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湿的海水冲刷着夏晴的身体,脚踝处的疼痛让她醒了过来,鞋子和外套凌乱的被淹没在了黏湿的沙滩上。
一阵海风吹过,小女人纤长的眼睫毛在黎明的曙光下煽动了几下,前方是一望无际的海岸,后面是峭立的大峡谷。
长在岩壁深渊里的是浓密的树叶和稠密的灌木随着微风飘舞着,带着海水咸湿的味道。
海水吹起来,漂荡在两个人的脚踝处,等海水腿去后又是一片风平浪静。
一阵微风吹过,趴在季向阳胸脯上的夏晴动了动麻木的手指,海风继续吹着,海水也继续拍打着夏晴满上砂砾的娇颜上。
海水漂荡过来,不停的激荡在夏晴的脚踝处,是否在唤醒着昏睡过去的人。
海面的晨光打落在了小女人的眼睑处,疲惫的煽动着碟羽般的睫毛,夏晴只感觉颈脖特别的僵硬,女人动了动手指,整个上半身都像失去知觉一样无法动弹。
“唔”夏晴刚动了下上半身,腰身根本就动弹不了半分,麻木的手指接触到了一堵湿润的胸膛。
她被一个厚实的胸膛紧紧的包裹住,那个胸膛足以为她遮风挡雨。
海水混合着泥沙儿贴在女人的面颊上,头发上也是湿漉漉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
当焦距一点点汇聚成一点的时候“向阳,向阳”季向阳的额头血流不止,小女人急忙爬起来,喘着微弱的气息夏晴拍了拍季向阳惨白的俊颜。
男人紧闭着眼眸,女人挪动着受伤的脚腕来到男人身侧“向阳,向阳,你怎么了?你跟我说说话!”
当夏晴的手心触及到身下一大滩血水时,轰的一下,女人的心被炸的七零八落,夏晴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季向阳抱到自己大腿上躺着,大手在男人的背部游走着寻找伤口,当指尖摸索到季向阳腰际处的狰狞伤疤时,夏晴的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哗啦啦的往下掉。
“向阳,向阳,你不能有事,不许有事”夏晴磨蹭着男人的面容,他们好不容易走在了一起。
他们绝对不能在分离了,她会承受不住的。
“向阳,你要撑住,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她还有好多话没和他说,她绝不会让他一个人离开的,夏晴抚着男人紧皱的剑眉说着“向阳,说好了,我们都不能有事的!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她紧紧的将季向阳的头往自己大腿上靠去。
原来那个为他遮风挡雨的男人,此时却脆弱的躺在了他的身下,看着季向阳发白的俊颜和被海水泡后发胀的伤口,夏晴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可是她不能流泪,现在这个时候不是脆弱的时候,她必须坚强,必须将季向阳移动到安全的地方,必须尽快的清理他的伤口。
夏晴望了望周边的地形,他们应该是掉落到了一个大溪谷,前方是一望无边的海岸,周围都是陡峭的山峻,他们应该是顺着海水被冲刷到了这边。
掉落山崖时夏晴被季向阳紧紧的拥在了怀中,季向阳处于下方,理所当然的所有的伤痛都有男人一个人承受了。
季向阳背上的伤口应该是滑落下来时被陡峭的石锋刮伤的。
夏晴除了腿部受了伤,大腿上有几处刮痕外都没有什么大碍,倒是季向阳背上没有一处好的,特别是男人腰际上的伤口,开了一个手指长的大裂口,有的地方结了血痂,有的地方鲜血还在潺潺的流着。
他们这一跳原本就是在赌命。
现在是十一月份的季节,济州岛的这个季节并不算太冷。
季向阳的双眸依旧紧紧的逼着,干涸的唇瓣上没有一点血色,嘴唇跟面部的肌肤一样都是苍白的。
“向阳,向阳,你不许死,我不许你死”夏晴抱着季向阳艰难的往海边的树林挪动着。
夏晴挪动着受伤的脚,即使在疼,她也必须紧紧的咬住牙坚持下去,季向阳的伤势比她严重许多,这个时候她必须坚强勇敢的面对这一切。
他的体重太重,夏晴柔弱的肩膀根本就抗不起来。当无数次跌落在沙滩上后,小女人一边哭着一边喊着季向阳的名字。
没有季向阳,她夏晴根本就不能独当一面,可她不能妥协。
小女人哭着急匆匆的跑去树林里找了一些树枝垫在男人的臀部上,随后又靠着一个人的力量将季向阳拖进了附近的山洞中。
路上不知摔倒了多少回,但是女人还是倔强的爬了起来,一边紧紧的拥住男人,一边哭泣的叫做季向阳的名字。
山洞里面会比外面冷许多,毕竟是十一月的天气,把季向阳安顿好后,夏晴又跑到海滩边将被海浪冲刷在海滩边的衣服和鞋子捡了回来,将那唯一干净的衣服撕扯下来为季向阳包扎伤口,女人一边包扎,一边哭泣。
夏晴用刮烂的碎布将男人的伤口包扎着,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次弄疼他。
为什么这么久了他还不醒过来,他越是这样昏睡不醒,夏晴的心就越胆颤三分。
“向阳,向阳,你不可以丢下我,不可以”她试图唤醒他“你舍得吗?舍得不要我吗?”把季向阳身上的伤口包扎好后,小女人顺势,轻轻的躺在季向阳宽厚的胸膛口。
要是换作以前,季向阳早已伸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了。
夏晴害怕的泪水不停的流着,没有了他的庇护,她是这般的脆弱。
清晨的阳光缓缓的从海平面照进了山谷,夏晴不敢走的太远,她只能在附近的树叶上收集干净的淡水。
夏晴用收集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