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讶异小姐态度突然的转变,不过很快就理解了,毕竟青春期的小情侣哪有不吵架的。
管家下楼,礼貌的看着站在门口的陆灼,嘴角带着四分职业微笑:“陆少爷,我们小姐说了,不见。”
管家模仿的十分像,甚至连景夭说这话时的表情都学出了精髓。
陆灼疼痛的摁了摁太阳穴。
“昨天晚上,景夭一直在家么?”陆灼试探的问。
昨天傍晚送她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一早就变脸,那说明问题一定出现在昨天晚上。
而昨天晚上,他见了女人。虽然他觉得景夭不可能去龙港,更不能碰巧遇到他。
下一秒,陆灼就被打脸。
“小姐昨天去龙港找老爷子了。”管家淡定的说。
陆灼:……
有时候,世界上的巧合就是这么的巧合。
地处郊区的龙港那么偏僻,住在市中心的景夭都去了。
而且不仅去了,估计还正巧撞到他和何夕妍进电梯。
陆灼沉了沉气,越过管家直接上楼。
可偏偏一向不锁门的景夭,现在把门反锁的两圈。
陆灼自信满满的伸手就开,结果干了个大尬……
他只好敲敲门,柔声:“夭夭,昨天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景夭戳着橡皮,橡皮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陆灼。
对于门口传来的声音她像是听不到一样,眼都不眨的戳着橡皮。
仿佛这块写着陆灼名字的橡皮就是陆灼本人一样。
“夭夭,昨天的事情真的是另有隐情,你开门我和你解释。”
景夭根本不听他的话。
只不过,没过一会儿门口的动静就消失了,景夭以为陆灼走了。
刚放下手中的橡皮和笔,就眼睁睁看着门被推开,某人一手持螺丝刀,一手拿着卸下来的门锁。
景夭惊了。
这他妈是什么操作?!
她锁门,这厮直接动手把门锁给她卸了?!
门锁:我真他娘的谢谢你们嗷!给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景夭目光有些冷的盯着这位拆装钉子户。
陆灼做事情有始有终,把拆下来的门锁又给完好无损的装回去。
景夭走到沙发上坐下,目光所及是陆灼送她的那两只玩偶,景夭心情不顺,直接一屁股给坐上去,压的死死的。
陆灼看着这一幕,咽了咽口水。
看来这小丫头气的不轻。
“陆大少爷不陪着美女视后,当家花旦,怎么想起来我这儿了?”景夭酸溜溜的说。
见陆灼要挨着她坐下,直接双腿往沙发上一横,没给陆灼留一点坐的地方。
那双细白笔直的双腿,看着陆灼是既无奈又想把这个小丫头好好的教育一顿。
看来他昨天是把这丫头给得罪的死死的。
可是他还不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
陆灼厚着脸皮,把景夭的腿抱起来,柔声道:“夭夭~”
陆爷撒娇,自成一派,让人听了都心肝颤颤。
景夭嫌弃的把腿从他的怀中抽出来,“你好好说话,别学栗那一套。”
在陆家老宅里,栗子的那一套可是被景夭嫌弃的死死的。
景夭坐直身体,无声之中和陆灼拉开一段距离。
她心中的结还没解开。况且这种事情,她不可能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就选择原谅。
陆灼没说话,见小姑娘气鼓鼓的样子,一双好看的眼眸此刻盛满怒意。陆灼笑了笑,淡定的掏出手机给某个人打了个电话。
挂断电话,正经的陆总又换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要脸的往景夭身边凑了凑,“夭夭~”
景夭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环胸,眼神冷漠无比,“陆总请自重。”
这个狠心的女人啊。
陆灼一技失败,又开始绞尽脑汁想第二技。
“陆老师有话快说,我一会儿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办。”景夭一开口,就显得两人之间异常生疏。
陆灼抿唇,就算他现在和景夭解释的天花乱坠,怕是她也不会相信一个字。
解铃还须系铃人,此刻只有把昨天在他房间里的那两个人请过来,一起证明,才是最有效的。
而且,这明明是陆灼给景夭准备的一个大惊喜,怎么都没想到让景夭先给撞破了。
陆灼抿着唇,委屈巴巴的抱着刚才被景夭压在屁股下的毛绒玩具。
等了十分钟,还不见陆灼的证人到场,景夭看了看时间。
已经是傍晚六点整。
今天晚上是个大日子,景夭偶像,国际歌后白恩恩的首次世界巡回演唱会,帝京站。
景夭托了好几个人才要到了两张内场a区的券。
她之前和季茶茶约的时间是晚上六点四十,两人在体育场验票处碰头。
现在已经六点了,下班高峰期,若是她再不出发的话,恐怕就要迟到了。
景夭无视赖在沙发上不走的陆灼,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黑色风衣穿上,又将套在紧身裤外面的校服裤子脱掉。
景夭长的极美,几乎不用怎么化妆,就可以出门。
她从抽屉里拿出两张宝贝的入场券,就走出了房间。
陆灼像个尾巴一样,赶忙跟上去。
景夭侧眸看他,“陆老师是实在闲的没事情做么?”
陆灼像个小奶狗一样,怀里抱着鲸鹿,点点头。
景夭:“……”
我他妈的真想一拳锤爆你的头。
帝京一中考完试,按理说所有老师都应该紧张且急迫的批改试卷。
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