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肯定不简单。
沈橙对花堇一很感兴趣。
席北言冷冷的扫向他,气场一下十足有威严力,命令:“三天后立马滚回海城。”
“……”沈橙正打着歪主意猛的回神,落一肚子的空欢喜。
他前天来了之后就一直在忙,这还没休息半个小时,又被无情的叫来这里在手术室里待了很长时间。
该做的他都做了,一口喘息的机会都不给竟然就让他三天后立马滚。
那这三天呢?该不会一直守着个小娃娃吧?
沈橙感到悲哀至极,席北言的话就是军令如山,不敢不从啊!
席北言要送花堇一回去拿些东西。
晚上九点多,已经没什么人来回进出了。
“谢谢。”花堇一抱,来带子什么时候断掉的也没注意。
花怜能在第一时间转院过来都是席北言安排好的,理因感谢一下。
席北言不着痕迹的瞄一眼,没有表情。
花堇一的小脸很疲倦,使得白皙的肌肤更加透亮,她整个人都蔫蔫儿的,看上去很累。
原本爆炸的鸡毛卷更加凌乱,像个小疯子。
平日里的她待人薄冷,总是一副露出不让人接触的排斥感,今天的这模样倒是有点令人想呵护一下。
就有这么一种人,总是无视掉花堇一的那张恐怖至极的脸,席北言面露绯红。
花堇一皱眉,止住步伐。
席北言跟着停住,避开她的目光:“什么?”
他很高,尽管花堇一觉得自己还会长的,但她确实被席北言的身高实实在在的给压了一头。
花堇一愣一下,收回视线继续走。
“没什么。”
继续往外走。
冤家路窄碰上刚检查完双腿的南胜,叶纯很尊敬的帮他推着轮椅,即使憋的难受也没敢表现的不耐烦。
他们在医院之所以待到这么晚,是南胜去找古院长多聊了一会儿。
这里是医院,花堇一突然出现在这里当然是挺让人意外的。
“你在这儿干什么?”叶纯当即有了情绪爆发,看见花堇一就是一顿不爽,“成天不上课尽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待在一起丢南家的脸面,爸,你这回也看到了,绝对不能再放任她下去了。”
她下意识的撇了一眼席北言,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寒冷与高高在上,根本与她口中“不三不四的人”丝毫不沾边。
倒是有种花堇一在往上攀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即视感。
席北言冷着脸,让人毛骨悚然。
南胜拧眉,身上的老干架势也被压住,他活了大半辈子,头一回撞上这么一号不说话就能把别人拿捏死死的年轻男人。
“你说谁不三不四?”花堇一一个字一个字的紧绷着问,也很冷。
除了相貌不匹配,这俩人站在一起倒是能让人寒一度的无法喘息。
叶纯愣了愣,不受控制的怔住说不出话。
南胜作为长辈,也是过来人,镇定还是有的,只是板着脸:“你不上课跑来医院做什么?”
“南老爷子,有病的又不止你一个,我怎么不能来?”花堇一完全不给他面子,不过好歹回答了,“舅舅一家在这边,我来看望也不行的?”
说就说吧,还顺带贬嘲上他,南胜差点没气吐血,差点又没强忍住脾气。
花堇一有个舅舅他们是知道的,但是不太了解花清温那个人,就连花清莲在世的时候也没有正面接触过几回。
“你舅舅身体不舒服?我们身为你的家人理因去看望一下,这些年你在他那里养病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南胜露出一张大无畏的表情。
虚伪的完全没有感觉到是在关心花堇一样子。
“受不起,他们的事就不牢你费心了。”花堇一依旧抱着包,目光很冷凝的又望向叶纯,“回答我的问题。”
三句打岔不开这个问题。
叶纯吓得不敢吭声,她也挺后悔刚才没收住嘴。
好不容易敛住担惊受怕的表情,露出一抹牵强的笑,手指紧掐着轮椅背,青筋暴露:“我也是太担心你才说错了话,小妈本意上不是那个意思可别放心上。”
花堇一半眯眼,突然一笑,很张狂又很冷艳:“哦?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叶纯心拧的紧,有种想逃的冲动。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见外的话,有时间多回来看望你爷爷比什么都好。”叶纯虚伪的笑应着。
“哦,看心情。”花堇一不紧不慢的说道,“赶时间,告辞了。”
说完话,她直径越过两人离开。
席北言没有立马跟上走掉,身上散发的气息诡异可怕。
“南家何时这般苍狂的连狗都敢乱叫,看来是觉得活腻了。”席北言冷着眸,一字一句的透着阴狠。
话一落,仿若血液凝固,天崩地裂一般。
整个大厅都在席北言的气势下压着,叶纯和南胜定在原地,等回过神的时候背后已是一阵凉意和冷汗。
他们被震慑住了,喘不过气也不能动弹。
一阵虚脱,好半久才缓过知觉时,席北言已然离去了。
席北言的话很难听,但相比其话里对他们的恐吓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们不知道席北言是何方神圣,不过绝对会不是个好招惹的主,花堇一又是怎么认识的?
在南胜眼中,花堇一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病秧子,体质不行品性也不行,之前还介于她跟陆家有婚约,留点态度。
事到如今,恐怕是巴不得把花堇一赶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