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奶娃子的哭声在丽湾村响起,天奇则是沉稳地抬着小牛犊。
看着几个娃子哭成泪人似的,丽湾村的乡亲跟着骂。
“丽湾村民风淳朴,竟然出了这么一个不开眼的东西!”
“八成又是朱喜家,咱们村,也就这么一个害人精!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反正晌午没事,村民们都在议论纷纷,大家都怀疑朱家,他家从根上就是歪的!
没一个好人!
朱喜家的正好迎面过来,听着人都议论自家,扯着破锣嗓子便是开骂:“你们上嘴皮一碰下嘴皮的胡说,说我家干的,我还说是你们家干的呢!”
甜宝抬眼看了看朱喜家的,朱喜家的再看到甜宝时,目光竟然有些躲闪。
她走到几个娃子身前:“别哭了,这牛死不能复生,你们几个小娃娃,抬着牛做什么?”
甜宝揉着眼睛,哼哼唧唧地:“婶子,牛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毒,万一人家报复我家,杀了牛又下毒呢?我奶说,要埋村里的大榕树下……”
“哎,你家大人呢?”
这女人声音难得温和,让甜宝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感觉。
乡亲们想要帮忙,都让甜宝拒绝了,要是人多,那怎么钓鱼?
丽湾村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如今早就传得沸沸扬扬。
眼看效果这么好,甜宝带着几个奶娃子,把小牛犊完整的埋在地下,然后哭着跑开。
跑到没人的地方,他们几个又是悄悄地折返回来,躲在大榕树上。
选这个地方,是因为树叶茂盛,好藏人。
六个娃娃最大的就是天奇,才八岁,剩下的更小,躲进去后一点都看不大到人。
就是大夏天的,有点热。
“二哥,我后背痒,挠挠~”虎娃对着天宁说道。
天宁挠了挠,虎娃:“我屁|股也痒……”
天宁“嗯”了一声,伸手要去帮忙。
“行了!小姑奶奶都没你这样,忍着!”天奇低声说道,但气势十足。
听到这话,虎娃不敢出声了……
此时的甜宝正聚精会神地往下看,眼睛看痛了也没人影。
都是几岁的年纪,等一会儿就都开始浑身发痒,动来动去,好在有天奇在一旁冷着脸,这几个小鬼有所惧怕才不敢说话。
等到大家都快睡着时,那个心心念念的人终于来了。
如大家意料之中的一样,果然是朱喜家干的。
朱喜两口子东张西望,发觉没人时,才用手里的铁锹挖。
甜宝他们刚埋下小牛犊,土壤与别处不一样,朱喜夫妇很快就挖到了小牛犊,拿出小牛犊后,夫妇将土填了回去,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俩人把小牛犊放到麻袋里,扛在身上,立刻地离开。
甜宝带着几个娃子从大榕树上下来,悄悄地跟到了朱家。
朱喜一进家门,就把大门插上。
甜宝带人几个娃子就从朱喜家的栅栏缝隙里钻了过去。
他们都是孩子,钻进去很容易,轻而易举的到了院子里。
朱喜家的院子大,为了吃菜方便,能够随吃随拿,院子四周都种上菜。
甜宝进来后,就躲在豆角架后,一排排的豆角架,上面攀附着绿叶,根本看不到甜宝几人。
小牛犊已经被抬到灶房里,朱喜拿出杀猪刀,在磨刀石上磨得锃亮,对着刀刃吹了一口气:“妥了!”
朱喜家的在一旁乐得见牙不见眼:“我看何大寿家没一个聪明的,好好的小牛就不要了,相公你可真聪明,还往牛脖子上洒了点面粉,这下好了,他们损失了银子不说,这牛犊子还到咱口中了!”
朱喜跟着笑:“让他们这些日子出风头!等这会儿吃了小牛,再等上些时日,我把那大牛也宰了!”
夫妇二人,笑着往屋里走。
“这孙子!”天奇起身,想冲过去,被甜宝拉了回来。
“这是在朱家,你看人家那菜刀磨得锃亮呢,咱们几个不行!得去找六哥六嫂,把声势闹得越大越好!”
天奇点头,“好!”
可是甜宝没动,天奇拉了拉甜宝:“一起走啊。”
甜宝摇头:“我从这里猫着,要是爷奶来了,他们肯定藏肉,到时候,我抓他们个现形!”
几个娃子从朱家的栅栏里爬出来后,一路狂奔,跑得像是一阵风似的。
到了家门,天奇大声喊:“爷!奶!是朱家干的,他们正要杀咱小牛犊子呢,快、快去!”
天奇气没喘匀,便开始将事情的经过。
身边的四个奶娃子插不上话,就拼命点头。
邹氏听到天奇的话,气得肝颤:“我就说是这死不要脸的朱家,他们还敢骑到我脖子上拉屎了?咱不搂他们?”
邹氏手里抄个大扫帚,往身后一招呼:“老大老二老三!还有儿媳妇们,都跟老娘一起去!”
家里人多,一招呼,都跟在邹氏身后。
何大寿拿的是铁锹,还特意选尖头铁锹,因为尖头比平头有杀伤力!
老大何文拿的是锄头,放在手里还颠了两下;老二何武拿了把长镰刀,锋利的很,老三何斌直接拿了个大耙子,朱家人要是敢逼逼赖赖,那就跟他碰一碰!
儿媳们也不逊色,男人们都拿出真家伙了,她们也得跟上!
大儿媳白氏挑来挑去,拿了个最粗的擀面杖,老二媳妇江氏则是把针都拿出来了,有缝麻袋的大粗针,也有绣花的小细针,谁敢不服,就扎他!
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