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红苕也在看他。
两人视线一对上,双双就好似受惊的小鹿一般,立刻撇开了脸,脸一直红到了脖子。
哎呀,不行了,要被这两个小家伙萌出血了。
年纪大了,就爱看这种纯纯的爱情是肿么回事?
秦婠轻咳了一声:“方大啊。”
方大回了神,可却已经不敢再去看秦婠,只垂了眼眸,心虚道:“小姐……。”
秦婠嗯了一声:“你觉得我这丫鬟红苕如何?”
这话一出,方大心里顿时就哀嚎了。
小姐果然已经看穿了他那点见不得人小心思,他真真是太过分了,他的一切都是小姐给的,可他倒好,非但没有能为小姐做些什么,反而对小姐的丫鬟,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心思!
方大羞愧不已,立刻站起身来,噗通一下就跪在了秦婠的面前,羞愧道:“小姐,方大对不起您!”
秦婠愣了愣,没搞懂他这个脑回路:“你对不起我?对不起我什么?”
方大低着头,哑声道:“属下……幸得小姐赏识,方大才有了今日,可……可属下却对小姐的丫鬟,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属下没脸面对小姐……”
他越说越自责,秦婠算是听明白了,连忙打断了他的话:“等一下,你承认,你喜欢我的丫鬟了?”
方大羞愧不已,朝秦婠拜了下去,哑声道:“属下……对不起小姐。”
看着他的模样,秦婠有些哭笑不得:“你喜欢一个人,有什么可对不起我的?男婚女嫁本就是应该,再者说,我觉得挺好啊。”
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答案,方大惊讶的抬起头来,看向秦婠。
秦婠笑着摇了摇头:“你呀,一天到晚的在想些什么?在我眼里,你很好,红苕也很好,你若喜欢她,大可去追求她,若是真能成了一段良缘,倒不失为一桩美事。”
方大闻言愣了愣,转眸就朝红苕看了过去。
红苕羞红了一张脸,跺了跺脚:“小姐您说什么呢!”
秦婠看着她的模样,笑了笑,转眸对方大道:“瞧见没,这事儿成不成不在我,在她。你若是有本事,哄的她点头同意了,那我立刻为她脱了贱籍,为你们俩大办婚礼!”
听得这话,方大面上一喜,看着红苕的眼睛都带了光亮,嘴角也跟着不自觉地高高扬起。
而红苕,也是红了脸,撇开了眼去。
秦婠觉得自己此刻大概有三千瓦的灯泡那么亮,于是果断站起身来道:“我有些乏了,便先回去了。”
红苕见状急忙也要跟着走,秦婠看着她道:“替我好好招呼方大,待会儿送他出府。”
红苕羞到不行:“小姐……奴婢要伺候你。”
“好了,紫嫣她们都在呢,少了你一个也没什么,当初我身边只有你一人,我不是一样过的很好?”
秦婠朝她笑了笑,俯首在她耳边道:“好好跟方大聊聊,问问他家里的情况,我别的不担心,就担心他母亲会不好相处,顺便看看方大的态度,毕竟婆媳关系好不好,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男人会不会做。”
听着秦婠话里婆媳、男人的字眼,让红苕羞到不行。
但到底也是明白,这是秦婠的一番好意,终究是默认了。
秦婠朝方大道:“还傻跪着干嘛?站起来啊。”
“哦……哦。”
看着方大起了身,秦婠这才出了门,将这屋子留给二人。
眼看着快到用午饭的时候,秦婠干脆去殷老夫人的院子,陪着殷老夫人用了午饭这才回院子。
进了院子的时候,红苕已经在了,瞧见了秦婠,面上又是一红,整个人都略略有些不大自在。
秦婠朝她笑了笑,让紫嫣她们先退下,单独留了红苕下来:“怎么样?你觉得方大可好?”
红苕闻言面上红色又深了些,她一边伺候着秦婠褪去外衫,一边低低道:“但凭小姐做主。”
秦婠听得这话,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做主什么呀?我是能做主把你许配给他,可这日子是你过的,得你觉得好才行。”
红苕垂了垂眼眸,将她的外衫挂在一旁,低声道:“奴婢……奴婢舍不得小姐,虽然奴婢知晓,留下也不能帮着小姐什么,可奴婢还是想再陪小姐几年。”
听得她话里的失落和不舍,秦婠想了想道:“也好,左右你和他年岁都不大,那就再陪我一段时日,正好你们俩也培养培养感情,互相增进下了解,闪婚什么的,还是有些风险的。”
红苕听不懂什么叫闪婚,但她听明白,秦婠这是答应再留她一段时日了,当即便扬了笑,感激看向秦婠道:“小姐,你真好。”
“我好什么呀?”
秦婠有些哭笑不得:“好好的当家女主人不做,非要跑来伺候我,还说我好,你呀……”
秦婠亲昵的用手戳了下她的额头,宠溺的道:“你真是个小傻子。”
她的话,唤来的是红苕一个开心的笑容。
秦婠有意将红苕许配给方大的事情,紫嫣她们几个也知道了,打趣了一番红苕,惹的她险些羞的不出门。
日子便这般一天天的过去了,海棠坊的新品上市活动,也在有条不紊的准备中,几天之后,秦婠的葵水来了。
刘嬷嬷在秦婠葵水来的第一天下午,便向秦婠辞行:“县主礼仪已经学的很好,奴婢能教的也都教了,县主身边的几个丫鬟,也已经学的七七八八,剩下的无非就是熟能生巧。”
“县主葵水在身,不能多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