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甜宝认识的祖安。
甜宝帮祖安提起了活下去的勇气,剩下的就要看老天爷了。
“呜呜呜~”
哭声传来,甜宝回头一看,竟是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女人,她畏首畏尾的在何家医馆外,脸上都是泪痕。
“你是谁啊?”甜宝问道。
“祖安可还能活?”女人说话上气不接下气。
甜宝震惊,她注意到,这女人的侧脸被烙铁烙印两个字,“银妇”
“苟夫人?”
女人忙是捂住脸上的刺青:“不、不是……”
她又将脸深深地低下去,摇摇晃晃地往前跑,满屋子地找祖安,一脸紧张。
但当她真的看到祖安躺在床上时,苟夫人惊得退到墙边:“鬼啊!”
说罢,她逃也似的跑开,一只绣鞋跑掉,宁愿光着脚,也不敢停下去捡。
甜宝傻眼:速度真快!
不过一天,这俩人全都被苟世人收拾了。
祖安被打成一只大猪头,还是野猪色。
他的脸上是没刺青,因为苟世人目的就是奔着打死他。
幸运的是,祖安活了下来。
三天后。
祖安密密麻麻的刀口被白色的棉布包住,连身子带脸,就露出一双眼、两个鼻孔和一张嘴。
就像个木乃伊似的。
正是烈日炎炎的夏天,就是不动,浑身都出汗。
苍蝇在耳边乱飞,何郎中手里拿着蝇甩,动一下西一下的挥舞,用来驱赶苍蝇。
“行了,赶又赶不走,歇歇吧!”周氏累得一屁|股坐在圆凳上,“大夏天的,都不想动!”
“不动咋行?”何郎中看向躺在榻上的祖安,没好意思说,就是这小子招的苍蝇。
祖安身上都是脓包,不时有血水渗出,苍蝇们很是喜欢。
虽然祖安早已习惯被万众瞩目,但在动物界,他还是想要低调一些……
祖安扭动着身子,像是一条玉米冲,挣扎着赶走这些苍蝇,何郎中虽然帮忙,但好汉难敌四手,总有些漏网之鱼……
甜宝看在眼里,这太影响何郎中的生意了。
虽然夏天有苍蝇,但这实在是太多了,甜宝让何春帮忙,抬祖安到破庙。
路上,满街的人都在看着何春,怀里抱着一个浑身缠满白布的人,眼神里满是惊恐。
祖安被包的像个木乃伊,街上人的目光移不开。
“这是啥东西?”
“反正肯定不是人,是……是大虫子!”
祖安鼻子一抽,忍不住低声哭泣。
所有人一听:竟是人!
大家忙四散而去,太吓人了!
祖安浑身一颤。
太吓人说的是自己?
祖安挣扎着,蠕动着,像一只大白虫子在何春怀里动来动去:“我不活了!”
何春恼火,抱个女人美滋滋,谁愿意抱个招苍蝇的男人?
“谁爱管你的事儿!拖油瓶!”
祖安一心求死,从何春的怀里滚到地上,爬着要往墙上撞。
一条大白虫往墙上撞,引无数路人驻足。
何春丢不起这人,麻利地弯腰、打横,一把将祖安抱在怀里,顺势还伸出一只手,打在祖安的屁股上,“啪”的一声响。
“给我老实点儿!”
这一招,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真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想从前,潘安在他面前也不过如此……
祖安像是个小媳妇似的,“呜呜”的低声啜泣。
到了破庙,祖安被放在了稻草上,何春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句话:“小姑,需要收尸再来叫我。”
“好嘞大侄子!”
甜宝对何春挥着手:“大侄子,到时候请你吃饭!”
一旁被绑的犹如木乃伊的祖安:唢呐一响,全家吃饭?
甜宝在祖安面前蹦蹦跳跳地说道:“祖安,你好生待着,我们要出去赚钱钱了!”
祖安艰难地翻了个身,不去理小甜宝。
“你还生气了!”甜宝的手拍在祖安身上,“告诉你别做这些了,你这是咎由自取!”
祖安流下两行清泪,慢腾腾地又转向甜宝:“我能加入丐帮吗?”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丐帮还挑肥拣瘦了。”祖安嘟囔了句。
说话间,还瞅了瞅甜宝身后的那帮老弱病残,一个个的,没个全乎人……
不对,眼前的这个娃娃是个全人,但就她?
三岁半,小腿胖乎乎,小脚丫肉乎乎,一双大眼睛懵懂无知……
不过是个娃娃……
“哼,看不起就别来,我还怕你把我们丐帮的人拐坏了!”甜宝答道。
祖安抬眼,一帮大老爷们,看着他的时候,脚丫子还从草鞋里拿出来,用大脚趾挠挠腿,还有用手挖挖鼻孔的,挖完鼻孔,还往外一弹,整个动作,十分熟练。
都是臭老爷们,哪有女人?
不对,有!
祖安眼前一亮,却很快湮灭。
是女人,不过太老了……
刘婆婆发丝斑白,面露严肃:“祖安?这不是咱峒江县有名的小白脸?不行,有他在,我们都不安全,还有你啊帮主!”
刘婆婆说着,还把破麻衣裹了裹,一脸警惕地盯着祖安。
“那就留他在这,治好病,养好伤,给咱们把银子还了才能走!”
甜宝一脸正经,祖安养好伤,她们丐帮就能多个全乎人了。
祖安丑了,正好也少了个兴风作浪的主儿,还能帮忙干活!
她才三岁半,能有什么怀疑心眼呢?
祖安没注意,他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