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宝心慌慌,这么大个人了,要是掉茅坑,那太丢人了。
可是,身子不住往下沉这么办?
“啊!”
甜宝禁不住喊了一声,就在她力气将要用尽之时,一只大手拉住了甜宝,一把将甜宝抱了起来。
邹氏吓了一跳,拍着甜宝:“不怕不怕!”
这是哄甜宝,也是在哄自己。
要是甜宝掉了进去了,那还不是她来帮忙擦洗?
好险!
甜宝臊的小脸通红,她看着邹氏,蚊子似的声音说道:“谢谢嫂子。”
甜宝感觉肚子不大痛了,可就是腿脚发软,得一直抱着邹氏。
就在这时,一阵风过,甜宝愣了愣,看着远去的背影,才发现是冷氏。
霹雳扑通过后。
茅坑里传来冷氏的哭腔:“小姑,你这辣片太坑人了!是要害死我呀!”
不等甜宝说话,邹氏怼了回去:“东西是甜宝逼你吃的?”
冷氏没再说话,却是“扑通”一声,冷氏大喊:“娘啊!救我!”
邹氏撇了撇嘴:“我可拉不动你,我去找老三!”
虽然邹氏不喜欢冷氏这人,但她是真拉不起来,一溜烟的往里喊:“老三!老三!”
何斌手里正忙活着卤煮的事情,听到邹氏喊,立刻跑了出来:“咋了娘?”
“去、去茅坑救你媳妇儿!”
“啊?”
“掉粪坑了!”
何斌一拍头,一溜烟的往前跑,边跑边恼。
“啧!挺大个老娘们还掉进去了,哎呦,可愁死我了!”
这边话音还没落,那边,何斌就抱着冷氏从后门往屋里跑。
前面是卤煮店,不能影响了人食欲,味儿大!
邹氏抱着甜宝也往屋里跑。
前面是臭味儿来源,后面邹氏跟着跑,风正迎面吹来,那味儿!呛得人流眼泪。
甜宝和邹氏流着泪,捏着鼻子,在后面追着,跟跑着去抢吃粪似的。
但是不进去也不行,邹氏心里惦记着冷氏呢。
甜宝要挣扎,她不去,打死都不去!
可是着急忙慌的邹氏根本没注意,因为甜宝拉的没了劲儿。
眼看就要进了前面那道“死亡”之门,忽然何大寿气急败坏地跑了过来。
他边跑边骂:“要我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干得,我得宰了他!”
何大寿光顾着骂,没注意前面,“哐当”一下,撞到了邹氏。
一抬眼,看到邹氏和甜宝都是眼泪汪汪的,何大寿也跟着想掉泪,心疼啊!
邹氏看到何大寿眼含热泪,还以为他也是被熏得,便是停住脚步,与关心冷氏相比,邹氏更心疼自家的男人。
她果断地拉着何大寿回了自己屋。
何大寿点着头,背有些弯,抹着眼泪进屋了。
甜宝松了口气:可算是没进去!
进了屋,邹氏紧闭门窗,深呼吸一口气,感觉好多了。
何大寿看着邹氏关了房门,没了旁人,深呼吸一口气,心里更难受了,蒲扇似的大手捂住眼睛,泪水从指缝里流了出来,低声哭了起来。
邹氏看着何大寿这模样,很是嫌弃:“行了!这门窗都关了,没事了!”
“你倒是心大!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关个门窗就好了?”
邹氏一听,放下小甜宝,双手叉腰:“何大寿,你还来劲儿了是不?那老三媳妇儿掉粪坑里,是有味儿,但你这是狗鼻子啊?关了门窗还不满意,咋滴,老娘还给你把房子平了,重新盖个?”
“啥?”何大寿这才知道,弄岔了,俩人说的就不是一个事儿。
“咱家水牛犊子死了,不知道被哪个黑心肠的用刀子抹了脖子!”
听到这话,邹氏捂着心口,“嗝”了一下,那水牛犊子是自家水牛刚下的崽儿,还没多久呢,就等着以后大一些卖钱了。
一只水牛能卖不少的银子,这下,全没了……
邹氏气得捂着胸口,也跟着掉泪:“一准是哪家眼红,看着咱家挣银子了,想着报复咱家呢!我看就是那朱喜家,一家子不是好人!”
何大寿也气:“我去找他家了,人家根本不承认,能咋整?”
“你去打他啊!咱家人多!”
“万一不是呢?那不是惹事儿了?”何大寿提起这事儿就窝火,又没个证据的,真不知是哪个眼红。
邹氏难受的不行,好日子才刚过几天,就来这出,谁也受不了。
邹氏擦着眼泪鼻涕:“既然不是要死的,那就别浪费,咱吃了,也算是给甜宝补补身子!”
甜宝从才刚就一直听着,虽然圆溜溜的眼水汪汪,但她心里却在琢磨,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
得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但是,她还不好直说,不然,她三岁半的奶娃子说些大道理,没人听不说,也只会当她是“鬼上身”!
甜宝才不傻呢,她还是那个萌萌哒三岁半。
想到这里,甜宝走了出去,看到小牛犊还挺小,头就被看下了,脖子处是一圈切口,上面都是鲜血。
甜宝看着又怕,心里又难受。
正卖呆的时候,小豆丁跑了出来,挡在甜宝面前:“小姑奶奶,你别看了,怪吓人的。”
甜宝撇撇嘴,摇摇头,咱们抬出去吧。
“不是要吃吗?”
原来,小豆丁都听见了。
甜宝一回头,不止小豆丁,还有其他四个孩子,他们都听到了。
“甜宝,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豆丁奶声奶气,拉着天奇的手:“大哥说了,他挨个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