可以给你再选一套其他的,小莲那里也有几件适合她戴的首饰,既然要送就送她一件挑好的就好了,也让她看看我们的诚意。”
秦铭成是不懂这些的,他点点头,就算是同意了。
陈秀华心满意足的拿着她的那套首饰离开。
在下周五到达之前,秦铭成意识到这100万或许秦裳一点都不会同意,哪怕是再加上陈秀华又拿过来的那套项链,那次见面并没有达成目的秦铭成再次打了几次电话,这次终于联系到了秦裳,大约怕秦裳真的一不高兴就把电话给他挂断,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就把事情说清楚。
“500万实在太多了,我可以拿400万,加一件项链,只能拿这么多。”
“我告诉你,秦裳,你不要太得寸进尺,这些钱本来就是给你那些股份的相应的钱之后再加上的,你要500万我不可能就给你500万,我只能给你400万,而且我还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要继续留在秦氏企业工作。
之前到秦裳手里的秦氏企业的聘请合同,她并没有签,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进秦氏企业工作,秦铭成知道秦裳现在还有利用目的,他不想把她得罪的太狠,多花400万把手里的那些股份收回来,对秦铭成来说不是一件坏事情,秦氏的最大掌握权要掌握在他的手里,这对秦铭成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秦裳刚睡醒,浑身上下连发丝都透露着困倦,她知道不能把人逼太紧的道理,说,“400万就400万吧,秦先生可一定要说话算话,不要再拿一百万和一条戴的都快要褪色的项链来敷衍我。”
面部充血,秦裳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她根本就没有把那100万的支票和那件项链拿出来,让那些运货公司的人见到,难道秦裳那天其实就在附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
“我知道了,那这件事说确定下来,你也不要再不出现了。”
“其实我不出现的原因不在我,而是在你自己,如果秦先生那天就带够钱的话,不至于拖到今天,像这次,只要秦先生诚实守信,不要再想着耍什么花招,那么我肯定会比谁都准时出现的,再见。”
周末。
秦铭成这次带着400万的支票,和一份秦氏企业估值股权分配的目前市场价值证明书,还有相应的支票和一件项链,一份股份转让协议书。
秦铭成约在和上一次见面的同一个地方,陈秀华也去了,秦铭成本来是不想让她去,担心她又说出什么刺激了秦裳,但是陈秀花保证她什么也不说,秦铭成这才点头。
到了地方之后,两个人发现秦裳已经到了,昔日的一家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