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啊,你看,咱们龙头镇有那么多村子。每每开会,我是不是都帮忙你说话。”早知道出门前就带上水烟筒,这会还能让田富贵抽上两口,这人心情好了,脑子没那么好使,鲁安那叫一个悔啊。
“别,整个镇的村长都知道,我俩是敌人,仇家,开会你不给我挖坑就不错了,还帮忙说话,谢你了~~”不说到这个还不来气,田富贵推开鲁安的手。
这家伙就不是个省心的主,看吧,他要5头牛不过分吧。鲁安指不定还想借粮呢。
还真让田富贵猜准。
鲁安一点也不介意田富贵的态度有多差,言语里的嫌弃他完全听不到,就是听不道,“客气了,富贵啊,你也知道,咱鲁家村今天秋收那场暴雨,我是不是最晚弄到脱粒机的。”
“你还好意思说,田老四可是附近村子都通知了个遍,是你自己慢,不能怪人家。还有,你材料都没准备够,还是借了我们村的脱粒机。我都想为自己的伟大鼓鼓掌。”
田富贵望着远方,宁静的小路上没有喧嚣声,远方没有传来牛的奔跑声。
“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这事都过去了,你怎么还记得那么清楚。”鲁安怎么都没想到,田富贵这家伙在这种事情上脑子这么好使。
“不记得不行啊,被你坑怕了。”站累了的田富贵决定折些树枝,坐下来。
已经洗漱过的鲁安,完全不介意弄张脏衣服,他也累了跟着坐下来,“瞧你这话说的,我也不跟你废话,10亩的地瓜少了,加多点。”
田富贵直接跳起来了,气到手都颤抖了,“你说啥,10亩还少,少了你给我,我们村不嫌弃。”
“滚,你们村种了500亩这么多,分10亩出来,太小气了。”鲁安站起来,将田富贵的手用力的压下去,要是月光太给力,他还真想当什么都没看到。
“滚犊子,我们村中多少是我们村的事,我这里头放了多少的肥料就不说了,这地瓜给你们村10亩,多了真不行。周围还有那么多村子,我个个村子都分,我们村的村民不用吃了?”田富贵破口大骂。
他也不想生气,本来给鲁家村10亩他就后悔了,现在还想加码,不可能。
“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商量吗,至于这么生气吗?”其实鲁安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他也不想。实在是今年地里收上来的粮食真不多。
田富贵冷笑着,不想搭理鲁安,“这事没得商量,不行我就不用你们村的牛,大不了我找镇长,让他弄人手。”
这下轮到鲁安着急了,“别啊,10亩就10亩,你这人怎么就开不得玩笑呢?”
要是找到陈明,别说10亩,半亩都难借。
陈明可不像田富贵,土生土长的龙头镇人。百八十年前说不定还是一家人,到了陈明那,弄回来的地瓜少不说,还困难。不欠下一屁股的债都弄不到几亩地瓜。
“少在这硌应人,要不是怕周围村子人饿死,我会大半夜跑过来借牛。”田富贵不怕鲁安笑话,他说的都是实话。
鲁安听到田富贵的话,也沉默不语。
俩人都不说话,脑子不停的运转着。
赵光荣那叫一个累,李家村的村长真磨叽,借头牛还得找书记,俩人在哪里商量半天,才给出10头牛。
要不是他们村急需牛,看他赵光荣来不来他李家村。
秋收都结束了,还用个屁的牛,当他是镇上新来的村长,啥都不知道啊。还狮子大开口,一头牛一亩地,完犊子给爷滚。
也不伺候了。
察觉到了赵光荣的不耐烦跟暴躁,李家村书记也不是个傻的,轻轻的拍打着村长,俩人对视一眼,同意了赵光荣的提议。
1亩地瓜借一头牛,这笔买卖说什么都他们李家村都不吃亏。还不是穷给闹的,他们村今年没有那么多粮,用了不少村里村民的钱给填上这个窟窿。
老天爷不长眼,在秋收的时候下暴雨,这就是要饿死人的节奏。
李家村村长提出要借10亩地瓜的想法,赵光荣敢做主,这件事还得找村长聊,他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过俩借牛,借得到就借,借不了就算了,他也无所谓了。
赵光荣这边消极的态度,让原本还是拿捏的李家村村碰上了硬碴。
他见赵光荣的机会比较少,赵光荣是个懒人,如非必要,他基本不去开会,都是田富贵最为代表。
不是田家村不是流传赵光荣最好讲话吗?难道他们加到的是假的赵光荣,真假赵光荣都长一个样?
田老四来到李家村村口等了好久,还是没见到人,他怕出事,就驾着牛车来到李家村村长家,听到村长在村里办公室。
调转牛车的田老四,加快前进的步伐,他将田富贵从陈家村送到鲁家村,再跑回李家村,这么长的时间,赵光荣向来是速战速决的人,不可能会拖那么长时间。
这人心要是慌了,脑子就不好使,身体不受控制。今晚的田老四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心累,他好久好久没这么高度紧绷过精神了。
跳下牛车,酿酿跄跄的跑到李家村村长办公室,要不是在门口听到了赵光荣不耐烦的声音,他指不定就崩溃了。
轻轻的敲了敲门,“书记,谈好了吗?”
屋里的三人让门外的田老四给吓了一跳。
赵光荣直接站起来,他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如果你们明天同意就带牛到我们村,明早没见到,就当我今晚没来过。”
田老四听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