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柔轻呵,眼底突然散发出一抹不漏痕迹的阴狠。
拍卖会快要开始。
酒稣的身影至今迟迟未出现,让不少被选上的画者有些失落了。
“酒画家到底还来不来啊,该不会是会场散布的假传闻吧?”
“我看悬,这回我又没指望了。”
“别气馁,咱们的作品好歹也能卖点钱也是一种安慰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谁不想有个更好的未来啊。”
“……”
坐在后排的画者们议论起来。
此时台上出现了一个妖艳女人的身影,竟然又是梅有钱。
只要能露脸赚钱的地方,她总是会出现。
“大家安静一下,拍卖将在五分钟后举行。”梅有钱拿着话筒道。
花堇一没在意她,梅有钱似乎也没认出来花堇一。
她饮料喝的有点多,起身上厕所的时候顺手拉上了口罩。
路过一侧一排保安的时候,花堇一突然发现了胡砚的身影,两人对上视线。
胡砚正对她笑着招手。
花堇一皱眉,这都能认出来?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胡砚刚巧也从男厕出来,两人站在同一洗手台前。
“花同学,好巧啊。”胡砚依旧在笑着。
花堇一洗好手,冷冷看他一眼:“所以你来这儿干什么?”
“当然是兼职啊,我很缺钱的。”胡砚很随意的回答,并开玩笑,“我们都穷,这算不算同病相怜?”
胡砚似乎比以前更黑了,笑的时候一排洁白的牙齿露出来很扎眼。
花堇一擦干手,把废纸扔进垃圾桶:“等有钱了你还是去买个防晒霜吧,不然出来露面都能吓死人。”
说罢,她先走掉了。
胡砚对着镜子很骚气的撩了撩额头的短刘海,又开始自恋起来:“很帅啊,怎么总是被她嫌弃?”
花堇一再次回到拍卖场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一团热闹。
酒稣已经来了,他竟然真的来了。
在所有人的欢呼和激动下,酒稣坐到了前排右侧的空沙发位上。
花堇一从他面前经过,投去一个很嫌弃的眼神。
酒稣一瞬就察觉到了,不禁皱起眉眼。
他向来是被人捧众的,为何这个女生却似乎很嫌弃他?
难道不知道他是谁?
花堇一坐下,继续吃了起来,就没有停过,以前席北言真没有发现原来她这么能吃。
“你喜欢吃这个?”席北言看着她问。
花堇一止住嘴,愣了愣:“不是。”
然后再也没有然后。
席北言看着桌面上的垃圾袋,这款吃食被他记在心里。
人终于来齐了,刚好也到了拍卖的时间点。
梅有钱说了一长窜按部就班的词汇,然后扬言:“拍卖会正式开始,下面将展出我们今天拍卖的第一件作品,此作品是由李升灵感而作的水彩画,此作品色彩丰富…”
她在台上讲,胡砚则把作品推了上来。
花堇一左右看了看,拧起眉头。
这货不是来做保安的吗?
胡砚视线往下面扫荡一圈,瞄过花堇一的时候还在笑,那笑容有点让人烦躁。
就是欠揍型的一种。
第一副画被拍出了一千二百万的价格,对于这些新人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李升激动的不得了,一直说感谢的话,估计是对拍卖下的那位买家感恩戴德了。
拍卖继续中,酒稣从未有过动静,直到南凌柔的油画被推上来。
他才站起身,多看了两眼。
南凌柔心顿时一紧,仿佛看到了未来可期。
但是下一秒,酒稣竟然拿开抱枕又坐了下去,原来是因为身后有个东西压着让他腰不太舒服了。
南凌柔不由失落至极。
“南小姐的这幅画很有意境,听说这已经不是她本人第一次参与拍卖活动了,看来还是一个很有能力的画者,起步价一千万,开始竞拍!”梅有钱说道,手指向台下观众。
“两千万。”中间左边的一位大富哼最先叫拍,随即还回头色眯眯的看了眼南凌柔。
南凌柔觉得反胃,但还是迎笑了一下。
竞拍没有停过,最后直接被叫价到了七千万,已经是个不小的数目。
酒稣也终于目光多注意了一下这幅油画,抬起手打了个暂停拍卖的手势。
这个权利只有他有。
现场一片安静。
酒稣站起身看向所有人:“请问这幅作品的画者是哪位?”
南凌柔当即站起身,笑脸盈盈:“酒画家,是我。”
不等酒稣开口,南凌柔竟然率先说道:“承蒙您能关注到我的作品,小女不才,水平还不够格,若是能得到您的几句点评肯定是能让我受益匪浅。”
酒稣愣了愣。
“确实还不够格。”
拍卖场突然陷入死寂。
南凌柔脸色当即变得很难看,她确实得到了酒稣的点评,但是没想到确实能断了她后路的差评!
“酒画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南凌柔提着心,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酒稣向来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南凌柔却跟他质问起来。
这让不少人替她感到担忧,尤其是那个叫到七千万的买家,觉得太亏了。
所有人在期待酒稣的回答。
只听他突然转口:“在场的其他人跟你比确实不够格。”
现场顿时一片喧哗!
所有人紧张的情绪大变,纷纷向南凌柔投去羡慕的眼光。
酒稣这是在夸赞南凌柔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