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呵呵一笑:“张别驾难以忍受的,却是王某欣赏的。的确,曹孟德不拘小节之事,颇受世人诟病,但这便是真正的曹孟德,以真面目视人有何不对?难道张别驾不愿别人对己坦诚相待吗?”
张松答道:“非也,坦诚相待,张某自然欢喜。只是,张某素闻曹孟德对待当今名士,颇有微词。”
王队笑了:“张别驾口中的所谓名士,是指所谓出身高贵、自认为fēng_liú倜傥之辈吧?”
王队此言一出,张松法正脸色当即大变。
王队也感觉自己说话太不注意分寸了。
张松法正无不以名士自居。张松无显赫出身,且相貌丑陋,正是凭才学跨入名士之列,并以此为荣。而法正更是出身名门,王队在眉县时,曽听借宿人家老翁说法正祖父乃号“玄德”的名士法真。
王队如此说,便有讥讽二人之意了。
教授赶紧插话,以解张松法正尴尬之围:“王贤弟说的意思是,曹孟德待人,不重名气,却只看对方是否有如子乔大人、孝直大人般才干。”
王队赶紧道:“不错不错,二位大人必受曹孟德赞誉。”
张松法正面色缓和下来,张松问道:“曹孟德果真如此?”
王队点头道:“这便是我想说的第二点:‘对人’。曹孟德为人不拘小节,用人也不拘一格。无论豪门名士,抑或贩夫走卒,均一视同仁,而用人的唯一标准无非‘才干’二字。最为难得的是,曹孟德用人,善于扬其长,避其短,正是物可尽其用、人可尽其才。单有一技之长者,均能为其效命。”
张松对此很感兴趣:“哦?曹孟德如此用人,张某倒初次听闻。”
王队笑笑:“王某一位兄弟,就曽深得曹孟德重用,不为别的,只为其善于机巧构造罢了。”
法正若有所思道:“难得啊……”
张松也愈发对王队的评价感兴趣,催促王队道:“那王先生再说说曹孟德的‘对民’。”
“‘对民’,这是曹孟德最值得称道之处。”王队也越来越兴奋,“曹孟德执掌兖州之时,恰逢大旱之年,可谓食不果腹、民不聊生。曹孟德是如何做的呢?”
法正插言道:“曹孟德于兖州屯田治水,确值得称道,只是,兖州律法苛刻,怨言颇多啊。”
王队摇摇头:“也许有所传言,但孝直大人没从曹孟德角度想想吗?天灾不说,兖州又受困于冀、徐二州之间,而且当年吕布又不断袭扰。天灾人祸之下,不施行严苛律法,如何能保得一方太平?我觉得,说曹孟德‘对民’之策正当与否,就要看结果。”
张松鼓掌笑道:“高论,高论,王先生实在高论!王先生莫说了,且由张某代言。曹孟德自弱小兖州起,历经天灾人祸,至今反能执掌中原,抗衡袁本初。如此说来,曹孟德确强于袁本初也!”
法正也连连点头,口称“受益匪浅”,又扭头笑着对张松道:“只是,听二位先生言罢,某观子乔兄那万钱赌筹,怕是有来无回了,哈哈。”
“哈哈哈”张松朗声大笑。
教授和王队头一次听张松笑道如此洒脱,和他那猥琐丑陋的相貌实在不符。
张松笑罢,朗声道:“两位先生所言精彩之极,莫说万钱?便是输上十万钱,张某也心甘情愿,听二位先生一番言论足矣。张某也懂了,袁曹一战结果已不再重要,关键是曹孟德必将最终称雄。”
说罢,张松站起身,对着教授和王队深施一礼:“张某认输,明日便奉上万钱。”
张松此举反倒弄得教授和王队不好意思,两人赶紧起身还礼,并不停推辞。
张松态度却十分坚决。
教授无奈。
王队却“哈哈”大笑:“张别驾如此,我二人实在羞愧。这样吧,此番赌局,便算我们平手,张别驾输了万钱,那我们自然也要将赌筹奉上喽。”
张松没想到王队竟如此爽快,能得到心仪的地图,张松不免喜形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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