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满室哗然,没想到这杀戮之境的人会如此无耻,他徒弟都快十岁了,更是小小年纪修炼出了刀意,不动用灵力下,即便是筑基修士,也赢不了他!
而这北溟派的礼仪童子看着才三岁,就算从娘胎里开始锻体,也达不到筑基修士的肉身强度,这不是摆明了要欺负人吗?
掌门当然不会答应对方此等无理的要求,即便心中再怒,也不动声色,面上依旧淡淡道:“不行!”
“你怕了?”
“听说最近杀戮之境元气大伤,也不知是何人敢去哪儿撒野,竟然连你家老巢都穿了个七进七出,委实是不给你们面子!”掌门端起茶,喝了一口,而后突然感叹道。
那人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当然知道幕后主使就是眼前之人,但这中间还涉及其他宗门势力,再加上自己境内确实有些不干净,这让他心中有苦说不出,只能恨恨地刮了这人一眼。
之后,他便不出声了,在座其他人以为他就此罢休,松了口气,殿内重新恢复了一开始的其乐融融,虽有机锋,却也不会像杀戮之境的代表一样,闹得如此不好看。
赵凝他们压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掌门他们聊得正起劲儿,他们也不好插话告退。
良久,等到赵盛和胡禅抬着程雪的手臂都有些酸麻了,终于,那位不甘心的杀戮之境代表,又出声儿了:“贵派的程雪,是哪位?”
掌门眉头一挑,道:“底下被扛着的那位!”
那黑衣人看着脸颊红通通,醉倒过去的小丫头,似乎有些不忍直视:“我家师侄,乃密罗老祖亲孙,从小养在老祖身边,听闻有人同他一样,乃老祖血脉,特来挑战!”
掌门心中腹诽,程雪是走什么水运了吗?咋老遇到这种事儿。
他当然不可能贸然答应,只是打这太极道:“哦,密罗老祖亲孙,不知是何等天人之姿?”
“密果,还不出见见风掌门!”
只见他的身后,从阴影中走出一位身着黑色斗篷的矮个子,众人皆是好奇地望向他,密罗老祖,在修仙界中很是神秘,据说见过他的人,都死在了他的刀下。
当然,这只是一种夸大的说法,但众人还是很好奇,这位据说很少见人的老祖,养出来的孙子是个怎样的人!
见他身上的斗篷将他整个罩住,不露一点肌肤出来,且这人的斗篷不知是何材质,他们竟不能看透,奇哉怪哉,初步判定,这人跟他老祖一样,不喜见人。
掌门看了眼这人,淡淡道:“为何不能见人?”
“不喜而已!”底下的矮个子有些不耐,声音倒是锋芒毕露,不像是个内敛的性子。
“不行,你这样子,根本称不上是诚心请战,我家雪……儿可不会像你一样,藏头露尾的!”跟那群小兔崽子呆久了,差点儿将人叫成雪姨,掌门心道:好险!
而密果闻言,也觉得有理,将斗篷一掀,整个人彻底显露在人前。
众人看着这个小豆丁,一身黑衣劲装,一看就是从小练家子的,手掌粗糙,手臂结实,小小年纪,脸上便有一道深深的刀疤,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并不会因为他年纪小,而轻视了去。
掌门看了眼这娃子,心中纳闷,这么小就开始操练,不会产生厌学心理吗?
他可不知密罗老祖其实是个变态,能在他身边顺利长到三岁的,当然也是变态,对了,别看这娃子眼神凶,戾气重,其实还是个三岁娃娃。
密果露出身形,再次请求道:“还请让我与程雪擂台一战!”
掌门看了眼躺在赵盛他们身上,无知无觉的小丫头,有些头疼道:“正如你所见,她醉倒了,所以这挑战一事,未免不公平!”
密果循着他的视线望去,见着了一个大肥崽子,睡得四仰八叉,顿时没了什么挑战的心思,正想就此作罢,但他的师叔,罗汉子不同意了。
罗汉子此行前来,就是为了狠狠地落北溟派面子,他们欺人太甚,剿灭邪人一行,几乎将杀戮之境翻了个底朝天,他们的领地被扫荡一空,简直丢尽了杀戮之境的颜面!
所以,好不容易说动了密果,他可不会如此简单就善罢甘休,赶紧撺掇道:“这种机会,可能就此一次,日后你回去,老祖……”
他话说了一半,密果便垂头思索了起来,好一会儿,他抬头朝掌门道:“明日午时,我愿与程雪在擂台相见!”
掌门闻言,嘴角微微抽了抽,午时?擂台?相见?你怕是没尝过呈阳老祖的暴怒剑法吧!
然而,密果不待他应答,便重新带上斗篷,回到了罗汉子身后,被阴影一挡,无人可以再瞧见他。
掌门觉得这孩子有些自闭,密罗老祖定不会教育孩子,但他手再长,也伸不到人孩子教育问题上去,所以他也只是神色淡淡地端起茶,没说可,也没说不可。
罗汉子见状,心中再急也没再出声,若要是人不答应,他其实也没什么办法。
这场不大不小的闹剧,就此告一段落,在座其他人见罗汉子这么快就偃旗息鼓了,都暗道没劲儿。
宴席结束后,掌门亲自将程雪送回了飞崖峰,并且将此事说与程立夫妻俩,然后才神清气爽地离开了。
这个麻烦精,终于从自己手上离开了,掌门觉得回去得好好庆祝一番。
儿飞崖峰上的程立与付岚,接过这个小麻烦精,却皱起了眉头,这事儿,如何选择呢?
程立他们坐在院子里,晚风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