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俩是那人吗,这种事我们干不出来。”王翠花一脸正气凛然,只差没拍胸脯证明自己。
“行了行了,我不和你瞎掰,田甜在哪,你大哥嘱咐我专门过来看她。”刘喜打断她的表演。
王翠花语塞,冷汗从额头直冒下来,“这个,嫂子要不你先进屋坐坐,我,我找她过来,你等着啊。”
田甜这妮子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就不要乱跑,嫂子今上午要是没见着她,那大哥会不会过来哦,想到田富贵过来她就整个人不好了,嫂子就冷言冷语不动手打人,大哥看她一眼,她都感觉自己要尿裤子了,这下是真的死了。
不管了,她直接跑到房间,摇晃着还在梦里的田壮。“当家的,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我好着呢,我再眯五分钟,就五分钟。”田壮眼睛都不带睁的回她,翻个身继续睡。看着这个睡的香甜的家伙,她真的着急得不要不要的,这家伙还这样不配合,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扯着田壮的腰子肉,来个360度大旋转。
田壮整个人跳起来,不停的揉着腰,“你又抽哪门子的疯,大清早的拧我做啥子。”
“嫂子来了。”
“我知道嫂子来了啊,昨晚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你咋还拧我呢?”
“嫂子要见田甜,田甜做好了早餐人又不知道跑哪野去了。”
“你昨天没和田甜说啊。”
“我这不是愁吗,愁着愁着我就给忘了。”
“该,我昨晚还特意叮嘱你,你自个没和田甜说,现在嫂子杀过来,这事我帮不着你。”扯过被子就往头上盖去,他要继续睡个回笼觉,时间还早。
“你给我起来,我怕,我......”王翠花的语气哽咽起来,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你就实话实说,就说田甜出门了不就好了,又不是二八小姑娘,哭哭啼啼啥玩意。”
“你这想法好。”说完又拧了他腰子肉一把,真当她耳朵不好使呢,埋汰她,她年轻着呢。
“痛死了,你个婆娘,尽下黑手。”田壮揉着腰继续睡。
王翠花急匆匆跑去找刘喜,“嫂子,我找了找,田甜她出门了,要不晚上我让她去你那咋样?”
“不咋样,我回去要不说出个一二三四五,你大哥肯定早上就来看她什么个情况。”
“嫂子,我和你说实话吧,田甜她真没事,她今个还上山了。”
“你两口子真行,这妮子都伤脑袋上了,你俩还让人上山,缺粮缺到这地步,我得和你大哥说道说道。”
“嫂子,真不是这样,是她自己上山,我俩从来不干这事,田甜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哪有那么多的能耐勉强得了她,她不为难我就好了。”
“你还不为难她,村里三天两头就传出你打她的消息是假的。”
“我是想打她,问题是我就没打到过她。”
“我不和你扯掰,我回去和你大哥实话实说,之后什么情况你自己看着办。”
“别啊,嫂子,我真的是冤枉的,田甜她是真的没事。”本来家里事就多,她要不是不想家里发生二次争吵,能上杆子来看田甜,这一家子倒好,每一个放心上,看来人是好得差不多了,不然也不会跑山上去。
山里水雾重,经过一晚的滋润,不少的地皮菜已经长出来,葱葱郁郁一大片。这东西你现在不摘,晚点长大就不好吃了,本着不浪费的原则,田甜将整片的地皮菜都收割个遍,要不是篓子装不下,天也有点亮了,她还真就不停手了。
田甜猜测自己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人都还没醒,她刚推开门就看到搬了张凳子坐在门口的王翠花,怒气让她面目全非了都。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娘,今个儿吹的是什么风,你起这么早。”
“你不知道你自个脑袋还没好啊,尽知道往山里头跑,你跑那么情况有啥用,半间房的钱都弄不到。”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村里头半大的娃子和妮子有几个人能弄到半间房,你找出来我瞧瞧。”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是吧,不久前你大伯娘过来看你,拎了一篮子鸡蛋,我放在厨房,你晚点过去你大伯家,他贼担心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家妮子呢,一家老小就知道关心你,我们都是空气,碍眼的东西。”
“瞅娘你那口气,是要大伯关心你,不怕我大伯了?那我爹不得酸死。”
“你爹酸不酸我不知道,你大伯看多我两眼我命都短几年。你早上这么早去哪野去了?”
“上山摘了点地皮菜,包包子,刚好大伯娘拿了鸡蛋过来。”
“家里还有白面吗?”“
你还是不是当家人,肯定没有白面啊,这个月的粮食你就换了白面回来,家里的地瓜和玉米碴子能吃一个星期就不错了,接下来的大半个月只能饿肚子了。”
“什么?那你还包包子,家里没粮食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不是私下偷偷开小灶?”
“开个屁的小灶,地瓜吃多了胃胀气不知道啊,你换粮的时候也没和我大声招呼,包包子用的灰面还是半年前我去换回来的。”
洗干净地皮菜撰干水分,掀开一个盆子,里面的灰面发酵得差不多了,舀出锅里的粥和蒸熟的地瓜。洗锅放点昨天剩下的兔油,这包子要带过去大伯家,鸡蛋就不能少,这妮子也是个心狠的,整个篮子的鸡蛋都给敲下去了,一旁看着的王翠花心痛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