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刁颜登大袖一展,缓步向前,向场上的沈沐歌喝到。
“刁颜登!”
沈沐歌眼睛一眯,迸射出一股危险的气息,这老匹夫作恶多端,祸害了不知多少无辜少女,竟然也好意思站出来,心中暗道:“也罢!看看这老匹夫想要玩出什么花样,奉陪到底便是!”
“刁家主何事?”
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沈沐歌可以说丝毫不给刁颜登面子。
“咯咯咯…”
刁颜登对沈沐歌的态度毫不在意,脸上反而露出笑容,一脸仁厚的说道:“刁家和沈家乃是故交,按资排辈,老夫乃是跟你爷爷一辈,小丫头何必如此生分?”
三言两句就开始拉关系,沈沐歌听起来心里一阵恶心,当下就怼回去:“刁家主说笑了,小女自幼长在沈家,从来不见有什么姓刁的客人上门,爷爷也从未告诉过我沈家跟刁家有什么关系攀联,刁家主怕是记错了,毕竟我爷爷从未提起过有您这位朋友!”
她的声音清晰落在在座所有人耳中,玄桦捂嘴偷笑,这个小姑娘真是嘴上不留情,半分面子都不给,刁颜登脸皮再厚,这下也不能在名分上占便宜了。
刁颜登脸色一僵,本想卖沈沐歌一个人情,到时候好打那大鼎的主意,结果沈沐歌一上来就划清楚河汉界,着实难办。
“既然这样,也别怪我以大欺小,失了风范。”
心里略微考量,刁颜登向左右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心领神会,从他背后退下。
刁颜登见状,立刻换了一副刻薄的面孔,“说的对!这里可不是什么拉家常的地方。
你既然代表沈家踏入此地,有些丑话咱们说在前面,刀剑无情,这里的人不可能因为你年纪小而对你网开一面。
沈家落没并非一天两天的事情,冰冻三尺也非一日之寒,沈家已经从我们这个行列摔出去,想要再爬回来分一杯羹,也得看看我们几家答不答应。”
沈沐歌丝毫不惧,正眼看着刁颜登,拱了拱手义正言辞道:“刁家主不妨有话直说,恰逢如此盛会,各位上师都能在此做个见证。
是方是圆只管划出条道来,晚辈接着便是!”
“爽快!那我就直说了!”
刁颜登眯了眯眼,伸手点了点云家,随即一脸轻慢地说道:“云家败给你自然无话可说,但想要我刁家也从此闭嘴,须得也赢我刁家一场,若是赢了,刁家跟云家一样,从此以后见沈家的人就绕道走,若是输了…”
刁颜登上下,少女就像即将绽放的花苞,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散发出青春活力,吹弹可破的肌肤,盈盈一握的细腰…
尽管还缺少几分成熟的风韵,但已经可以预见将来的风姿。
刁颜登一阵心动,不由心猿意马的想起了那个差一点就到手的沈家美人,似乎叫做沈于雪,虽然从未见过面,但据说也是个难得的美人。
对此刁颜登多少是有些不信的,因为当时那个沈于雪的生身父亲一心想巴结自己,要把自己的女儿强塞给自己,对于自己女儿容貌的鼓吹肯定有水分。
今日见到沈沐歌之后,他突然就想起了那个与自己失之交臂的女子,沈沐歌如此美貌,那个沈于雪也一定差不到哪里去,可惜啊可惜…到嘴的鸭子竟然不翼而飞,那沈于雪突然暴毙,想来也是个没福分的。
沈沐歌不知道刁颜登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只知道这个老匹夫此刻一脸下流的表情,简直让人作呕。
强忍着撕烂那张脸的冲动,沈沐歌耐着性子开口道:“若是输了如何?赢了又如何?”
“哈哈哈…
还是老规矩,你与我刁家弟子比一场,要是赢了,刁家从此以后承认沈家位置,见着沈家的人便绕道而行。
如果你输了,自觉放弃圣徒选拔的资格,另外,我要你那口生了灵的大鼎!”
刁颜登突然回过神来,从沈沐歌身上收回视线,女子虽美,然美则美矣,除了采补的时候让自己心情更愉悦一点,给不了自己什么实际的好处,但毒王谷就不一样了,只要能讨好宰龙成,刁家能得到的好处何止万千。
所以对于那只大鼎,刁颜登势在必得。
“大鼎?”
沈沐歌皮笑肉不笑,目光透过刁颜登看向他背后的宰龙成,乾坤鼎是炼丹的至宝,刁颜登想要得到,多半还是用来讨好毒王谷的。
这个老匹夫不仅下流,而且还无耻!
现如今这副姿态完全是跪舔毒王谷,恐怕宰龙成放个屁,刁颜登也会上赶着去闻,然后大肆夸赞一番这个屁的不同凡响之处。
不屑的收回目光,对于没有脊梁的软骨虫,沈沐歌向来是不假辞色。
“我答应!”
不假思索的回答,沈沐歌堂而皇之的接下刁家的挑衅。
她冷冽的目光扫过刁家每一个人的脸庞,最后又将视线挪到离得更远一些的穆家身上,似笑非笑的开口道:“穆家又是什么意思呢?
若是跟刁家、云家一个意思,不妨早些表明,此刻就派人下场,免得打完这场以后又站出来说些莫须有的借口!”
穆家的人脸色刷的一下变得很难看,沈沐歌如此叫嚣,显然是已经做好了同时得罪三大家族的打算!
初生牛犊不怕虎,今日哪怕就是沈岳山在这里,也不敢做出这种举动,何况是一个黄口小儿,真是不当乃子!
穆家家主名叫穆尤敬,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跟沈岳山年纪差不多大,也是头发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