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壮自闭了,他决定闭上嘴巴不说话,自己知自己事,他就是不想累死累活的干,过得去就行。
他现在都开始怀疑家里全部的加起来还没田甜的多。
备受打击的田壮不想看到田甜,太欺负人了。
田甜看着走得贼快的田壮,她爹这又抽了什么风。
自己的事都没整明白呢,完全不想浪费时间去研究他爹的抽风,维持这一个频率的步伐匀速前进。今天下午去镇上就一直紧绷着神经,现在刚好放松放松。
“梆”,大门发出的声音吓到了屋里的人,王翠花手里握着锅铲,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嘴里大声骂着,“谁啊,这么用力推门,要是坏了你不给我补好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她的声音截然而止,门口走进一脸的委屈和不爽的田壮,王翠花吓到了,“当家的,你怎么了啊,是田甜出了什么事吗,她人呢,怎么不跟你一起回来?”
田壮心里委屈巴巴,当着孩子的面他不好说出来,“她没事,走在后面,晚点我和你说,先吃饭吧,我饿了。”
“你洗洗手,饭我都做好了,菜是田甜之前的腌菜,可以吃了。”王翠花推田壮去洗手。
看了看她手边都没有帮忙的人,眉毛都瞪起来了,扯着嗓子喊到,“田爱党,田爱军吃饭了,还不快点回来,在干嘛呢。”
田爱党和田爱军在听到门口的声响从房间里匆忙跑出来,要是以往他们肯定在外头和小伙伴们玩。
这不早上知道田甜下午要去医院,一心惦记着田甜的伤口,两兄弟商量决定这几天就不出门,在家复习左右。毕竟田甜也是为了上学才受了伤,他们能上学还不珍惜就更伤她心了。
田爱军个混不痞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直接回怼王翠花,“娘,我们一直在房间学习,看你这样就知道你不关心我。”
王翠花在听到他的话后直接气笑了,“呵呵,我还不够关心你啊,你都说你认真学校,那个个学期我都得去学校给你开家长会,次次都是挨批,我都给你丢尽了。”
顺顺气,看到这瓜娃子她就来火,“那我打今个儿开始就关心你,你的成绩要是还在倒数,你的皮给我绷紧咯。”
你是不是虎?田爱党的脸上透出他的心声,他完全不想看到这个傻子弟弟。明知道家里的两个大人都憋这一肚子的火,还要玩火,这下好了吧。
田爱党决定不管这二货,走向厨房端起装着晚饭的锅,今天锅里的重量有点吓到他了,“娘,你是不是......”
王翠花本来就来火,今天都怎么了,个个都在挑战她的底限是吧,看到她寄予厚望的田爱党都这样,火更大了。
“有话就说,一个大男人说话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
说得多挨批,说的少还是挨批,太难了,田爱党决定直接挑明,“娘,你是不是煮多了。”
这几天的伙食有点好到吓人,田甜头还受伤了,照这样子下去,他们接下来的日子是不是的喝西北风。
“啪”田爱党的脑袋挨了一巴掌,他好像好看了星星。
“胡说八道什么。”田壮直接将心里的郁气发泄在田爱党的脑袋上,棒棍底下出孝子,不打不成才是这个时代的标志。
田壮他们家都是做做样子,让他们兄妹三人长长见识,不会痛下死手。
几个人打打闹闹中刚将饭菜摆好,田甜就推门进来,王翠花阴阳怪气的说道,“大小姐回来了,这饭菜刚摆好你就回来,真会挑时间。”
田壮扯了扯王翠花的袖子,这婆娘又要搞事情?不知道孩子头还没好啊。
外头灯火昏暗看不清,田甜那副光头的模样映入她的眼眸,颤抖的手指着田甜的脑袋。
“啊~~~,你,你的......”
“不就是剃个光头,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田壮早过了受打击的时刻,一脸不快的看着王翠花。
一旁的田爱党和田爱军就是个叛徒,头不停的点着,嘴里说着,“至于,妮子没有头发肯定会被笑话。”
田壮瞪着这两个不会说话的瓜娃子,打手一辉,“都我给安静,洗手吃饭,再吵吵就滚出去。”
这顿饭只有田甜肆无忌惮的吃着,其他人不是盯着她的脑袋就想想着自己的钱袋子。
夜深人静大家都睡下,王翠花推了推一旁准备入睡的田壮,“当家的,今天花了多少钱。”
田壮将暗袋里的钱袋子拿给它,他坐起身走到门口拿起来水烟筒抽了几口,今天发生的事他一五一十的和王翠花说了。
王翠花点了点手里的钱,确实和她昨晚准备的数一致。田壮和她说了田甜的脑袋那么好使,有可能是家里光宗耀祖的那个,他们家要全力供田甜上学。
放下手里的钱袋子,曲膝坐着,田壮的话就跟锤子似的不停的敲打着她的大脑,跟她几十年的认知进行了强烈的碰撞,她要想想。
田壮看着盖好被子闭眼睡觉的王翠花,他知道她没睡,他的内心也在纠结,一个家只能供一个孩子,两个孩子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到了高中就得放弃一个。
现在这个情况要放弃两个瓜娃子供一个妮子上学,村里人的笑话可以不在乎,妮子嫁了人就是人家家的,那这个家怎么办。
两口子都闭着眼睛沉默不语。呆在自己房间里的田甜不知道父母的纠结,她拆开医院开的西药,没有一丁点的中药。
她脑海里的《孙氏医毒术》对医药的描述只有一句:见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