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朱家还不知道,后面全村的人正往这赶,急不可耐的来吃瓜。
夫妇二人还商量着,做尖椒牛柳好呢,还是直接烤小牛犊。
甜宝则是一直盯着,盯得有些犯困。
干跟踪这活儿也不容易,豆角架这里,到处都是蚊虫,甜宝想挠痒痒,又不敢动,遭罪!
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让甜宝彻底精神,甚至怀疑,自己眼花了。
这人,竟是朱延寿!
联想到那日,一前一后的马车,还有草草收场的砍头。
果真是李代桃僵,竟然让朱延寿活下来了!
朱延寿还叫朱喜“哥”,他一进来,二人都乐呵着:“延寿啊,一会儿给你做牛肉吃!”
朱延寿拱手:“多谢哥哥嫂嫂!我来!”
甜宝咬牙切齿,虽是招募死士,但竟真的无一人归来,罪责主要在这个朱延寿的身上,他既然没有金刚钻,何必揽瓷器活,战场主将逃跑,真是笑话。
“砰砰!”
犹如雨点般的砸门声响起。
“朱喜!你给我开门,就是你们老朱家杀了我的牛,开门开门快开门,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杀牛犊,怎么没本事开门呢!开门开门!”
听到这声音,朱喜夫妇身子一颤,拉着朱延寿就往后院走:“快走,躲地窖里!”
甜宝人小身子小,趁着朱喜两口子手忙脚乱之时,走了出来,一路跟着到了后院,她躲在水缸后,眼看着朱喜将后院里三米多的稻草一推,里面竟然是空心的,是用几个撞着麻袋的稻草摞起来的,从外面看,却都是稻草。
十几个麻袋掉下来后,可里面还是地啊。
甜宝仔细地看,也没看到什么不对的地方。
只见朱喜两口子用扫帚扫开上面的尘土,露出一块木板,木板掀开,露出地窖来。
藏得这么隐蔽,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
即便是拿开上面的稻草,也发现不了下面的地窖。
朱喜夫妇匆忙藏好朱延寿,连同小牛犊一并藏了去,这才急急忙忙地去开门。
“行了行了,催命呢?”朱喜家的带着怒气把门打开。
门一开,吓得朱喜家的倚在门上:“你们干啥呢?这么多人!”
“朱喜家的,别打马虎眼,杀了我家牛还不承认!”
“邹老太太!你可别污蔑人,我家啥时候杀你家的牛犊子了?说话可要讲证据!你这样说,我可是会报官的!”
冷氏冲了过来:“报官!有本事咱就报官!”
她一过来,四周人稍微散开了下,不是气势,是味儿太冲!
就算是身子虚弱,冷氏也毫不示弱,她上前,朱家就退后,冷氏得意,她现在还有这功效呢,一个人就把朱家大大小小都给吓退。
“他朱家说没杀咱小牛犊,那就去瞅瞅!”
朱喜家的笑了起来:“好啊,要是搜不出来,你得给我五两银子!”
自家孩子怎么可能说谎?冷氏牙尖嘴利:“要是搜到了,你给我们五两银子!我们何家也不要,给全村人,怎么样?”
朱喜家的很是自信,用脚把大门一踹:“进吧!”
丽湾村的百姓本来是看热闹的,这下一听,不仅有热闹,一户怎么还能得十几个铜子儿呢!这热闹看的更有劲了。
满满一村人都往朱家里挤进去,生怕晚了就挤不进去了。
朱喜家的根本不怕:“有本事就来搜!”
何家人进来像是扫荡似的,什么都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还有不少吃瓜群众为了能够得到五两银子,也帮忙去翻找。
朱家被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连儿子胖娃都给丢出来了,可就是没找到小牛犊。
朱喜家的更得意了:“老何家的,你们就是吃饱了找事儿!”
眼看着朱喜两口子脸上露出笑容,甜宝却是从水缸后走了出来。
夫妇二人大傻眼,相互看了看,都不知道甜宝什么时候进来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甜宝笑弯了眼,指着稻草下的一层土:“这里呢!”
“别胡说,这里哪有东西?就是地,你这小妮子看着年龄小,心思还挺重,还想掘地三尺不成?”
朱喜家的恼羞成怒,甜宝胜券在握,怎么会生气呢?
她小步子往前走,已然成为众人的焦点,大家本以为五两银子泡汤,现在,一个个都摩拳擦掌,希望甜宝真的能找出来点什么,这样,大家也乐呵了!
甜宝歪嘴一笑,蹲下小身子,用小手在地上敲着,一时间,还真不好找地窖的木板,要是容易,这么多人,也不至于找不到了。
邹氏一看,小甜宝的手都脏了,心疼!
“甜宝,嫂子来!”
邹氏蹲下胖胖的身子,在地上敲着,都是实声,甜宝就指挥,“往这点、往那点”,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来空荡荡的声音。
邹氏一愣:“果然有暗道,我说朱喜,你们在家里挖个暗道干嘛?”
朱喜两口子的脸上,笑容挂不住了,脸拉的老长。
此时,就算是他们拒绝,也是无用。
乡亲们都等着五两银子呢!
夫妇二人阻拦也没用,一帮人冲了过来,三下五除二把地窖口打开。
从外面往里看,黑糊糊的,能隐约看到一头小牛犊。
朱喜两口子忙是认怂道歉。
小牛犊还有赔五两银子,都是小事,大事是朱延寿,他要是被抓,那肯定是小命不保。
朱延寿成了将军,朱家那么高调的人,早就是人尽皆知。
朱喜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