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刚回到房间,五木就跑了过来。
“王哥,晚上和我陪客人一起吃饭吧。”
“好啊,我正饿着呢。”王队好长时间没见五木有兴致了,立刻爽快地答应了。“哦,对了,请谁吃饭啊?”
五木笑了:“王哥,我可得提醒你一下,今天这两个客人,名气可不小,脾气也古怪,他们要是在桌上有什么奇谈怪论,你可别和他们争辩,你争辩不过的。”
王队也笑了:“哈哈,是何方神圣啊,我倒要见识见识。”
“管宁,邴原。”
“哦……”说实话,王队以前对这两个人没什么印象,因为他在穿越过来以前,对三国的了解更多集中在那些指点江山的大英雄、运筹帷幄的大谋臣以及冲锋陷阵的大将军身上,对于管宁、邴原这种只有学问名气,但一直没出来做官的人,关注很少。
“王哥你对他们两个不熟悉?”五木稍稍感觉有些遗憾。
“不是很熟,还是来到这里后,才听一些人偶尔说起,好像都是隐士一类的。”
“是啊,他们两人和华歆三人并称一龙,尤其那个管宁,可是管仲的后人啊。”五木好久没有向别人炫耀自己的交际面了。
“哦哦,那一定了不起。”话虽如此,但王队心里仍对管邴这样的人提不起什么兴趣,和这些隐士文人一起吃饭,王队也有些打怵。“哎,五木,该把教授请来作陪啊,教授和他们能唠到一块。”
五木遗憾地道:“我去找了,教授陪张仲景出去了,听说周边好像发现了疑似传染病例,他们一早就赶去了,两三天都未必能回来。”
“哦,那把孔明找来吧,孔明视管仲为师,对管仲的后人一定感兴趣。”
五木摇摇头道:“我和管邴二人说了,两个人原本只是路过新野,他们对做官没兴趣。还特意绕开许昌,免得被曹操留住。听他们的意思,好像对刘皇叔也没啥好感,要不是偶然遇到我,也不会在新野歇脚。”
“哦,这两个高人还真是……还真是高人……”王队找不到合适的词评价了,“好吧,我换身衣服,就过去,和这种文人雅士吃饭喝酒,咱得注意下形象。”
五木大笑道:“哈哈,王哥,不必了,这两个人啊,穿着可寒碜呢,还是我找了旧衣服给他们换上的。”
“哦?”不注重外表的文人,王队多少有些感兴趣,“那我总的洗把脸啊。”
……
管邴二人不愿和官方人打交道,五木便在自己的房内摆上简单的酒席。
五木给王队和管邴二人做了介绍。
管邴二人在王队心目里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在文人群里,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两人虽然尽量避免各种交际场合,但仍免不了被生拉硬拽出席一些大场面,见得场面,结实的人自然很多。
王队貌不惊人,双方简单客套几句,管邴二人便给王队定了性。王队的言语虽不能用粗俗来形容,但在管邴这种大学问家眼里,王队基本属于粗人无疑。这也没什么奇怪,“粗人”五木的朋友,自然不会是什么“细人”。
管邴二人对王队并不重视,言谈间也自然少了很多繁琐的客套,这反倒让王队感觉轻松了许多。反正自己只是个作陪的,多吃多听少说话就是了。
在辽东时,管邴二人对五木也没什么好印象,但故人相见,总是显得亲热一些。二人在新野城外见到铁铧犁车,大为惊讶,和五木相认后,听说这个新奇的大家伙竟然出自五木之手,才不由得对五木刮目相看,原来“粗人”也有如此细致的一面啊!
邴原不喝酒,五木为其备了茶水代酒。
落座喝了几杯酒,管邴二人便不停地向五木了解铁铧犁车的情况。
两人知道,再细致的“粗人”,骨子里还是“粗人”,因此有意减少了言语中那些晦涩难懂的文词,尽量用平白得令两人自我感觉很丢人的大白话和五木、王队进行交流。
五木知道两人的本性,也可能有意想展露下自己的才学,对二人并不隐瞒,甚至将属于知识产权方面的设计思路讲了出来。
谈到机械设计类的技术问题,五木不可避免也是有意地添加上许多专业词汇。这样一来,管邴二人懵了。两人突然觉得,好像和“粗人”五木比起来,自己还要更粗上几分。
王队见管邴二人被口若悬河的五木说得瞠目结舌,便觉得好笑,时不时地,王队也插上几句,对五木的专业术语进行一番恭维。
管邴二人更加懵了,自己都听不懂的东西,王队竟然全能理解。渐渐地,管邴二人转变了对王队的印象,觉得王队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粗”。
总谈论现代科学技术,难免会让管邴两位客人尴尬,王队有意地将话题引往别处,也算给管邴二人一个面子。
和不熟悉人聊天,三大哲学问题无疑是最好的话头:你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身份介绍过了,王队便开口学问管邴二人的行程和目的。
经过一番现代科学技术问题的研讨,管邴二人已落在下风,接着闲聊,管邴二人已不再保有初来时的身份优越之感,说的话也更加坦诚、实在。
管邴二人说,当年董卓进驻中原,天下大乱,为了避祸,远去辽东,受到公孙度的热情接待。
两个人很享受公孙度提供的悠闲环境,静下身心,研习诗书坟典。在辽东一住就是十多年。(坟典,三坟、五典的并称,也是古代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