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冷冽的面容在说着惊悚故事,眼里的泪光闪现,笑容透着一点庆幸跟害怕,周围的想要占便宜的都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生命只有一次,身体是自己的,想要发财就得付出代价。
田富贵看着田甜这装模作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叹了口气,“行了,今天的事我就当最后一次,不可能再有下一次。”
转过头看着周围的村民,“想要进山我绝对不阻拦,这么多年我都是这个意思,只要你敢承担进山的后果,我绝对不阻拦,出了事我不负责,村里最多出点绵薄之力,至于老婆孩子以后是谁的,就不知道了。”
泼冷水好手——田富贵
这下出村里人都安静了,毕竟每年都有不少人偷偷进山,留下来的孤儿寡母不是改嫁就是不就跟着丈夫一同离去。
田甜看到田富贵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毕竟她不停的认错,他说什么田甜都乖巧的应下。田富贵也不好再拿捏。
赵光荣早在田富贵找田甜的时候,就猜到这妮子一准进山了,果不其然,她还真进山里,也带回来了野猪,这狗,平日里完全看不起这妮子还有这般实力。
听到田甜猎到野猪的时候,他已经组织人手上秤,煮水开始杀猪。
早上田甜说的他都记着呢,这头野猪一准是村里的。
记了重量,工分还得跟田甜聊聊,之后,这头猪就是村里公有的了。
接下来的事,田富贵就不参与了,他找了屠户过来负责把这头野猪收拾了,同时也让徐光明组织着村民排队。
毕竟现在大家伙都知道自己手里多少工分,想要换猪肉就得拿工分过来换,手快有,手慢就只能闻味。
都赶紧去统计员那里排队。
在农村,农场,都是工分先行。钱在这里的反倒没多大的作用。
镇上就不同,不止认钱,还认票,有些东西要两个一起才能买到。
今年没了救济粮,但是村里的田全部都给种上了地瓜,这也是能填饱肚子的东西。
大家伙虽然馋肉,但是前不久也换了些,过年也是有肉,是个肥年。肉跟饭,这么多年,第一次有这种神奇的选择题,一时之间不少人都在犹豫着。
“要不,换二两?”会过日子得婆娘会想到,煮个肉粥,全家的能吃到肉,毕竟上次的肉都风干,这刚宰的猪肉肯定更好吃。
不少的婆娘私下里沟通着,周遭的汉子也竖起耳朵,细细的听着。
对于这就想法,他们是非常赞同的,有点漫不经心的跟一旁的汉子说着,“好久没吃到肉粥了,肚里的蛔虫都咕咕叫了。”
“肉粥确实不错,放点菜上去,更好吃。”
“确实不错。”
“这肉粥怎么能比得上肉片呢,还是满满一口肉香。”
反对者的声音刚出来,就获得一旁伙伴的怒目。
谁不知道肉好吃,问题是工分不够用啊,一个人,家里婆娘要是闹事怎么办,没听到现在婆娘都在商量煮肉粥吗,没点眼色。
也许是大家的意思太明显了,他摸摸脑袋装傻走人。
“娘,我想吃肉。”李树在家里窝着,李小婶娘听到有肉吃,直接跑过来跟他说,毕竟李老太婆就听着家伙的话。
二十多三十岁的汉子,跟个孩子一样,跑着他老子娘面前,抱着她的手臂不停的摇晃着,撒娇着。
不少路过的人看到都觉得恶寒,实在是想不明白李小婶娘怎么会嫁给这种人。立不起来就算了,活还干不了,真不知道她图什么。
偏偏李老太就好这一口,俗话说得好:小儿子大孙子都是小心肝。
现在家里吃闲饭的都走了,本来还有点纠结换多少肉,听到李树的话,她觉得要换多点肉,对屋里的人喊着,“肉都是李树的,家里谁都不能跟他抢。”
一旁看着的李根还不停的点头,“娘,你放心,弟弟身体不好,还是多吃点肉。”
李小婶娘不说话,反正到时候李树自然会分肉给她吃,不然休想爬上床。
李小草根本不可能参加排队,毕竟现在她们家里人多,工分少,这么多年都没吃过肉,还不如留点工分换粮食来得实在。
准备离开的她听到了李老太的声音,下意识的听下手里的动作。
“三徐啊,这肉还有没有,我要换一斤。”这声音响亮到不行,周遭都安静了。
不少婆娘都在私下里嘀咕着,老李家是真牛,敢换这么多肉。
李小草看到听到这一切,不禁冷笑连连,李家一年到头能挣多少工分大家心里有数,现在这么大手笔,还不是她老子娘的。
实在忍不下这口气,不想再听下去,怒气冲冲的跑回家,找周桃诉苦。
“娘,你知道吗,奶在打谷场那认领了一斤野猪肉,这些工分都是挣的,自己的幸幸苦苦这么多年,我们吃不上就算了,现在你跟爹分开了,他们就大口吃肉,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们。”
周桃窝囊了一辈子,也就护着孩子的时候,还算有点反抗的勇气,其他时候和李根一个样,都是个木头。
吃糟糠咸菜那还是好的,大多数的时候都混个水饱,好一点的味儿都闻不到。
离开了李根的周桃这段时间,生理心理的打击都不少,本来还想找李根聊聊,可是如今听李小草这么一说,她什么心思都没了。
“小草,娘知道你心里委屈,现在我跟你爹离婚了,以后我们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肉是有吃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