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木将信将疑,按着老者指示的方向去找“诸葛亮诸葛孔明和卧龙先生”“他们仨”。
左转右拐,前面丛林掩映间,还现出一所小庄。
走近些,见小庄不大,竹木搭建,院子里东一堆柴草,西一堆稻壳,墙角还有耒耜犁锄,倒像是个标准的农家。
五木有些犹豫了,正踌躇着,听到后面有人喊“借过”。
五木赶紧闪到一旁,一个青年农夫,背着大捆的柴禾,从后面走了过来。农夫的衣裤刮了不少口子,沾了许多污泥,身体并不很健壮,背着柴禾显得很是吃力。
五木赶紧从后面搭把手,将柴禾捆用力向上托了一托。
这一托不打紧,年轻农夫再也控制不住重心。
“哎、哎、哎哟……”农夫摔倒在泥泞当中,背上的柴禾散落,将农夫埋在下面……
五木赶紧上前,废了好大劲,才把农夫弄了出来。
农夫胸前脸上全是稀泥,后背衣服被柴禾刮出大大小小的口子,还有丝丝血迹渗出。
“哎呀,实在抱歉啊……”五木好心办错事,不住地道歉。
“汝欲何为?!”农夫抱怨着,气恼异常,又好似痛苦不堪。
“快看看伤到哪了?”五木讨好地在农夫身上摸索着,被农夫一把拨开。农夫看来并没有大伤,拾起柴刀,一瘸一拐,哼哼唧唧地进了前面的小庄子。
五木赶紧收拾起地上散落的柴禾,一次搬不了许多,五木只好一趟一趟往庄子里倒腾。
柴禾搬运完了,五木顾不得喘口气,挑起竹帘,进了屋子。
正堂内没人,五木喊道:“你伤得重不?”
“啊……”里屋有人叫了一声。
五木挑开门帘进去。
“啊……”里面的人大叫了一声。原来那农夫脱得赤条条,正在擦拭身子。
“抱歉抱歉……”五木赶紧退了出来。
屋里人没好气的嘟囔着,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五木尴尬地立在屋里,对着里屋道着欠意:“实在对不住啊,我也是好心,见你背着柴禾吃力,想帮你一把,却不成想帮了倒忙。”
屋里人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在下听说诸葛孔明先生住在这里,特来拜访。”
“不在!”屋里人的火气依旧未消。
“不在?”五木有些失望,但随即兴奋起来。屋里人说的是“不在”而不是“没这个人”,那就说明诸葛亮就住在这里啊。
五木冲这屋里施了一礼,赶紧追问:“请问孔明先生何时回来啊?”
“你是何人?”屋里人没回答五木的话,反问道。
“哦,在下乃是谷梁寿先生的朋友。”这是五木早就想好的,自己无有名气,和诸葛亮又不认不识,冒昧来访,怕吃闭门羹。五木知道教授和诸葛亮相处多年,还有师徒名分,因此搬出教授,这样可以拉近与诸葛亮之间的距离。
“谷梁先生?”屋里人好似愣了一下,突然门帘一挑,年轻人赤裸着上身冲了出来,一把抓住五木的双手,急切地问道:“先生在哪里?可安好?”
“你是……”
“我就是诸葛亮。先生在哪里?”
五木看着眼前的青年农夫,洗去了一声泥污,倒还眉清目秀,还真有些诸葛亮的意思。(闹心实在弄不明白,五木连诸葛亮的照片都没看过,咋就能看出眼前的人像诸葛亮呢?)
……
这个年轻农夫果然是诸葛亮。
五木做了自我介绍:姓邓名森字五木。五木有意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两个字,这样显得比较时尚一些。诸葛亮打听教授的消息心切,也没过多考虑为啥这个叫“邓森”的人字不是“三木”而是“五木”。
五木没想到教授的名头真的很好用,以此为中介,诸葛亮对五木热情了许多。
诸葛亮不顾身上的伤痛,急忙打听教授的下落。
五木半真半假地把教授的情况说了说,在东吴那边的情况自然是真的,后来的情况,自然是五木瞎编的了,五木当然不会把教授穿越“回家”的事情告诉诸葛亮。说假话就是这样,只要里面掺杂些真实的情况,听者就更容易相信。
诸葛亮听完五木的话,深思不语,自然是思念教授了。
“孔明先生,天已入冬,您不要着凉了啊。”五木指着诸葛亮赤裸的上身道。
诸葛亮脸一红,却又爽朗笑了笑:“失礼失礼,五木先生莫怪,先生稍待片刻,亮去去就来。”
趁诸葛亮进屋更衣的时候,五木仔细打量下这个庄子。
五木原本以为,诸葛亮住的地方,一定是山清水秀,仙云缭绕,没想到竟然只是这样一个农庄。屋里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按五木的想象,屋里应该布置有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最不济也该书堆成山,弄个军用沙盘啥的。可是,这一切都没有,甚至连笔墨纸砚都看不到。
五木有些失望:这怎么可能是神乎其神、玄乎其玄、未出草庐已知天下三分的诸葛亮呢?
……
“五木先生久候了。”诸葛亮清朗的话音打断了五木的深思。
五木转过头,不禁眼前一亮,只见眼前的诸葛亮,比自己个头还要稍稍高些,清秀却不瘦弱,粉白面庞,两道浓眉规整周正,一双眼睛虽不甚大,却明亮幽深,鼻直口正,嘴唇上淡淡的胡须。
“五木先生请坐。”诸葛亮抬手做个“请”的姿势,宽大的袍袖微微飘摆,举手投足间,透出雅致飘逸。
啊!这样还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