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秦婠知道自己算是将这些人都给得罪了,算了,就这样吧,本就不是她所愿,她又何须在乎。
只是李澈这个狗男人……
秦婠咬了咬牙,她再理他,她就是猪!
秦婠站起身来,朝四周行了一礼:“扰了诸位的雅兴,实属是秦婠之过,秦婠告辞。”
众人看着秦婠施施然离席,心中一时不知该如何评价,有觉得她胆大包天的,也有觉得她不识好歹,心比天高的。
李欣轻哼了一声,对着秦婠的背影鄙夷道:“本郡主早就说了,她就是个狐媚小人,假惺惺作态。”
陆雪闻言笑着道:“郡主此言差矣,在我看来,婠儿妹妹不过是真性情罢了,试问又有几个女子,能有这般胆识和气魄,连拒两位皇子求娶呢?”
李欣听得这话,面露不屑:“她哪里是有胆识和气魄,她这不过是待价而沽,想左右逢源,陆姐姐且看着吧,她迟早得闹的太子哥哥与二皇子哥哥不得安宁。”
李瑶不耐的挥了挥手:“行了行了,说这些又有何用?正如皇兄所言,不过一女子罢了,婚事自有父皇母后做主,她如今拿乔,往后有的她后悔的时候。”
陆雪闻言不置可否,秦婠今日拒绝了李翰,李翰或许会恼一时,但依着他的脾气秉性,秦婠越是拒绝,他越不会放手。
当年,秦婠那般奚落于他,他都没有放弃,更不要说现在了。
他或许会恼一时,但得不到的,往往才是最放不下的,不过是从明面转到暗处罢了。
心中虽是这般想着,陆雪面上却带了笑:“长公主说的极是,咱们不必理会那些,来继续击鼓传花吧。”
陆雪开口打圆场,众人自然给面子,一个个笑着道好,气氛又重新活跃了起来。
且说李翰离席之后,出了御花园追上李澈,出声道:“皇兄请留步。”
李澈回身,面上似有不解:“二皇子找孤有事?”
李翰上前在他面前站定,笑着道:“臣弟有些话,相与皇兄私下谈谈。”
许是怕他多想,李翰收了笑道:“是关于婠婠之事。”
李澈看了看他,最终点了点头:“皇弟请。”
两人寻了一处凉亭坐下,屏退左右相对而坐。
李翰率先开口:“皇兄对先前之事,可有想法?”
李澈神色不动,淡淡道:“无。”
“皇兄当着臣弟的面,又有何不可说?”李澈看着他道:“若皇兄当真对婠婠无意,又何必先赠她血玉镯,后又在她及?之日赠她头面?”
李澈皱了皱眉:“皇弟此言差矣,孤不过是觉得,她与别的女子相比,稍稍有趣些罢了,父皇逼迫的紧,孤若迟迟不成亲,也影响了你与三弟的婚事,故而这才想到了她。”
李翰的目光直直看着李澈,似乎想要从他的面上看出话中真假。
可李澈神色如常,依旧是那副和善敦厚模样,好似说的话都是发自肺腑,真的只是被催的急了,矮子里面挑将军,随意选了一个尚且能入眼的罢了。
李翰笑了笑:“不管皇兄因何看上婠婠,都已不重要了,臣弟今日唤皇兄到此,只是觉得想同皇兄说一声,婠婠性烈且心高气傲,你我都不在她的眼里,若是一味讨好,只会让她更加高傲,臣弟与皇兄身份高贵,何至于被一个女子轻慢拒绝?”
李澈听得这话,垂了眼眸。
李翰见状,知晓自己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当即又道:“婠婠她自出生到如今,都被兴安侯府护的很好,这才养成了她目中无人的性子,若想让她真的意识到你我的重要,只能破而后立,皇兄以为如何?”
李澈抬了眼眸,略略沉吟片刻这才道:“你要如何,去做便是,孤不拦着。”
“有皇兄这话便成。”李翰站起身来:“皇兄大可放心,若是婠婠最后选了皇兄,臣弟也绝无二话。”
李澈不置可否的起了身:“孤还有公文要处理,先行一步。”
李翰目送着李澈离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对上了前的小德子问道:“母后那边可都安排妥当?”
小德子回道:“殿下放心,此刻皇后娘娘已经面见秦姑娘了。”
“如此便好。”李翰微微扬了眉:“有些时候,女人真的不能太宠,小德子你说是不是?”
小德子眨了眨眼:“殿下,奴才是个太监。”
“你可以靠想象。”
小德子:……
秦婠离席之后,也不敢乱走,毕竟她对皇宫的阴影很深,谁也不知道看似漂亮的湖里,是不是沉了几具尸体。
先前喝了不少茶,膀胱也有些不堪重负,她让紫嫣去找个宫女问问,那里可以更衣,准备更衣之后,去寻殷老夫人,免得再出岔子。
紫嫣很快就带着一个宫女回来了,那宫女道:“回秦姑娘的话,最近更衣处,唯有云烟宫,那里并无娘娘居住,是专门用来供宾客休息之处。秦姑娘请随奴婢来。”
秦婠朝紫嫣和青衣看了看,她对皇宫不熟,可李澈让她将这两人带上,定然有他的深意,她听她们的准没错。
紫嫣和青衣朝秦婠点了点头,宫里她们虽然没来过,可在青字营的时候,宫中大致的情况她们是知晓的,宫女说的没错,云烟宫确实并无主子,乃是专门用来供女宾休息之处。
秦婠见她二人点头,便放心的跟着宫女去了。
宫女将秦婠带入宫殿,指明了更衣的地方,便在告辞了。
青衣和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