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璋以前就明白了,要想在这个世界活得好,活得舒服自在,前提就是得有足够的钱。
而挣钱应该怎么挣呢?
他在这几年里,一直都有认真的想过这样的问题。
他对于这样的问题,一开始想不通的。后来在县城里头做了不少的生意,跟不少的人打了交道,见识了不少的市面了之后,他慢慢就想通了。
想要安安稳稳的在这世界上生存,想要一直发小财,不愁吃不愁喝的话,要么得有一技之长,会做事,会做饭,会做人。要么啊,凭着硬关系。天生投胎投得好,一出生就是什么皇室贵族、官家子弟。
顾言璋心里非常的清楚,像他这样的人家,就别想着当什么皇孙贵胄了。
除非能够在乱世之际,揭竿起义,自己当那个龙头老大。自己到处领兵杀人,自己能够坐稳江山。
所以在太平之时,他就只能多多转动脑筋,想着怎么学到真本事,怎么学到一技之长。然后让别人心甘情愿的为他掏钱。
这人啊,就离不开衣、食、住、行这几个字。
顾言璋,心里非常的清楚,他当不了纺纱织布的织女,作衣的裁缝,也当不了泥瓦匠。更当不了常年在外面跑的镖局护卫。
因为他们家没有那样的家传手艺,也没有那样的社会关系。
他这样浅薄的家底,除了在吃方面下功夫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
所有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那都是要吃,都是要喝的。
顾言璋觉得,如果自己家里头,能够把做吃食的买卖,一直安安稳稳的干下去的话,那他们这个家里头就有了传承!
只要家里有了传承,在一般情况下,那都比那些单纯在地里刨食的农民们,要活得自在,活得好!
他自己作为一个农民,他受了几十年的苦,遭了几十年的罪。他曾经有认真的想过,自己的日子为什么过得那么惨。
他后来慢慢的想通了,常年围着那几亩地打转,天天望天吃饭的农民,他们除了会种地之外,他们还能干什么呢。
求生的手法单一,就注定了是他这样的底层人的悲剧。
一想到这,顾言璋就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的媳妇说了,“媳妇儿,既然你想做鱼丸,那咱们就从今天开始做。”
“咱们早点干这个,就能早点挣钱了。”
看见自己的丈夫,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就想着发财,陈萱萱当时就发出会心的一笑。
“当家的,那明天你就动身吧。”
“不过,在去之前,你最好是把这个事情,都告诉咱们的几个儿子。”
听到这话,顾言璋想了想,这才轻轻地点了个头。
“行啊。我这就把他们叫过来。”
顾大柱顾三柱,还有顾四柱,被顾言璋叫到这屋子里来的时候,他们几兄弟的脸上都绷得紧紧的,眼睛里面都写满了疑问。
“爹,明教咱们过来,是要干什么?”
顾言璋看着大儿子说道,“我能干什么?还不是想着让你们明天一大清早,跟着我去一趟县城吗?”
“去县城?爹~,咱们成那里干什么呀?”担心自己的老爹那几户人家一样,为了那么一点点的小钱,就稀里糊涂的把家里的粮食都卖了,顾三柱就急呼呼的嚷嚷了。
瞧见他急躁不堪的样子,顾言璋就轻言细语的说道,“……你说话的时候,语气能缓和一点吗?我能去干什么呀?你就不能动脑子想一想?”
“……”
被堵得无话可说,在场的人就没有人敢发声了。
“…我呢,最近瞧见村里头的很多人,都用粮食去换了咸鱼,我觉得这笔买卖做得。”
“要是咱们能多换点咸鱼的话,那咱们到时候就能省下买盐的钱,而且咱们天天都可以吃荤的。”
在场的众人一听这话,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呢,顾言璋的老爹顾裕安,就气呼呼地闯进门来。
“儿啊,你说你是不是不要我这个老弟爹了?”
“……哈,没有呢,没有呢,爹,你不要想多了。”
顾裕安:“那你们商量大事的时候,为什么不叫上我一声呢?”
顾言璋顾心想,还不是担心你捣乱么?
见到自己儿子突然不说话,顾裕安的,心里特别的不好受,他苦着一张脸,紧紧的皱着眉头,眼睛都红了。
他觉得自己的儿子就是不喜欢他,就是在排斥他。
想到自己年纪大了后,特别的不受人欢迎了,还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嫌弃了,他心里头特别的不舒服。
“儿啊,你也会有老的那一天啊!”
“你能将心比心的想一下吗?假如有一天你老了,你岁数大的不中用了,你的儿子们也嫌弃你,商量事情都不把你叫过来,你说你会是什么样的想法?”
被老爹这么怼,顾言璋感觉自己脸面无光。
他刚才不是有意的,他其实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想到自己如果真的到了岁数比较大的时候,被儿子们嫌弃的话,他心里肯定特别不痛快。
想着想着,他突然就生出来了一种,儿子们既然靠不住,那他年轻的时候,就一定要对自己多多好一点。
就在顾言璋走神之际,陈萱萱,就主动的把话题圆了回来。
“那个,……爹啊,我男人刚才并不是有意的。您多担待一点。”
“他啊,刚才就是在想,用家里剩余的那点钱在县城里头再买点粮食,然后用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