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宝准备离开,苏逸依依不舍作别。
临走的时候,还带了些动物毛。
这些都是狼群平时吃下的动物,肉吃了,毛就扔了,甜宝就捡了回来,这东西比稻草好。
到时候来山上拎粪的时候,把这些皮毛也带回去。
毛软软的,到了冬天能做袄,或者当个毛垫子,舒服死了!
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甜宝当了家,她是帮主,衣食住行,吃喝拉撒,哪一样不得精打细算?
甜宝现在就是抠门。
她没法子不抠门,别人过来继承万贯家财,她呢?继承一个丐帮,一个烂摊子。
家这么大,又这么穷。
甜宝现在是有便宜就占。
反正狼们不需要,她正好拿回去。
她也想冬天暖和和的,再给自己做个小围脖,小帽子。
回去的路上,苏逸抱着她跑,速度还挺快,不过一来一回的也是用了两天的时间。
甜宝回来,却没见到人。
也没想太多,将拿过来的动物皮毛好好洗一洗,准备垫在稻草上,舒服死了!
甜宝拿了个大木盆,从破了半边的水缸里用水瓢舀了一瓢水。
她力气小,水瓢里的水晃晃悠悠的,就算是再小心,也洒了半瓢,水放到大木盆的时候,手心又红又痒的。
水瓢一轻,甜宝抬头看,苏逸帮着她舀水,又是放到木盆里。
木盆边是皂荚,甜宝洗着上面的血,她手小,即便是从前干活,现在却一点也不得心应手。
小手抓不住,总是掉下来,苏逸坐在一旁看,看了好一会儿,竟然亲自上手,帮着甜宝洗。
没看出来,这还一个小暖男。
“谢谢!”甜宝笑道。
“甜宝!”苏逸也笑,这次,他的声音比上次清楚了。
“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跑了呢。”祖安还是被包的像个木乃伊似的,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甜宝都快忘了有这么一个人了:“他们呢?”
“他们以为你跑了,就出去找你了。”
甜宝:……
就在此时,破庙附近传来一阵阵哭声:“帮主找不到了,我们对不起老帮主啊!”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找到帮主!”
一百多人,哭起来像是号丧。
进了大门,就看到甜宝盘着腿坐在地上,手还捧着白白的脚丫。
她抬头看向众人,笑嘻嘻:“伤心什么?我回来了!”
丐帮的兄弟们看到甜宝,仿佛被抽去了筋骨,松了一口气。
“帮主,您可算是回来了!”
此时,甜宝才知道,她走后,何春来了,所以她说谎的事情,也就败露了。
这些日子,她大侄子何春也急坏了。
已经在破庙睡了好几日了。
眼看着甜宝回来,何春将甜宝抱了起来:“小姑,你可算是回来了!”
看着何春那泪流满面的样子,甜宝有些恍惚:“大侄子,你真孝顺!”
“孝顺个屁!”
众人循声看去。
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在门口,他盯着何春:“回来!”
何春抱着甜宝直摇头:“爹,我和小姑在一起。”
男人还留下一句话:“什么小姑?你想自甘堕|落做乞丐,那就永远别回来!”
这话甜宝不干了:“做乞丐怎么叫自甘堕|落?你知道我们有多努力吗?”
但她的小奶音对中年男人没杀伤力,他还是气呼呼地离去。
嘴里还念叨着:“养个废物!”
眼看着中年男人离去,何春这大个子又厉害了,对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喊道:“你懂什么?有本事打一架!”
丐帮众人:“你去打啊?”
何春砸了砸嘴:“我可不能欺负老人家!”
甜宝不明所以,问何春这其中的缘由。
原来,男人是何春的爹,叫何大宝。
就何春一个儿子,可是,他都二十八了,还不成亲,高不成低不就的,也懒得去找了。
何大宝这次来,就是又有了个姑娘,何春听说是哑巴,不想去看。
在周氏那儿,周氏也让他去,何春待不下去,在朋友家又被找到,索性到了甜宝这边。
甜宝无所谓,多个人也就多双筷子的事儿。
而且,何大宝有力气,她现在正好是用人之际。
何春看到甜宝盯着自己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小姑,你不会要我去讨饭吧?”
甜宝摇头:“当然不!”
何春松了口气:“除了讨饭这丢人的事儿,你让我干啥都行!”
甜宝很满意:“做粪夫喽~”
何春跑,跑出几十步,又灰溜溜的走了回来,他没地方去了,只能硬着头皮:“成!”
今日热闹。
徐大富带着人来了,他们已经把木板车和木桶都做好了。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了一天。
甜宝给了银子,请了徐大富等人来坐坐。
破庙在城郊,远的很,进来总得歇歇脚。
其他人没想到是乞丐要,拿了银子,嫌弃的走开。
从乞丐窝里歇脚,脏又乱,还不如不歇呢!
徐大富没嫌弃,他笑呵呵地走了进来:“岁数大了,歇一歇也好。”
可进了破庙,徐大富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这么干净!”
外面还是如从前一样,里面却不一样了。
到处都是干干净净的,也没有之前让人恶心的味道了。
现在的丐帮虽然还是衣着寒酸,但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才像是过日子了。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