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自然。”左慈喜道,扭头对教授道:“先生可否借笔砚一用?”
教授端来笔砚,左慈从怀里掏出一块绢布,铺在几案上。
“作甚?”蒯越疑惑地盯着左慈。
左慈嬉皮笑脸道:“劳烦异度先生给老头儿写个凭据。”
“诶?!”蒯越将绢布推到一旁,没好气地道:“你当蒯某什么人,还会赖你的帐不成?”
“哈哈,高明!”教授在旁边笑道,“异度先生,左大师这招可是高明啊,他自然不是怕你赖账,而是想以你签字认筹的凭据为诱饵,好去找别人家讨要。”教授在硅谷呆过,那边的创业者吸引风险投资、天使投资用的就是这种办法,先说服风投圈有名望的投资人投下第一笔资金,其余中小投资人就容易跟风而上,从而快速吸引到大量风险投资。
“呵呵。”左慈被说穿了企图,也不尴尬,很是有些不要脸地样子。
“嘿嘿,亏你左老头煞费心思,蒯某就成全你吧。”说罢,铺好绢布,提笔写下蒯越认筹若干银钱,掏出私印,盖上。
“多谢,异度先生善举利国利民啊。”左慈小心地叠好绢布,揣进怀里,凑进教授看了一会,又凑近王队看了一会。
二人被古怪的左慈瞧得有些不好意思。
左慈摇摇头:“啧啧,你二人有灾啊。”
“你莫要说这些晦气话。”蒯越拽过左慈。
“那老头儿就告辞了,多谢多谢。”左慈向三人行个礼,往门外走去,到了门口,又回过头,神秘兮兮地对教授道:“谨记老头儿之言,东北方向犯煞,切不可往。”说完,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