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接到《时代周刊》的采访消息之后,何平的心里就落了听。
现在不像后世,外国记者对于国内采访是有严格的审批程序的。不光是采访前,采访中也有人会全程见证。
就像上次杰伊·马修斯来采访一样,外交部、省、市三家的工作人员全程陪同,说的好听叫陪同,说的难听点就是监视。
而《时代周刊》能够得到政|府方面的同意,采访韩屯以及何平这本身就已经说明了政府的立场,更何况在杰伊·马修斯的采访后不久,《人民日报》那一波暗戳戳的表扬。
针对韩屯和何平本人的舆论风波已经算是彻底过去,至于外面惊叹于佳农集团未来的目标,那都是媒体和大众的看法和自由了。
外界的纷纷扰扰丝毫无法打乱何平的心境,他现在专心带孩子。
毛春华生孩子这天是3月16日,晚上九点半到达医院,等了半个小时,进产房待了接近两个小时,接近12点孩子出生。
第一天晚上,何平跟着丈母娘温桂珍伺候了一宿孩子,主要是丈母娘在伺候,他在旁边学习。
第二天一早,恢复了一晚上的毛春华总算有了些精神,让丈母娘把孩子抱过来好好的看了看。
丈母娘问道:“昨天事太多,忘了问。孩子名字定好了没有,问你们多少遍也定不准。”
何平看向毛春华,夫妻俩在孩子出生之前各起了男女两个名字,当时比较犹豫,所以一直没有定下来。
“媳妇儿,我觉得女孩儿叫呦呦好听一点。”
毛春华看着闺女的小脸儿,母爱泛滥,“好,就叫呦呦!”
“呦呦!呦呦!我的大外孙女!可算是有名字了。”丈母娘抱着呦呦高兴的逗弄道。
毛春华是自然生产,恢复的比较快,第三天就已经可以出院,但何平还是不放心的让毛春华再在医院待两天。
一家人正在病房里说话,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了,原来是韩屯的人来了。
“你说你,生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说一声。”老队长推门便埋怨道。
何平边让座边说道:“这不是赶的急嘛,再说回家了一样看。”
今天韩屯来了不少人,老队长、韩兆国、韩兆军夫妻、刘家铭、卫国叔和秋芬婶子……
十多号人挤满了病房,何平笑道:“今天人可算够齐的。”
韩兆军笑容满面:“这不都是来给你道喜的嘛!何平哥,恭喜啦!”
“恭喜恭喜!”
何平拱手笑道:“谢谢,谢谢。”
众人围着毛春华和孩子关切了几句,又聊了一会儿天,放下礼物便离开了。
赶在这一天,大伙都跟约好了一样,韩屯人刚走完,剧创小组的朋友们也来了。
刘爱霞前段时间也刚生,是个小子。
李峰这个臭不要脸的还妄图跟何平结亲家,就冲他这个长相何平都不能同意,不过他看了看刘爱霞的脸,觉得孩子也不一定长的差,毕竟儿子像妈。
剧创小组的人来完,还有作家村的人,以骆一禾和刘军为首,这帮人一来,病房里的分贝直接拉满,何平不得不把这帮人都撵了出去。
一整天时间下来,何平感觉比照顾孩子都要累,人是一波接一波的来,别管亲疏远近,这个时候来上门道喜,肯定要笑脸相迎。
第二天,何平说什么都要出院了,还是家里待着舒服。
回到家里,每天仍有宾客上门,但环境比医院好了,接待起客人来也没那么累了。
这天好长时间没见面的郝建军过来看孩子,“哎呦,多亏了我昨天在站里上班遇见你们韩屯的人,才知道你们家孩子生了。”
“客气啥,来,坐。”
郝建军放下东西,看了一眼孩子,“呦!长的真好看,随她妈了。”
“也挺像我,你看那鼻子。”何平说道。
郝建军对比了一下父女俩的鼻子,摇头道:“不像,还是像她妈。”
这人岁数大了,眼睛可能瞎了。
逗弄了一会儿孩子,两人坐下唠闲嗑。
“最近怎么忙,站里忙不忙?”何平问道。
郝建军叹了一口气,“忙啊,怎么不忙。”
“再忙也忙不到你这个站长啊!”
郝建军道:“哪啊。这事说起来啊,还真多亏了你们韩屯。”
“怎么说?”何平好奇。
“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何平纳闷,“我应该知道吗?”
郝建军解释道:“我们站要升二等站了。”
“哦?二等站?这是好事啊!”
“可不是嘛!托了一年,上面才批下来,再等下去都快变成一等站了。”郝建军略带埋怨的说道。
何平调侃道:“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是?这个效率不慢了,平县毕竟是个县城。”
郝建军嘿嘿笑了两声,“说起来真得感谢你们韩屯,这两年咱们火车站无论是旅客数量还是装卸车数量,节节攀升。我刚才说要升一等站真不是夸张,现在赶上节假日我们站人流量比一等站毫不逊色。你是不知道,这两年多了几条线停靠。”
中国的火车站等级分为六级,分别是特、一、二、三、四、五等。
平县是位于奉城和金州这条线路上的中点站,属于三等火车站。需要具备日均上下车及换乘旅客在2000人以上并办理到发、中转行包在100件以上、日均装卸车在50辆以上、日均办理有调作业车在500辆以上等以上三项条件中的两项条件。
而想提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