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带一只猫出了丐帮,忽然,一声嚎叫,甜宝转头看到出来的苏逸。
他个子不高,却是眼神坚毅,看到何春里的甜宝后,苏逸的脸揉了些,一把夺过小甜宝,放到自己怀里,用着脸蹭了蹭。
这个举动让甜宝没意料,她有点脸疼,苏逸蹭的有点狠。
这可能是狼群表达喜欢的方式?
甜宝不懂,她就跟着做,抱着苏逸的脸蹭了蹭,苏逸明显高兴起来,眼睛一眯,声音含糊不清“甜宝”!
快一个月没带着苏逸了,他这语言功底有些退步,甜宝本想让他回去的,看到苏逸对自己这么想念,便是带着他一起离开。
虽然是一早,粪夫们却是没有来,因为昨夜在丐帮叫嚣一整夜,这才刚走没多久,这会儿子,自然是睡觉了。
甜宝要带人来城郊住,她想好法子了,城郊有的是地,大家可以来种地开荒,也是一笔银子。
这世道,还是穷人多。
不说大富大贵,安安稳稳就是最好了。
一行人坐着驴车正往前赶,甜宝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哭声,这声音,鬼哭狼嚎的,仿佛要把心肝脾肺都哭出来似的。
人没看到,声音就先听到。
甜宝本是不想多管闲事,但猛然听到这哭声和丐帮有关。
便是联想到才刚走的粪夫们。
甜宝留了个心眼,让何春把驴车停下,自己和祖安往前走走,听听这帮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祖安挺不愿意抱着甜宝的,他不愿意自己受一点的累,但是没办法。
这是偷听,三岁半的娃娃走路拖地,容易引人注意,祖安勉为其难的抱起小甜宝。
与看驴车和看一个有着狼性的小男孩相比,祖安更愿意抱着聪明的三岁半包子。
祖安蹑手蹑脚地循声而去。
“呀!是他们!”祖安低声转身要走。
十几个粪夫就在前方,丐帮刚惹了他们,现在要是被他们发现自己偷听,那不是要把自己撕碎?
祖安说什么也要走。
“你走我就叫,让他们打你个鼻青脸肿!”
“啊!”祖安停住脚步,看向甜宝,“太狠了!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闭嘴吧你,现在还贫呢!”甜宝无奈。
好在,祖安是不敢拿自己的脸冒一点的风险。
二人躲在一颗拐枣树后,身子藏在树里,甜宝被祖安放心,她露出一颗小脑外往前面看,祖安在甜宝上面露出一颗大脑袋,不时的还往里面缩。
粪夫们根本没在意二人,哭得捶胸顿足,喊得跟死了亲人似的。
“那些臭乞丐不是人啊!他们、他们往我们身上泼粪水,昨儿,还硬生生的让我们在外面叫了一整夜!”
“是啊!这大夏天的,粪水就容易招蚊子,莫说、莫说还有苍蝇,它们就喜欢这些,它们吃完了粪不要紧啊,上来就在我们身上落脚啊!到处都是蚊虫,别说睡,不精神下,我们现在都变成小黄人了!”
甜宝都没想到,这帮粪夫们比她的想的还惨,蚊虫都来助攻了!
她幸灾乐祸的差点笑出声,好在祖安一把捂住甜宝嘴,神色惊慌而声音低沉:“祖宗,你别笑……”
甜宝低着头,身子因为笑而忍不住发抖。
忽然,一个声音让她再也笑不出来。
“哼!不中用的!我让你们冲进丐帮,杀了所有乞丐,活捉帮主,你们哪点办到了?已经这么久了,每日只知道要银子!”
声音沙哑难听,犹如乌鸦叫声。
甜宝循声望去,诧异地发现,这个声音竟是从一个小孩的嘴里发出的。
而那个小孩子正是莫寅!
莫寅竟然回来了!
甜宝笑不出来了,原来,是莫寅来寻仇了,只是,这么一个小娃娃,真的能掀起什么大风浪?
难道,莫寅的背后有他爹,莫一然的指挥?
甜宝一想到,当日火光冲天之时,莫一然看到莫寅容貌已毁,那一脸嫌弃,甜宝现在还记得真切。
所以,甜宝之前猜测的幕后之人,不是苟世人,而只是这么一个小娃娃?
甜宝大惊。
此时的莫寅已与从前不同,他双目紧闭,上面全是犹如蜈蚣似的,一道道的疤痕。
他已然失明,嗓音喑哑难听,满脸都是褶皱,皮肤没有孩童似那光滑的皮肤,反而露出的皮肤都像是枯树皮。
“我就是要她死!”
莫寅的声音像是个垂垂老矣的老翁,个子很小,但是,周围人都叫他莫老爷。
这是在装老人?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莫寅丢下一张银票:“这是一百两银子,你们做完,还有一千两等着!一帮臭乞丐,杀了他们也不会有人知道!”
“那是了,他们就是一帮乞丐,四周的街坊邻居都被我们赶走了!”
莫寅点了点头,坐进马车里。
甜宝看他那笨拙的样子,还真与老翁不相上下。
甜宝明白,他是恨上自己了。
马车声逐渐远去。
粪夫们看着手里的银子仿佛又有了动力:“兄弟们,咱们可要加把劲儿,搞死他们!”
说归说,但是一帮人的体力早在昨晚就透支了,现在打着哈哈:“再、再加把劲,咱们也该睡睡了~”
甜宝和祖安探听回来,她与何春说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祖安一脸紧张,手握成拳头:“咱、咱们快走吧!把东西都分一分,咱们散伙,也不知你们怎么得罪有钱的主儿了,人家要你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