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兆军和许爱英没等到县城,两人偷偷出去约会的消息就传遍了韩屯的每个角落。
韩兆社这小子唯恐天下不乱,他知道二哥肯定会猜到这件事是自己干的,反正都是一顿毒打,先快活快活嘴再说。
真·末日狂徒——韩三。
等到韩兆军从城里回来,迎接他的是老母亲殷切的询问、老父亲关切的目光以及弟弟偷着乐。
韩兆军没多想就弄明白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怪不得这小子早上贼眉鼠眼的探自己的话,看来还是短练了。
韩玉铮家二儿子跟许老财家闺女谈对象这件事在韩屯引起了一阵小小的波澜,主要是因为现在韩兆军担任着养鸡场副场长的职务,每年还有高昂的分红,刨除何平这个bug,韩兆军绝对可以算得上韩屯数一数二的黄金单身汉。
而许老财凭借着自己锱铢必较、精打细算的手段,这些年一直稳居韩屯前三富户的宝座。
许老财就许爱英这一个闺女,如果跟韩兆军真成了,那两家真可以说是强强联合。
小日子还不得美上天了?
养猪场建设完毕,队里也开始了春耕的忙碌。
相比往年大干快上的热火朝天,今年韩屯的春耕全靠老队长的肉(yan)嗓(dai)子(guo)。
没办法,养鸡场的收益已经让队里大部分社员心都散了,哪里还会想着往土里刨食吃,即便现在的政策有了改变。
每次想到何平这个罪魁祸首,老队长都恨得牙根痒痒,同时内心又充满了矛盾纠葛。
如果不是还有交公粮这道高压线卡着,老队长都怀疑自己喊破了嗓子都不见得能让社员们耐下心来种地。
“唉!”老队长坐在地头上看着队里社员们忙碌的背影,心里总觉得不是个滋味儿。
以前是为了求温饱种地,现在温饱解决了,种地对社员们来说反而成了一种累赘,可不种又不行。
他一时间陷入了对自我和对世界的怀疑中,这么些年下来到底是谁的问题呢。
何平带着韩兆军和老猪倌丁有财登上了前往哈尔滨的列车,养猪场一切就绪,就差猪了。
三人都买的硬卧,毕竟是跟两人一起出来,也算是出差,何平没有搞特殊给自己弄个软卧。
“怎么样?哥教你这招有效果没?”何平一脸暧昧的对韩兆军说道。
韩兆军一脸憨笑,“谢谢何平哥。”
“客气啥,咱哥俩谁跟谁。”
“跟爱英好好处,等结婚了哥给你们俩包个大红包。”
何平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韩兆军兄弟俩是他穿越以来除了老队长以外第一个向他伸出援手的,两人又在一起踏上了艰难的创业之路,说亲如兄弟可能夸张一些,但也没毛病。
这一阵子不过年不过节,所以火车上人并不多,何平三人一路瞎聊到了哈尔滨,下车的时候正是半夜,三人就在火车站的招待所待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就按照东北农学院农场的地址找了过去,农学院农场位于哈尔滨郊区,等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接待他们的是营城农学院熊大哥的老同学,这年头的同学情谊可是要比后世强不少,至少以何平目前体验到的来讲。
“欢迎欢迎,欢迎几位远道而来,我是郑天明!”来人叫郑天明,现在是农场副场长。
“郑场长您好,我是何平,经常听熊大哥提起您。”
何平给郑天明介绍了韩兆军和丁有财,郑天明先把他们安排到了农场的招待所。
没错,这年头农场也是有招待所的,虽然跟火车站的比不了,但比起一般的员工宿舍还是要强不少的,现在的国有企业就是一个小社会,尤其是大一些的国有企业,生老病死、工作学习、休闲娱乐基本都可以自己解决。
晚上郑天明照例给大家安排了一顿酒席,带了几个人,都是农场的。何平充分发挥了他酒桌搅屎棍的特色,酒没喝的咋样,先把关于龙江人和辽省人谁更能喝的话题给炒起来。
剩下的,都不用他发挥,反正倒就完事了。
有了头一天的接风酒,第二天再见面,众人的关系就融洽了不少。
“郑大哥,昨天喝的咋样啊?多没多?”
“我挺好,你咋样啊?你们辽省的酒量也不行啊,没等咋地呢,人先倒了。”
“瞎说,啥叫酒量不行,不服今晚再整点。”
“整点就整点,谁先倒下代表父老乡亲认个怂。”
“你说的,可别赖账。”
好么,正事还没干,又约了一场酒。
何平也看出来了,郑天明是好酒之人,当然会遂他的心意,口舌上的互相挖苦、嘲讽无非是开个玩笑,谁也不会当真,有时候酒桌上能办明白的事就不要拿到酒桌下面来办。
何平他们这次来是来选猪的,不光要种猪,还得要母猪。
如果按照5000头出栏量来算的话,至少也需要100头母猪和45~50头种猪。
何平他们来之前就跟农场这边沟通过,农场现在母猪和种猪的数量都是够的,但不可能都给他们家,于是就定下了50头母猪和20头种猪的采购量。
无论是缩减之前还是缩减之后,何平他们的采购量绝对算得上是农场的大主顾了,郑天明肯定得把他们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以后大家还得做生意。
选猪这种事何平是门外汉,他让猪倌丁有财和韩兆军跟着农场的人去挑,他则和郑天明在办公室里唠闲嗑。
说是唠闲嗑,但何平也是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