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开兄挺好的,最近在编组图书,过的非常充实。”
林言之是个健谈的人,通过聊天何平知道,他现在已经大四了,现在也是水木的学生会主席。
有了学生会主席带路,游览水木校园毫不费力。
水木最有名的当然是它的校门,准确的说是二校门,一座古典的青砖白柱三拱牌坊式建筑就坐落在水木的主干道水木路上,门楣上刻着晚晴大学士的手迹“水木园”三个字。
这么好的照相景点,毛春华当然不会错过,摆拍了几张。
有水木的学生路过,看到何平手上能直接出相片的相机觉得非常神奇,围住了他问东问西。
八十年代学生们的求知欲极为旺盛,看着这么新鲜的东西自然不会放过。
得知何平是带着新婚妻子来旅行的,有学生自告奋勇的要给他们当导游,不过何平身边已经站着一个林言之了。
这个时候的林言之可以说是水木校园里的风云人物,不认识他的人可不多。
不过有的学生也没走,他们对何平手中的拍立得很好奇,就跟着一起走,想弄明白这相机是怎么回事。
林言之带着何平夫妻在学校里游玩,来到了水木园。
水木取自水木清华,同时也成了水木园内一处胜景,位于工字厅的北侧,这里有四时变换的林山,环拢着一湖秀水,水木之间掩映着两处玲珑典雅的古亭。
何平用拍立得给毛春华照了几张摆拍的照片,他原来的那台海鸥借给韩兆社创业用了,一直没还回来,所以出门只能带拍立得。拍立得这种相机方便是方便,但成像质量只能说一般。
拍了几张之后,毛春华这才心满意足的跑过来看照片。
同行的学生们也跟着蹭了几张照片,到了中午,同学们还请何平夫妻俩到食堂蹭了顿午饭。
吃饭的时候林言之问起了何平的职业。
“何大哥,认识了一上午,还不知道你是什么职业?”
何平想了想,“我应该算个作家吧。”
“应该?你写的是小说、诗歌还是散文啊!”
“我写小说的,《福贵》你看过没?”
何平怕说其他小说学生们没看过,想着《福贵》卖的这么好这帮学生应该看过。
当他说起自己的代表作时,林言之和周围的几个学生发出了惊呼。
“《福贵》!”
“真是《福贵》?”
几个学生吃惊的看着何平,他们的惊呼声引来了周围人的围观。
何平看着学生们的反应,内心还是有一点点小骄傲的,“拙作,见笑了,见笑了。”
林言之压低声音道:“你们几个小点声,别把人都招过来了。”
几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何平的称谓也变了,由原来的“何大哥”变成了“何老师”。
“我早该想到的,振开老师介绍的朋友,肯定也是从事文学工作的。”林言之后知后觉的自言自语道。
“何老师,你吃完饭还逛吗?我们陪你一起。”
何平笑着说道:“不了,下午我俩准备去隔壁京大再逛一逛。”
“京大我们也熟啊!”学生们争先恐后的说道。
何平看了眼林言之,只见他也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
“那好吧,你们能帮我俩进去就行。”
体验过水木的食堂之后,何平只能感叹国家对这个年代的大学生实在是有够好。
何平夫妻俩吃过了午饭,在这帮热情的水木学生的帮助下,到了隔壁的京大。
对比理工气质浓郁的水木,人文学科出色的京大无疑是更有文艺感的。
后世有个流行词“一塔湖图”,分别对应的是京大的博雅塔、未名湖和图书馆。
“其实京大这地界可逛的地方不多,博雅塔算一个,还有未名湖,再就是图书馆。这一点跟我们学校比就差一点,水木门、水木园、日晷……”
不得不说,身为两所实力相当的高校,水木、京大之间的竞争是全方位的,连介绍个学校景致,水木的学生们都带着较劲的意思。
未名湖是京大校园内的一处人工湖,位于校园中北部。在湖的南部有翻尾石鱼雕塑,中央有湖心岛,由桥与北岸相通。湖心岛的南端有一个石舫。湖南岸上有钟亭、临湖轩、花神庙和埃德加·斯诺墓,东岸就是另一胜景——博雅塔。
何平几人在湖边散着步,“春天的未名湖畔确实很道:“是啊,可惜不是在我们水木。”
何平正跟林言之说话的时候,突然一个京大的学生走了过来。
“是何老师吗?”
男生的出现让何平一愣,他看了看那张脸,似曾相识。
“你是?”
“您不记得我了?交大啊,我叫刘军。”
“哦!原来是你啊。”何平恍然大悟,原来是在沪上的时候逛交大校园认识的那个京大的学生。
“您怎么来京城了?”刘军问道。
“我带妻子来京城旅行。”
刘军看了一眼毛春华,不愧是老师,这次带着的女人还是那么漂亮。
刘军和何平寒暄了几句,又跟林言之打了个招呼之后便走了,原来他们是认识的。
刘军走出去不远,只见他迎面走来了一个身形瘦削的男生,刘军隔着老远就热情的招呼他道:“海生!”
何平听到了刘军的喊声,隐约觉得“海生”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这时林言之才介绍道:“刘军在京大是小有名气的校园诗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