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秀才看甜宝这个三岁娃娃好欺负,却没想到,甜宝看着软萌,脾气还挺大。
他得罪甜宝后,一众乞丐都拿着刀子似的眼神看了过去,冯秀才低着头,不敢看向众人。
驴车走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冯秀才彻底忍不住了,他看向众人,低声问道:“咱们这是去哪儿?”
何春没好气地讲书信摔在冯秀才的脸上:“这是小翠给你的!”
冯秀才急得想下驴车,他摇着头:“哎,这、这算了吧,我还得赶紧回家呢……”
“你看不看!”何春瞪着眼睛,像是要吃人似的。
可把冯秀才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看过之后,他吓得更是不敢说话,用着长袖狂擦额头上的汗水:“还嫁给我?她这是要赖人!孩子、孩子送人好了。”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何春一把揪住冯秀才的衣领,怒斥,“你不应该负责?”
“负责?”冯秀才连连摆手,“我、我家里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我没法儿负责……”
冯秀才看了看四下,发觉这是出白州城的路,件事情不好,想要大声喊救命。
却被何春一把拉住,手边的草垫子往冯秀才身上一盖,将他捂个严实,顺便,还往他嘴里塞了一只臭袜子,是何春现脱的,赶路哪有时间洗袜子,又是大夏天的,穿了许久的臭袜子都馊了。
甜宝捂住嘴,没眼看啊~
这味儿,有点像是陈年的老坛酸菜味儿……呛得人想流泪。
一众乞丐却是纷纷转过来头,深呼吸一口气,嘴里发出“啊!”的一声。
熟悉!
而且,他们现在脚上都这味儿,不觉得啥。
草垫子里竟然没了动静……
众乞丐惊慌失措,虽然穷,但他们不敢犯法!
打开草垫子,就看到冯秀才双眼向上翻,嘴里的臭袜子还在他嘴里,草垫子一打开,新鲜的空心进来,他的手指尖微微一动,甜宝笑了起来:“行,再盖回去吧!人没事!”
“呜呜呜~”
冯秀才说不出话,拼命挣扎,但是小甜宝压根没理他。
她懂冯秀才想说啥,就是臭呗!
也该让他吃个苦头,现在是小试牛刀,等到了丽湾村,冯秀才更惨了!
不过,这种人活该!
离开白州城后,来到荒无人烟的小路上,甜宝这才打开草垫,伸出小肉手,拍了拍冯秀才的脸:“起来啦!”
虽然甜宝很看不起冯秀才,但是,这声音实在太过软萌……
说出的话没有威慑力不说,还很可爱……
冯秀才没起,甜宝伸手推了推何春:“谁的臭袜子谁拿走。”
何春伸手从冯秀才嘴里拿走袜子,看着一袜子的口水,满脸嫌弃地又塞回冯秀才的嘴里:“哎哎,这啥,恶心死了,让他自己穿吧。”
说话间,还从冯秀才的袖子里拿出五个铜子儿,在着冯秀才的眼前比划了下:“你可不能占我便宜,既然要了我的袜子,那就要给我铜子儿!行了,两清了!”
冯秀才闭着眼睛,还没缓过神。
还从这话就是对牛弹琴。
不过,揭开草垫子后,空气好了许多,冯秀才自己就醒了,睁开眼,他愤怒地将嘴里的臭袜子拿出来,狠狠扔在地上,“呸呸”朝着地上吐了许多口水,而后起身,就要跳下驴车:“有辱斯文!”
驴车没有要停的意思,冯秀才看了看周围人,都像是看热闹似的。
阿呆:“你跳啊!”
乔二:“正好省粮食了!”
一帮人都在看好戏,冯秀才看了看,有点怕,要是扭了胳膊腿的,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呸呸!”冯秀才坐了下来,看着一众人,“臭袜子!”
“我们都是臭袜子!”
天热,大家都把草鞋拿了出来,光着个脚,怎么舒服怎么来,冯秀才这话,对大家没有一点杀伤力,反而还拿出身边的臭袜子对着冯秀才晃。
冯秀才只觉,这是在羞辱他。
“哼!真是粗鄙庸俗!冯某不屑与你们为伍!”
“这不巧了吗,我们也一样!”甜宝脸上笑嘻嘻,心里想掐死他!
不过,看着自己手小脚小,这肯定不行,而且,掐死人是犯法的。
甜宝笑着笑着,目光看向乞丐们的臭袜子。
她有了主意。
甜宝的小身子从冯秀才的板车上下来,冯秀才也想要跟着下来,却被阿呆用手制住。
刚下了马车,甜宝笑容阳光,手指指向冯秀才:“兄弟们,把臭袜子给我扔过去!”
“好嘞!帮主!”
二十来人,四十多只臭袜子,全部飞向冯秀才的身上。
这么多只臭袜子,何春吓得从驴车上跳到驴背上,只有阿呆撒呼呼地抱着冯秀才不撒手:“别跑!别跑!”
冯秀才气得狠:“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可懂?”
“什么城门,什么鱼?反正你不能走!”
阿呆不管,臭袜子落身上,他也没感觉,他不嫌弃:做人,不能忘本啊!臭怎么了?冯秀才香,他不还是个坏人?
何春坐在驴背上,回头看,乐得他不行。
这种馊主意,也就小甜宝能想得出来。
那边,小甜宝已经上了另一辆驴车,边乐呵边拍手。
这一路上,冯秀才苦不堪言,众乞丐乐乐呵呵。
有了驴车,回去的时间也缩短了,七八日的功夫就从白州城到了丽湾村。
刚到村口,乡亲们看到甜宝回来,立即呼朋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