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后,王队让人重新查了回收局上下,厨房因为人员流动大,临时工没有登记在案,昨晚的那碗米饭经手的人已经确定,但是查下去,发现身份证件都是假的,人也早跑了。”
小五打起精神来汇报这件事。
“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抢救过来了。”这次是薄璠说的,“已经脱离了危险,人没大碍。”
人没大碍,其他的就不一定了,秦裳点头,困倦的有点睁不开眼睛,想东西都有点慢了,“叫……刘天他们和张四见个面,把刘田的事情告诉老太太,另外,西竹村私贩燃料的渠道查的怎么样了?”
薄璠立刻去安排了。
秦燃愣了一会,发现大家都看他,“哦,查出来了,是永新花苑。”
“这不就是死的陈花工作的地方吗?”小五有印象。
“是啊,昨天那几个村民才交代的,陈花是张四的情人,若是永新花苑是个交易场所的人,也不算意外。”秦燃解释。
“西竹村上下有近五十家参与,每天生产出来的燃料不在少数,若是一周往外跑一次,永新花苑能吞下这么大的量?”秦裳皱眉,转向小五,“之前因为陈花的事情,带过来问话的永新花苑的人还在吗?”
“早放了,人家单盯着时间呢,二十四小时一到就有人过来了,不放人就要闹,陈花和其他的人走的不近,问也问不出什么,只能放人了。”
小五这会也懊悔,放了人这会再重抓可就难了,谁知道一个普通酒吧能是燃料的中转点。
但是永新花苑绝不可能是最大的头,往上还有联络的人,白戾为什么杀陈花,绝不可能只是为了替张四掩藏他利用陈花诱杀刘田的事情。
那么是为了什么?
薄璠走过来,要说什么。
秦裳抬手阻止,“让我想想。”
张四是怎么知道陈花有传染病的,要么是张四和陈花睡过之后自己染上了,要么是通过陈花告诉他,或者从永新花苑这里。
但是无论是永新花苑还是陈花都不可能自毁前程,同行竞争肆意报复更不可能,张四不是什么走到哪显摆到哪的款爷,陈花也不是永新花苑里出风头的妓,比她混的好的太多了,说有人嫉妒她故意去向张四告状陈花有病的可能性太渺茫。
而第一时间会知道陈花有病的……是永新花苑,或者说,是永新花苑的背后老板。
刘田,刘老太太,张四,刘田不同意张四的出价15。
有什么就要呼之欲出,却在转瞬之间消散,快的令人抓不住,秦裳头疼的颦眉,望向薄璠,“你刚刚要说什么?”
“刘老太太在和张四对峙,张四不承认他让陈花杀刘田的事情。”
不承认?
一股电流急冲向大脑,下一瞬间轰的一下炸开,秦裳还没来得及动,有人跑过来,“不好了,那老太太拿出了刀,要杀张四。”
秦裳等人过去的时候外面的人还在踹门,单面玻璃里面陪见的人已经昏倒,张四一脸惊恐的往后退,刘老太太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只见他瞪大了眼,满脸的震惊。
下一秒,短刀入腹。
秦燃走过去,两脚踹开了房门,一行人进去,抬担架把汩汩流血的张四送出去急救,错开间,张四满是血的手抓住秦裳,“她……她……老板……娘……”
薄璠大步过去扣住刘老太太,刘天满脸呆滞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连有人带他出去他扔僵着脖子去看他妈。
刘老太太没看他,沉着脸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五,薄璠,你们先去永新花苑。”
立刻有人从薄璠手里接过刘老太太。
小五和薄璠快步往外走。
秦裳寒着脸,一字一顿质问道,“谁给她的刀?”
在回收局的地盘上,还能让待关押的人摸到刀具,简直毫无规矩,秦裳凌厉的目光崩着寒霜,嗓音更冷。
“是我给的,怎么了?”
苏双双走过来,仰着下巴与秦裳对视。
秦裳看向她,“真是愚蠢至极。”
“你……”苏双双话音一转,“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那么冷情,那老太太年纪这么大,正好鞋带缠住了,想用刀割断鞋带怎么了,幸好她遇见的是我。”
秦裳冷笑一声,“镣铐也是你让开的?”
“是啊,不然怎么割鞋带呢。”
“你要同情人可以去敬老院做义工,去孤儿院送温暖,这里不是你献爱心的地方。”秦裳冷冷道,“回去写检讨,你最好期盼张四能醒过来,否则可就不是写检讨那么简单了--秦燃,走了。”
一个中年人匆匆扫了一眼苏双双,然后快步跟上秦裳,“秦小姐,是这样的,苏小姐是苏队的爱女,人出了名的善良,苏家明年又将升至中纪委,州际那边也关注着,可不能出事啊。”
见秦裳没说话,中年人横了心,又继续说,“私贩燃料这事,查不尽,得慢慢来,比西竹村的案子大的多的是,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就开罪领导啊。”
秦裳上车之前丢下一句话,“再说吧。”
苏双双觉得秦裳就是小题大做,看了一眼还在看热闹的人,“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散了。”
中年人回来,引着苏双双到一边去,“苏小姐,您怎么来这了?”
苏双双刚想吐槽,却又及时刹住了车,“还不是我爸,天天说我不务正业,那个姓秦的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么拽,她知不知道我爸是谁?”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