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既然知晓时日不过,后宫的美人就少宠幸些。”
李澈无奈的叹了口气:“洪太医说了,父皇若是能禁欲,配合治疗按时服药,再活个三年五载不是问题。”
承德帝听了这话,轻哼了一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让朕禁欲,朕宁愿现在便死。”
“那父皇就继续宠幸美人吧。”李澈抬脚朝外走去:“左右李翰也是你的儿子,谁当皇帝也是无甚要紧。”
听得这话,承德帝顿时皱了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连忙道:“好好好,朕答应你,一月之中禁欲五日,五日!真的不能再多了!”
回答他的,只有李澈那淡淡的清冽声:“身体是父皇自己的,江山也是李家的,父皇看着办便是。”
李澈走了,承德帝坐在御书房内冷哼:“真真是个混小子,也不知道到底谁是父亲谁是儿子!”
李澈出宫回了太子府,一进门,就瞧见紫嫣和青衣跪在路上。
他冷冷看了二人一眼,抬脚越过她们,径直朝书房内走去。
小全子跟在他身后,回头看了紫嫣和青衣一眼,无声朝二人摇了摇头,示意她们离去。
可紫嫣和青衣却视而不见,仍默默的跪着。
太子府的书房内,韩先生已经在焦急的候着,一瞧见李澈进门,立刻恭声道:“回禀殿下,属下已经派人在京中各处搜过,均没有发现秦姑娘的身影,属下也派了人守住京城各个城门,也均为发现秦姑娘的踪迹。”
李澈走到书桌后坐下,闭了眼甚是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淡淡道:“皇后亲自出手,动用了陆家潜伏多年的暗桩,你若能这般轻易的查到,反而是件怪事。”
韩先生听得这话,低头道:“属下惭愧。”
“韩先生无需惭愧。”李澈睁开眼:“你与孤虽经营多年,与陆家相比,不过是短短数载,能有今日已是韩先生能力卓绝,孤只会感谢韩先生。”
他越是这么说,韩先生就越是羞愧不已,破天荒头一次,他郑重的跪在李澈面前:“三日,殿下给属下三日时间,属下一定将秦姑娘完完整整带回殿下身边,否则,属下必定提头来见!”
李澈听了这话,没有任何表示,他只是挥了挥手道:“韩先生着实不必如此,你先下去吧,孤乏了。”
韩先生起了身,退出了书房,李翰朝留在书房内的小全子道:“你也下去吧。”
小全子担忧的看了李澈一眼,在心头叹了口气,沉默着退出了书房关上了门。
书房内,李澈沉默的坐了一会儿,然处,取出一个精巧的卷轴来,他将卷轴缓缓展开,只见上面两种字体写着:李澈、秦婠。
这正是那日晚上,秦婠在李澈面前炫耀自己书法时所写。
李澈静静的看着卷轴上,那并列的两个名字,过了许久,哑声开口道:“孤后悔了,不该想着万事俱备再迎娶你。这是孤这二十一载中,唯一后悔的事情。”
小全子关上书房的门,快步追上前面的韩先生,然后低声道:“殿下并未责怪先生,先生又何必立下军令状?正如殿下所言,陆家根基太深,短短三日想要将人找回,实在太难了,若是三日后找不回,韩先生岂不是……”
韩先生听得小全子的话,苦笑着道:“殿下确实不曾怪我,可你觉得,我若不立军令状,还有脸做这总管事么?紫嫣和青衣是我挑的,等于是说,秦姑娘是在我手中弄丢的,我若不能找回,还有何脸面在陛下面前呆着?”
“那也不必三日这般短啊。”小全子着急道:“好歹也说个五日什么的。”
韩先生摇了摇头,看着小全子笑着道:“你呀,还是太年轻了,殿下对紫嫣和青衣说的是多久,你可还记得?”
小全子闻言一凛,似乎明白了什么,低声答道:“一日。”
“对,一日。”韩先生笑着道:“所以呢,我说三日,其实已经是殿下所能接受的极限,更何况,你没看见么?我立下军令状后,殿下并未反驳于我。”
小全子不说话了。
韩先生拍了拍他的肩,叹了口气道:“小全子啊,你怕是还没有清晰的认识到,秦姑娘在殿下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地位。”
“殿下与陛下是两个极端。陛下对元后虽是情根深种,可却只是将一颗心分了一大部分给元后而已,剩下的,陛下碾成了粉赠给了各式各样的美人。可殿下不同,殿下自幼饱尝失去母后的痛苦,在陆皇后的虐打下长大,对陛下这种多情的行为深恶痛绝,甚至他将元后的死,都归结到陛下多情上。”
“所以殿下极其吝啬感情,可当他给了,就是完完整整的一颗真心。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我可以向你保证,若是秦姑娘不能找回,亦或是找回之时已经失了清白,不得不嫁与旁人,殿下虽不至于一夜白头,但定然会有所损伤,弄不好,他这一生都不会再有旁的女人。”
听得这话,小全子惊呆了,结结巴巴道:“不……不会吧……”
“会。”韩先生答的很是坚定:“因为殿下更像太祖皇帝,你可知先皇并非太祖皇帝亲子?”
小全子已经被这话给彻底吓傻了:“不……不……不可能……”
“如何不可能?”
韩先生笑了笑:“太祖皇帝一生只动了一次情,可他爱上的却是自己恩人的妻子,也就是秦老太爷的夫人,所以他赠了秦家虎符,还发了话后世子孙不得收回。他一生都未立后,宫中那些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