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馆掌柜走了,张老头赶忙把大门关上插好,一扭身就往院宅那边跑去
平时他都在大门这边守着,一日三餐,会有人送过来,在阮家,他过着比村里富户都好的生活,很知足,跟面馆掌柜一样,他是个知恩图报之人
因为事急,他顾不许多,借着月光,到了阮宅门口
“当,当,当,”用手紧拍着院门
这么晚了,春暖他们都回了跨院,阮君愈听到后,来开了门
“张老,你怎么来了”
“老爷,是这样的。。。”张老头就把面馆掌柜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君愈的眉头一皱,“谢谢你了,回去守着门吧,这件事,我和夫人自会定夺”
“是,老爷”
君愈回到屋,上了炕,两人就着炕桌,炕桌上点着蜡烛,烛影不时的晃动着
“娘子,府城的纨绔找来了,怕事不阻止,肯定会闹出事来”
“因为瑶儿吧?”
“嗯”
“他们住在咱们镇上的客饯里?”
“嗯,这会儿正在面馆里吃饭,掌柜听他们肆无忌惮的说着这些,就过来报信了”
“嗯,掌柜人品不错,不枉我教他一回”
“晚上我去做了他们?”
“不行,人在咱们地头上,又在牛县令的管辖范围内,他们这样大张齐鼓的,不少人知道,就这样做了他们,很容易麻烦上身”
“那,咱们?”
“哼,一帮人渣还想算计咱们的瑶儿,不用你出手,我来”
“可是为夫手好痒痒,那帮人太可恨,为夫要是不出手,都感觉对不起咱闺女”
“行吧,这次就交给你,我这儿有一种药,给那些纨绔都喂上一颗,神不知鬼不觉的不比你直接做了他们强?”
“毒药?”
“算是吧,这种药,几天后才发作,明天让孩子们在家休息一天,你让人去衙门报信,请牛县令亲自来一趟,过问下此事,咱们尽量不要出面”
君愈想了想才明白,“娘子的意思,以后他们出了事,也不会查到咱们身上”
“聪明,咱们已经在风口浪尖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倒不是咱们怕了,而是为妻不喜欢天天被事儿缠身
“明白了,娘子”
茶花从袖口里取出一个药口,递给他,“拿去,剩下的你留着,这东西吃下去,死个把人,官府根本查不出来,就是神医来了,也不会看出什么”
“那样不是疑点更大?”
“不是啊,这些纨绔经常喝花酒,虚脱或是猝死,都是有可能的,查不出来,才会往这上面想,你说对吧”
“也是”
夫妻俩你一句我一句,聊到了后半夜
君愈换上夜行衣,冲茶花抛了个媚眼儿,“娘子,为夫酷不?”
“酷毕了,呵呵”
他把黑色面巾围上,“娘子,我去了,一会儿就回”
“嗯”
一夜无话,当言儿他们吃了早饭,要上学时
君愈拦住了他们,找了个借口,让他们在家休息一天,不用去学校留在了家里
而那些纨绔,在客饯睡了一晚,养足了精神,就在阮家大门口开始蹲点
他就奇了怪了,怎么着阮家的大门,连个进出的人都没有,不是说小美人,天天出来到对面学堂上课吗?
人呢?人呢?
有些人等的不耐烦,就让跟来的小厮去砸门,可是阮家的大门依然没有动静
大鹏镇的商铺,此时也都开了门,他们都在自家铺子门口,冷眼看着这一切
若不是君愈提前让人打了招呼,他们真敢拎起棍子上前揍他们一顿
砸了半天,门始终没有开,这些纨绔居然自己动手砸起来
一些平时只会吃喝的玩意儿,能有什么劲儿,厚实的大门,任他们怎么折腾,都纹丝不动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纨绔们仗着自己从府城来,仗着自己家有后台,跟面馆要了面食
他们没有形象的端着碗,一边吃一边骂,还一边用脚踹着大门
面都快吃完了,门都没砸开,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最后这些纨绔正准备去学堂闹腾的时候,牛县令带着官差来了
他沉着脸,直接让官差把人绑了,扔到了他们来时赶的马车上,然后押着马车离开了大鹏镇
人一走,整个小镇的气氛才算好一些
“嘛的,要不是阮老爷有吩咐,咱们启容他们如此猖狂”
“就是,这帮孙子是从哪来儿的,咱们牛县令的地界上,可没出过这样的东西”
“好象是冲着大小姐来的”
“啊呸,就这帮人渣,还敢打咱们大小姐的主意,回他们娘肚子里重新生一回,都轮不到他们”
镇上的人一个个气的骂起来,客人一来,都放低声音,嘴里继续骂着那帮纨绔
再说牛县令,他没有把这些人押回衙门,而是按照君愈说的,直接送到了府城的衙门,在衙门里,他把这些人在镇上的所做所为,跟知府大人汇报了一下
也不管知府会不会处理他们,汇报完,直接带着人就回了顺平县
而这些纨绔平时在府城的所做所为,知府也清楚,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没出人命,他就不会管
再怎么说,他们这些人的家里,都在他这里暗地里都使过银子
所以他把这些纨绔挨个骂了一顿后,就放回了家里
也就是说,从始至终,谁都没把纨绔怎么样,放回家的时候,这些人身体连个伤都没有
不但如此,他们底气十足,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