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和的一家子心平气和(不情不愿)的讨论着接下来的方向,田甜当家和田壮可不一样,雷厉风行的她要求全家都下地干活,不止干原来的这些地,还要加入村里,剩下的时间去开荒。
王翠花的反驳再一次在田甜的眼神中败了下来,天黑了,田家人今晚除了田甜谁得香甜外,其他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工分都欠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用新官上任三把火,下死手压榨他们吧。
还想借看管仓库没时间下地,田甜直接出杀手锏,让她大伯收回他们俩的工作。
不要怀疑,她真的会这么做。
太阳刚冒出来发出的第一道光,里头的紫气随着军体拳的运行,滋养着田甜的身体,能感到体内的漏斗小了不少。
天微微发亮,沉睡中的田家村开始苏醒。人们忙忙碌碌准备一天的伙食,秋收的季节快到了,辛苦了一年的人们终于可以敞开肚子吃扣饱饭。
大人在地里干活,小孩在学校学习,少有例外的田甜来到村里办公室。
“大伯,我们家现在是我当家。”田甜见到田富贵的第一句就是这个。
哐当。
田富贵心爱的搪瓷杯的盖子掉在地上,杯子随之掉落。搪瓷杯有一层陶瓷釉,平时都不让其他人多碰一下,这会他的全部心神都在田甜那句话里,“发生了什么事?”
田壮这兔崽子又干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大事,看来他的皮是真的痒了,太久没被他收拾。
捡起地上的搪瓷杯,还好她刚刚神经反射灵敏,及时给了一小脚,这搪瓷杯没有磕到碰到,“没啥事,太得过且过不好,家里还欠着村里那么多工分,是时候该还了。”
接过搪瓷杯,田富贵神色复杂的看着田甜,“这是你爹的事,他的责任和义务,你还是个孩子,你应该在学校学习。”
“明年我要去学校学习,家里的工分欠的工分太多,不能支撑到我毕业,我要去京城。”田甜直接撂下大话,她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想吃饱。
田富贵看着坚定的田甜,外面的世界谁都想去,她还这么小就在为未来大拼,还一点点的实现这个目标,这才是田家人,“你承担了他的责任和义务?你们是怎么商量的,说出来我听听。”
端着田甜洗干净的搪瓷杯,慢慢的喝着上头的水,他是真没想到,这妮子的决心,大部分的妮子在她这个年龄都在相看,就为嫁个好人家。“你想做就去做吧,大伯做你坚强的后盾。”
田壮要知道他大哥这话指不定有多伤心,太偏心了。
“大伯,秋收我想跟着村里的猎队上山。”田甜再一次挑战田富贵的心里底限。
“你要能说服他们认同你,那你就去吧。”呵,村里多少人想进猎队,还不是让人丢出,这孩子不撞南墙不知回头,让她吃点苦头,乖乖上学就好,工分学费什么的都是大人的事。
“好,我去找书记,看看最近村里有什么工分。”点点头,田甜就书记。
田富贵还想和她聊聊,嘴还没来得及张,人就跑了,这孩子。摇摇头喝起水来,这搪瓷杯没有茶叶就是差点味。
书记就没田富贵的好命,田甜直接得很,“书记,村里哪里需要人收。”
赵光荣直愣愣的端着杯子,田甜是头一回过来问这个,正确来说是村里第一个过来问这个的妮子。放下杯子,傻傻的拿着笔记本给她看,这里头写着的都是那里需要多少人,多少工分。
大致了解了村里的人手情况,她有了明确的方向,“书记,村里西头挖渠没有一个人认领,我包圆了有多少工分。”
“咳咳......”
真不该喝水,这妮子真行,赵光荣不用力的咳着,要把肺都咳出来的感觉。
田甜看着他半天都没说一句话,直接走到他身后,轻轻一拍打。赵光荣不咳了。
他震惊的看着田甜,这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看那手劲向似有点本事,算了算了,先不管这个,“你刚刚说什么?”
“我要包圆村里西头的挖渠,有多少工分。”田甜眼神里的透露出来他耳朵不好使太明显了。
赵光荣想不看到都不行,“我耳朵好使着呢,就是想听个明白。包圆50工分。”
出死力的活,工分也不是很高,村里人即使在激情澎湃也不想干这个,半天就没力气,毕竟大家家里的粮食都不多。
“好,我接下了,村里的开荒地怎么算?”田甜又给赵光荣投下另外一颗子弹。
“你去那里听到有开荒地这个的?”不可能啊,田富贵对田甜再好也不可能和她说这事,毕竟民生这种大事还得商量商量,和大家伙做做思想再传播下去。
“镇上。”田甜平静的说出让他心惊胆战的话。
这件事已经在镇上传播了吗,看来他们村里得加快步伐,村里上缴的粮食越来越少,他们每次都是在达标的边缘游走,开荒地能给点补充也不错。
“这个要等具体的文件下来才知道,西头的渠要在半个月后挖好,你可以吗?”赵光荣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他要找村长商量商量,田甜这妮子够可以的。
“可以。”俩人签下同意书,完不成是要扣工分,一式两份。
赵光荣不怕田甜赖账,这妮子他算是看着长大的,一口涂抹一个钉。她刚刚还了村里1000工分,5倍的工分不算什么。
......
中午的田家饭桌迎来了田甜上任后的第二颗炸弹。
王翠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