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杰此刻躺在医院里,还有心情去看这则新闻。而在昌宏分局的会议室内,却是没人敢大声说话,就连平时开会喜欢抽烟的,都很自觉的没去点火。
会议室圆桌最前端,齐海绷着张脸坐在那,此刻他心情可谓是十分糟糕。
他上午在分局并没呆多久,差不多看完了张稀给他的那份拟稿,就去区里开会了。谁知道会没开一半,就被叫了出来,然后就是一通莫名其妙的批评。
等他回过神,才知道自己的管辖下,又出了事。
差不多沉闷了五六分钟,齐海的目光在周围所有民警脸上扫过,最后落在刑警大队大队长身上:“余思翔,你先说说调查结果。”
听到齐海点自己的名,余思翔不禁苦笑,随后开口道:“刚才我带队去了趟地税局,那里根本就没人知道是谁动了皮包。地税局就那么几个人,有陌生人进来是很容易认出的,可是这一次偏偏早上地税局就只有五个人在,给犯罪分子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地税局外面也没有摄像头,我们根本采集不到任何有利的线索,这事,棘手啊~”
余思翔说了不少,可基本上都是废话,若是总结成短句的话,不过就是两个字:没辙。
他这种说辞,大*oss齐海当然是不能满意的,当下便扭头看向派出所,等待所长林时的答复。
只不过,这一次齐海注定了要失望的。林所长迟疑片刻,最后还是摇头道:“我这边也没什么收获,走访了那些哄抢钞票的群众,他们当时都只顾着捡钱,没去注意灰色本田里有什么人。”
“那辆本田也没找到,毕竟犯罪分子准备的很充分,牌照都事先遮盖了。”
只是林时刚说完,就听见‘嘭’的一声,齐海一巴掌拍在会议桌上,同时冲着所队两位负责人,用吼的方式开口道:“一口一个难查,一口一个查不到,你们就这样给我办事的!”
“犯罪分子的行迹你们暂时查不到,我不强求,可动机呢?他们抢了二十万,把钱全都扔路边了,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们要做什么,啊?你以为他们是在做好事?劫富济贫?”
齐海有充足的理由发火,手下刑警队现在办案子,越办越死,似乎就只会提取指纹现场取证,然后网上通缉等待线报,一个个的变得呆板的要死。
而派出所就更别提了,大事办不了,就是一些零七八碎的琐事,有时候都拖拖拉拉。
以前辖区没事,他齐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最近辖区屡屡发生重大事件,再不狠狠敲打两下,以后辖区治安还能交给他们去维护?
看了眼周围一圈人,人数倒是不少,足足十几二十多民警。可是就这群人加起来,还没躺在医院里的杨杰一个人有用。
此刻,齐海算是领会了什么才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毫无疑问,如果两相对比的话,哪怕余思翔也就是个稍微好的尖兵,而杨杰,才是他手上唯一的将牌。
如此想着,齐海也失去了把这个研讨会进行下去的**,草草的说了两句,让刑警队抓紧时间寻找线索,便摇着头离开。
齐海带着失望的表情率先走出会议室,余思翔可谓是最难受的一个。他可是昌宏区刑侦这块的头头,可他近几年带队破的案子,却屈指可数。
是不是年纪大了,就变得不求进取,只想平安混到退休?
不行,这一次一定要尽快破案,否则自己这张老脸,就他娘的要丢的干干净净了!
分局的事,呆在医院里的杨杰自然不会清楚,不过就算清楚,他也没有什么再去掺和破案的心思。
说到底,杨杰并不是一个正义感过剩的人,抓董平是因为被他耍了,帮卢继风是因为欠贞贞一个承诺,就算前一天忍着脚伤出院,也是担心上官璇和张稀的安危。
至于这些事情的发生,会死多少人,会有多少人遭殃,其实杨杰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他所要的,只是自己在乎的人,不被牵连而已。
所以这一次,哪怕知道自己分局又有麻烦事找上门,杨杰也不准备去过问。看热闹似地看完新闻,在医院简单吃了午饭后,就继续研磨作画。
一副寒冬梅雪图画出来,虽然色泽单一,只有黑白二彩,但杨杰自觉已经有了神韵,差不多能和无情十五六岁时所作相提并论了。
而能有这么明显的进步,一是初学根基浅以外,更多的原因,还是杨杰拥有无情的记忆传承。当他比照着无情作画的方式,把一幅图画出来,哪怕再差,也要比真正的初学者要强上很多。
暂时放下手中笔墨,杨杰从一旁木桌上抽出几枚飞镖,没有太多的动作,也没有任何预兆,右手稍稍一晃,三枚飞镖便呈品字形飞出。
‘噌~~’
几乎是同一时间,三支飞镖应声没入对面墙上的飞镖盘,甚至已经将整个飞镖盘贯穿,直插入背后墙面。如果有人现在过去想拔出飞镖,必然会发现,这三枚飞镖,更像是用锤子钉进去的,而不是在数米外甩射发出。
暗器技艺的进步,杨杰自己当然是最容易感受到,他现在可以毫不客气的说,若是十米之内,用枪一般的人,还真不一定有他手中的暗器快。
而若攻击范围在十米以内的话,杨杰也能够保证自己手中的暗器,拥有极大的杀伤性,哪怕只是一张小小的扑克牌。
就这样画画停停的度过了整个下午,当杨杰正准备呼叫小护士帮他整理房间的时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