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周氏不愿意带小甜宝冒险,但在甜宝的撒娇卖萌之下,周氏还是带着小甜宝去了。
坐在马车里,甜宝看着周氏手紧握杀猪刀,怒不可遏的样子,心道是不好。
就这样冲过去没等杀到苟世人就给被人宰了。
甜宝摇着周氏的手:“干娘若是拿着刀,会被治罪的……到时候,小甜宝没了爹娘,好可怜啊~”
周氏满脸怜爱地摸着甜宝肉嘟嘟的小脸:“干娘也没法儿,要不小甜宝下走吧,干娘不想拖累你。”
小甜宝伸出小拇指:“小甜宝想试试能不能帮干娘,若是不行,干娘再劈了那苟县令可好?干娘拉钩钩!”
“你一个三岁半的孩子能做什么?”周氏摇了摇头。
“呜呜呜~”小甜宝揉着眼睛,“干娘也不信小甜宝了,干娘信了也不吃亏啊!”
“哎!”周氏叹了口气,“那就先由着咱小甜宝来。”
周氏不指望一个三岁半的孩子能办成啥事,大人都解决不了的事情,她能干嘛?
罢了罢了,添乱也没事。
反正她要劈了那苟县令!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个死了!
衙门口,两人下了马车。
周氏将双刀放进怀里,目光如炬,扬着头,率先从马车上下来,怀里还抱着个奶娃子,奶娃子眼睛滴流滴流的转着。
本来严肃的场景,被怀里的奶娃子打破,只要带着奶娃子,就一点都不凶了……
衙门口全是人。
不少士兵敲锣打鼓的喊着:“城中出现寒食散中毒者,苟县令心系百姓,为大家请来何郎中!来衙门前医治~”
声音传的远。
越来越多的人到衙门口来。
衙门口外摆着一个长长的案子,何郎中被按了下去,跪坐在案子前。
何郎中一来,不少人准备带着病人来何家医馆的家属往了这边来。
两边还有重兵看守。
而门口的墙上则是贴了一张红纸,上面写着:治疗费一次五两银子,在红纸的下面还几个账房模样的人,他们前方一张案几,上面放着笔墨纸砚。
众人低声说着。
“怎么这么贵~”
“昨儿在医馆的时候不是才五十个铜子儿一次吗?”
“嗨!你看人家现在从哪儿给咱治病,衙门!这不明摆着,有了靠山嘛!行了行了,别说了,谁叫咱家有病人呢!”
周氏看的恼火,开门必定是要挣银子的,但他们何家没这么黑心,银子进不了他们口袋,都进了苟世人的口袋!
“放屁!我老头子也是被绑过来的……”
不等周氏说完话,身边多出来几个士兵,捂住周氏的嘴巴,匆忙的抬走了。
小甜宝人小个子小,不引人注意。
她迈着小步子来到何郎中面前,大声对何郎中说道:“干爹!苟县令怎么收五两银子?咱们不是五十个铜子儿吗?”
小奶音大起来,后面的人都听到了。
很快便是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那些士兵一看,小奶包要坏事,伸手要来捉。
甜宝知道他们不敢拿何郎中这个财神爷怎么办,便是躲进何郎中的怀里,继续说道:“干爹,干娘也会治病了,要来想帮帮你,才刚干娘被带走,是不是被苟县令带到里面治病啦?”
何郎中一脸懵逼。
小甜宝仍是笑得甜:“干爹,那不是能快一点了?小甜宝帮帮干娘!”
说完话,小甜宝追着周氏往前跑。
而那些着急治病,又排在后面的家属听了,便是以为又有另一个地方可以看病,就跟着甜宝跑。
甜宝眼看着周氏被衙役拉进衙门里。
小甜宝要进,衙役不让,但是大多数人都被派到何郎中身边。
没有苟县令的指令,他们不敢擅离职守,不然会被责罚。
眼睁睁地看着小甜宝带着一大帮人冲进了衙门里。
小甜宝一马当先,看到周氏进入里面,她一个闪身,一跟着冲了进去。
随着门关闭,苟世人才发现进来的小奶团。
白白嫩|嫩的糯米团子他没放在眼里,只当没个人进来。
周氏看到苟世人忍不住了,双刀在手,苟命要拿走。
“拖走我老头子,毁我何家名誉!狗官拿命来!”
苟世人吓得缩在墙角,差点要喊一声,“来人!”
甜宝眼看情况不好,这样闹下去她们都走不了。
她迈着小步子走到二人中间,拿起案子上的茶盏。
“甜宝,让开!”周氏举着双刀的手没有放下。
甜宝一手拿茶盏,一手对着周氏比划出小手指。
周氏狂压怒火,双刀放了回去。
小甜宝晃悠着小身子来到苟世人身边:“苟叔叔喝茶!”
“喝个屁!”苟世人都快没了命,还喝茶?愤怒的打下茶盏。
茶盏一下子洒在下身,黄|色的茶顺着袍子,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甜宝忙捡起茶盏,远远的放了过去,又是大叫道:“苟叔叔!你怎么尿了?”
门外百姓已然蜂拥而至,听到甜宝声音的同时,正巧推开房门,本想让周氏帮忙看病,结果却看到苟世人竟然尿了……
尿了?
众人惊讶地睁大眼睛。
苟世人摆着手,面露尴尬:“是本官不小心打翻茶盏!”
百姓四下瞅:苟世人身边哪有什么茶盏?
大家表面不动声色,心里乐呵。
“是!是!”
“对对,茶盏掉了,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小甜宝的那一声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