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回去吧。”花堇一又躺了下去,她其实也这么觉得的,“刚好明天请工的理由也有了。”
“……”席北言脸色变了变。
好吧,他应该可以换个位置思考,花堇一还能想着找个理由就已经不错了。
第二日,花堇一果然没有来。
时扬把一堆做好的午饭放下,然后看眼时间,他在奇怪这都大中午了花堇一为何还没来做兼职。
“不用看了,花小姐不会来了。”古瑜放下刚教好水的无花枝。
枝干都被黑色塑料袋包住了,上面窜了许多小洞孔用来透气的。
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怕被时扬看到了,这货看着就很弱小,肯定承受不了无花叶。
时扬冷哼:“不来最好,反正她在这儿也没用。”
古瑜赶忙捂住他的嘴,偷偷往里面看了看,好在席北言在忙没听见。
他敢肯定,若是席北言听见了,即使是跟在席二爷身边的时扬怕是也不会有好下场。
“我再最后警告你一次,别说我不够意思,谁都不能说花小姐的坏话,更不能对她有坏心思。”
时扬气不过,扯开他的手爪子,不乐意:“你好歹是个那么能打的人,你到底怕她什么?”
古瑜居然谈口气,很惭愧的表情:“没遇到花小姐之前,我也觉得自己是无敌的。”
但是遇到花堇一的第一天,他活生生摔进了医院里,差点废了。
时扬拧着眉头,听不明白古瑜什么意思。
“总之,花小姐比我能打,而且她小心思很多的,连席二爷都吃亏过好几回。”古瑜最后一次提醒,“咱们席二爷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
嗜血凶残都难以形容当初的席北言,如今变的这般沉静,也是他们难以接受又不得不接受的。
时扬忍不住生吞一口唾沫,突然产生了恐惧感。
若真是如古瑜所说这般,那他这几天岂不是一直在死亡边缘挑衅花堇一了?
时扬不敢想象!
顿了顿,他突然就瞄上了古瑜手里的那盆遮盖住的东西。
“这什么花?遮住了还怎么给人看?”时扬心有好奇。
“是无花…”
还不等古瑜说完,时扬手快就已经打开了,顿时吓得他紧闭眼。
“别盯着!”古瑜闭着眼嚷嚷提醒。
时扬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视线落在了无花叶上。
闭着眼的古瑜缓了好几秒也没听见动静,慢慢睁开眼冲他望去。
时扬站着不动,瞳孔放大很明显跟着没了知觉一样。
古瑜赶忙又把无花叶用黑色塑料袋套上放到一旁,然后摇了摇时扬,面露担忧和慌乱。
“你没事吧!可别吓我赶紧说话!”古瑜摇晃不停,有些乱套。
谁知下一秒时扬突然大笑起来:“你这哪弄来的玩意儿长得可真丑。”
“……”古瑜当即就蒙了。
绕着时扬转了好几圈,对方分明就是安然无恙一点事也没有。
“你没事?”古瑜不敢相信。
时扬觉得他有毛病,奇怪的很:“我能有什么事吗?”
古瑜难以置信,脑子一抽,没多想的又扯掉黑色塑料袋,盯向无花叶。
顿时一股压抑和烦躁压破心头,古瑜脑海里闪现各种可怕场景,都是他曾经的记忆,也是更不想记起来的秘密。
时扬不知道他怎么了,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就像是只剩下一具躯壳,古瑜眼底开始充斥红血丝。
他这才觉得不妙,立马将无花叶套住丢在了一旁。
古瑜身体里的筋脉在暴动,仿佛能感觉到血液迅速流淌,他就像是快发了魔的怪人。
原本壮士的体格秒暴起肌肉。
古瑜难以和那些可怕的记忆反抗,“扑通”一声跪地抱头,脸上痛苦不堪。
“找…找花小姐!”古瑜用仅剩的一丝理智向时扬求救。
时扬也发觉出他的不对劲,往后面仓库跑:“席二爷!古瑜出事了!”
席北言听到动静,放下手里的一盒药往外走,只见古瑜已经倒地,庞大的身躯蜷缩在一起。
他在颤抖,在抽搐。
席北言脸色拧住,一掌将他打晕。
他其身看着躺在地上的古瑜,即使昏迷了可身体的抽搐也未曾停止。
席北言又看眼一旁倒地的无花枝,大致是明白了些。
天黑,古瑜终于醒来。
他满身大汗散,就像是经历了什么痛苦死里逃生了一样,整个人瘫在沙发上。
“你可算醒了,我还以为你就这么隔屁了。”时扬端来一杯水放到一旁。
在古瑜昏迷的这段时间,他心里也不好受,尤其是得知这盆无枝是花堇一的,心到现在还在发颤。
花堇一果然是很可怕的,好在他没什么事!
古瑜还有点头晕,有气无力的擦掉额头的汗珠,视线落在柜台里的花堇一身上。
他现在既然没事,那就说明是花堇一救了他。
“花小姐,谢谢。”古瑜拿起水杯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胳膊上有好几个被注射器扎过的针孔。
针孔一圈泛青。
这是打了多少针?才扎对一针的?
时扬看了眼,给他解释:“花小姐给你注射的时候,你一直抽搐不停,所以才扎了好几针。”
当时还是他大力按住,花堇一才好不容易把药剂注射进古瑜的身体里。
古瑜冒把虚汗,庆幸只是胳膊,这要是屁股…
他愣了愣,手摸向屁股,竟然一针微疼,古瑜猛的站起身往后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