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北山,大望峰。
曹大贵半山腰的一块空地闭目打坐,旁边一颗不知道名字的老树送来一片绿荫。
有几个女弟子走过,声音叽叽喳喳的,听起来非常刺耳,走在右边的那个皮肤白,眼珠子大的女弟子,曹大贵讨厌她。
听说你是走关系进来哒?你羞不羞呀。这个女弟子总是这样说。
有好几次,曹大贵想给她一拳,忍住了。
最近血脉里的傲慢,越来越严重,有时候就想放任不管,上次和许郎打的那次,就是放任傲慢血脉不管。
不过那件事过后,后来一回想起来,曹大贵还是觉得那样不好。
毕竟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他的性格温厚,本性里还是不想对人太刻薄。
如果真的任由傲慢血脉影响心智,最多十天半个月,估计就是看人不爽就和人打了,曹大贵不是一个喜欢和人打的人。
凡事要以和为贵。这是他爹曹大富经常和他说的话。
两个女弟子走远了。
曹大贵从头到尾没有睁眼,专心打坐。
上山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只在一些书上面看过许多修仙故事的平凡的山村富家子弟。
半个月不到的时间,曹大贵已经练气成功,不仅练气成功,更是在昨天突破到了练气四层。
天上太阳高挂,天气闷热。
曹大贵的脖子上和额头上都是汗珠,好一会,他缓缓睁开了眼。
就在刚才,他又突破了。
练气五层。
这种修炼速度,简直是雁翎门前所未有。
就连曹大贵自己,都有一些害怕。
他到现在,都天天躲着人家,因为他的灵根和别的人不一样,他的灵根是红色的。
好在现在没有见过宗门里的那些长老什么的强者。
万一遇见他们了。
红色灵根一定会暴漏。
曹大贵知道,修士练气成功后,最初的灵根都是灰色,至于许多强者灵气五颜六色的,那都是后面的事情了。
在练气境的时候,基本全都是灰色。
除非,是修魔的修士。
曹大贵以前在修真杂谈里看过一些关于修魔的内容,据说有一些修魔的修士,练气境的时候,灵根颜色就不是灰色。
修真杂谈里还说了,灵根颜色不是灰色不代表就一定是修魔,但是根据修真界多年以来的经验,如果一个还在练气境的修士,他的灵根不是灰色,那八成就是修魔的。
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
还是有一些除魔卫道的修士会出手杀掉那些灵根不是灰色的修士。
曹大贵自从练气成功后,每天都是心里不平静,尤其是前些日子许郎还天天过来找麻烦。
这几天总算是安宁了。
那天云溪宗的那个很凶的长老过来大望峰,随便出手教训了一下许郎,虽说只是恨随便的出手,许郎还是倒下了。
没有死,一直昏迷着。
曹大贵没有打听过许郎的状况,只是有时候听到别的人说起过,许郎现在还在山上,没有被他家里人接回去。
好像是长老在亲自为他疗伤。
曹大贵抬头看了眼山顶,忽然有点不想在这里呆着了。
他想回水沟镇。
想回到水沟镇里取找陈云。
“师尊他老人家,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村子里。”曹大贵一声叹气。
自从有了小天魔血脉后。
心里总是会一直想着师尊,脑子里也都是师尊,就好像师尊不是师尊,是主人一样。
虽说有些奇怪。
曹大贵从在村子里接受了小天魔血脉的第二天,就有这样的感觉,感觉师尊在心里就像是神一样的存在,非常的重要,比生命还要重要。
这其实没道理。
血脉有问题。
早在村子里的时候,曹大贵就清楚,师尊给的血脉有问题,说不定被订下了类似主仆一样的契约。曹大贵经常这样想。
不过就算有这样的想法,师尊在心里的位置还是非常重要。
仔细想想,像师尊那样的人物,不至于真的骗人。
“师尊,徒儿想你了。”曹大贵仰天低声的喃喃。
今天晚上就下山,不在雁翎门待着了。曹大贵心里想。
忽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是一个佝偻着背的灰衣老者。
“小子,你是雁翎门的?”灰衣老者说。
“是”曹大贵说。
“从现在开始就不是了,以后你跟我。”灰衣老者说。
“嗯?”曹大贵皱起眉头。
“我是魔千道,听说过没有?”
“没有,你是魔吗?”
“很久以前,别人都叫我为魔头,不过现在应该没人记得我了。”魔千道仰头望着天空,目光深沉,追忆着从前,许久,他接着说道,“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雁翎门既然还存在,虽说比以前小了很多,不过,不管大还是小,名字总还是没有变。”
“前辈和雁翎门有旧?”曹大贵好奇的道。
“当年,老夫我纵横天下,无所不摧,人人听了我的名字都是闻风丧胆,可以说是威风一世!”魔千道冷冷的笑了一下,继续道,“结果碰到了当时雁翎门的宗主,雁南飞,一开始我以为雁南飞只是普通的法相境罢了,我万万没有想到..”
说到这,魔千道握紧双拳,眼睛里流漏出一丝恨意。
“没想到什么?”曹大贵说。
“当年的事情,不提也罢。”魔千道说道,“小子,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直接到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