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你总算脑子回来了。”田壮一脸开心望着王翠花。
“我哪笨了。”王翠花不满的看着田壮,她不傻的好吗,现在什么时候,村里有房子的人家不多,大多数都是一间房间全家住,主要是天冷,没没被子,棉花可不好买的,
有钱有票,还得有棉花才能买,这棉花轻飘飘的,压实了没多少,问题是全国就那点,供不应求。
“是是是,你不笨,田甜,不要不说话呐。”田壮敷衍的应付着王翠花,他现在一心就在棉花种子上,要不是他有事在田富贵,在门口的时候,听到这么一嘴,他还怎不知道田甜这妮子这么厉害。
能让他大哥弄到这么珍贵的东西。
田爱党也放下手里的碗,一脸好奇的看着田甜。他就听过棉花,家里太穷了,被子都是稻草被,他老子娘一直念叨着要买一床棉花被,就是没有钱。
每年最害怕的季节就是冬天,天实在太冷了,就算屋子里一直烤着火,都不管用,这风都不知道从哪跑进来的。
要不是田甜总是在秋天囤积大量的柴火,田富贵秋收过后的时间里,组织村里人,进山砍柴,家家户户都都出人。
不出人就没有柴火,收回来的柴火优先给老弱病残孕较多的家庭。
田壮他们家一直都不参与,村里人一直都非常好奇他们家冬天是不是到田富贵家蹭柴火。
每当田富贵看到家里的柴火,就会忍不住要走田壮一顿,这些都是田甜的劳动成果,想也知道这两个懒货,冬天门都不出,抱团取暖。他严重愿意,这个家之所以这么懒,田甜绝对有一份功劳。
村里不少的小伙伴开春都会跑过来说,冬天在家里是怎么猫着的,要不天气实在太累,田爱党准出门看看,别人家是怎么过冬的。
反正一直以来,冬天除了房间内的柴火不能断,其他的都还好。
“说什么说,就是普通一种子,有啥好好奇的,我都放起来了,少给我打它们的主意,里头有多少我就记着数呢。”田甜放下手里的碗筷,她就知道,她爹有话要说。
就是没想到他会知道棉花种子这东西。
都是一家人,对方想什么大家心里都一清二楚。
这东西拿出来,少一半那是好的,想看,就得等她种在地里再说。村里的二流子都知道她的荒地在哪里,说什么都不会去那里拔草。
毕竟谁都怕她在地里放点什么东西,东西没拿到,落一身的病。看医生还得话费不少的钱,主要是看了也没用,得等时间到了才能好,那种痛,真难忍。
“普通的种子就普通,看看又不会跑了,你怕什么。”王翠花就想不明白了,田甜这妮子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扣呢。
“就是,没听见你老子娘说的话吗,怎么就这么扣呢,大方点不好吗。”田壮倒是没什么做贼心虚的感觉,他就看看,上不上手到时候再说。
王翠花念念叨叨要买一床棉花被,多少年了,他耳朵都快张茧子了,田甜种棉花出来,他们不得一人一床棉花被,一件棉花袄,想想就美。
“我种下去了,不用看了,等它们长大了,你到时候看开出来的棉花不好吗。”
田甜给他们画了一副美好的花卷,现在还是种子,个个都想着棉花要怎么处理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热闹非凡,还是田爱军一人难敌,想找个帮手的时候,才发现田甜已经离开饭桌了。
陈明给田富贵的棉花种子,用纸紧紧的包裹着,她在培育的时候,就摊开在手心里看了看,发现那些都不是最新的种子,成年的种子,发芽率会大打折扣。
分辨种子的好坏并不难,田甜虽然没见过当季的棉花种子,但是她也是种了十几年的地的人,外加在联邦智脑那里学到的东西,这点她还是能分辨出来。
田甜是不会跑到田富贵跟前说这件事。
陈明作为京城人士,他花费了那么多的时间,人力物力那更不在话下,她还欠陈明人情了。
为这点小事,就坏了她们之间的友谊就不好了。
农民,本职就是种地。如何发挥土地的最大效益就看自己。
田甜不觉得这些种子就没有,好的农民能挖掘每一颗种子的最大值。当季的种子在非优秀的农民手里,也不一定能保证粒粒都发芽。
优秀的农民能不让人察觉到种子的年份,能让种子都发芽张苗,那才叫有本事。
她还差得远,还需要努力学习。她还有好多事要做,许多目标要完成,忙着呢,才没空搭理这些无良的人。
田甜想好了,培育不成功的棉花种子就拿给田壮他们看,提前说好这是培育不了棉花种子的,要是他们拿到镇上的收购站去,出来事没人敢给他们兜着。
腊月初,年的气息越来越重,村里陆陆续续的上缴了不少的粮食,地里的地瓜也快要收了。
田甜在没有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慢慢的培育着她的棉花种子,花费了她大量的时间精力,这批棉花也不负她所望,一半的出芽率。
村里今年有两头野猪,猪肉家家户户都跟村里换,也不用花大钱到镇上去买,还不一定能买到。与往年相比,今年大家眼里的笑意更加的浓郁了。
年底,村里人也弄了不少的东西拿到镇上的供销社,转而换取其他东西,自己更为需要的东西,例如布票、灯油等。
村里喜气洋洋,热闹不已,大家是不喜欢冬天,但是孩子都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