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有志于刀道之人,刀就是命,你可以羞辱他的人,但你不可肆意亵玩他的刀!
所以,掌门才没有趁这他心神震动之际,乘胜追击,因为只要他一提刀,密果就会反应过来,到时若是激起他的警惕心,就不美了!
果然,密果闻言,神色激动,他一把站起,拍着桌子道:“你别太过分!”
掌门喝了口茶,老神在在,压根不理他的愤怒,密果有气无处撒,更加气闷了,他又不是没脑子,动手是不敢动手的,只能摔摔茶杯,表达下自己的气愤之情这样子。
待他情绪平复得差不多了,掌门这才放下茶杯,施施然道:“你若真是清白无辜的,怎惧旁人检查你的刀?”
“这不是一般的刀,它是我的命!”密果一字一顿,刀疤脸上满是凶悍之色。
“若你真清白无辜,又怎惧旁人检查你的命?”掌门从善如流,改口道。
密果一阵气闷。
黑心肝的掌门继续开口道:“只是让我看了看而已,心性强大之人,从不惧人窥视,你如今却如此在意,看来修行还不到家啊!”
掌门的感叹,不禁让密果想到自家老祖,每次看完他练刀后,都只是一句:“心性不足!”
见他神色恍惚,掌门眼中精光一闪,有门!
果然,之后密果不再如此抗拒,掌门再一阵软硬兼施后,他不情不愿地交出了自己的刀。
殊不知外头,罗汉子硬闯不成,被困在阵法中动弹不得,心中火急火燎,生怕自己做下的隐秘之事被戳穿。
原来当初他早就对北溟派心生不满,这事儿也是蓄谋已久,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成败的关键就在密果的刀上。
在擂台比试前一晚,他假借检查为由,拿过密果的刀,并在上面设了一个极为微弱的困阵,并将弑神虫放了上去。
罗汉子是看着密果长大的,所以密果对他这个师叔自然不设防,没想到罗汉子竟然设局,借他之手来对付别人!
密果的刀并未正式成为他的本命法宝,所以对于罗汉子的小动作,他并没有察觉,这才有了擂台上的意外。
当然,罗汉子不可能让自己人脱不了身,不说密果和他感情不一般,就说密果的身份,若真出了岔子,密罗老祖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他早就算计好了,碍于密罗,北溟派即便盘问密果,他们也不敢使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且密果又不知情,定会死死咬定没害人,而唯一的线索在他刀上,就算想到此层,一般人又哪里能说动刀客交出自己的刀呢?
刚开始,一切都按照他设想的来,那群铁憨憨行事鲁莽粗糙,压根没想到刀身上,但正当他心中得意之际,却不成想北溟派掌门竟然插手了。
他对风若花了解不多,当初打探北溟派时,知晓此类案件都是由刑事堂负责的,而北溟派刑事堂“蛮子混子”之名,响彻修仙界。
所以他这才放心让密果进刑事堂,一群混子哪里问得出真相,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没成想事情正朝他所希望的方向发展呢,就有人横叉一刀,他心中可谓是又恨又气又担心。
但他气急之下,竟擅闯飞来峰,若不是掌门心有顾忌,放他一马,不然他早就魂归九幽,哪还有一口气在那儿火急火燎的!
而殿内掌门将密果的刀拿在手中,细看一番后,果然被他察觉到了端倪,从事发后,北溟派便派人监视他们一行人,所以罗汉子根本没机会毁尸灭迹,这阵法虽隐蔽,即便风若花不擅争斗,但他好歹是出窍期修士,不可能看不出来,并且,上头还沾染了弑神虫的气息。
掌门笑呵呵地将这刀还给了密果,旁敲侧击道:“这刀,跟你很久了吧!”
“自小随身!”密果硬邦邦道。
“那小友一定很是爱惜!”掌门继续笑着道:“不知这上面的困阵,你是否心中有数?”
密果闻言,嗤笑一声道:“这只是一把凡刀而已,哪里会有困阵!”
他还未引气入体,所以密罗当初只是给了他一把凡刀,硬要说有何特殊之处的话,大概就是材质比较坚硬。
即便是把凡刀,日渐顺手下,久而久之,自然有了感情,不愿更换了,此刀见证了他在刀道上的每一次进步,所以心中才会排斥旁人观摩。
观摩此刀,就如同在窥视他的内心,让他很是不舒服。
见他说这只是一把凡刀,掌门摇了摇头,但笑不语,好一会儿,他才出口道:“是不是凡刀,姑且不论,这上面的困阵,倒是铁板钉钉,而且上头,还有弑神虫的气息,你若怀疑我瞎说,自可向你师叔求证!”
说着,掌门将困在阵法中的罗汉子放了出来,密果见师叔突然出现在大殿中,将刀取出,递给他道:“他说这上面有困阵!”
说完,密果死死盯着罗汉子,师叔是他亲近的人,不然也不会凭他三言两语,自己就跟着他上北溟,他还记得比试头天晚上,师叔曾拿过他的刀……
罗汉子拿过刀,心中虽慌乱,但还是稳住了,他睁眼说瞎话:“这上头哪里有困阵,你们北溟派真是欺人太甚,栽赃陷害!”
闻言,掌门神色古井无波,他端起茶淡淡道:“你若不认,我也没办法!”
不待罗汉子心中得意,他又接着道:“所以只好请了密罗老祖亲自前来,看看这上头,究竟有没有困阵在!”
闻言,罗汉子大惊失色,虚汗直流,这件事全是他私自行动,并未得到密罗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