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相爷你怎么了!?”

管家担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而后就是一阵急切的敲门声,门外,管家手里提着一盏灯不安地看着苏筠所在的书房,他方才无意间路过书房附近,隐隐听到里面的动静,但相爷从不许旁人接近他的书房,他也不敢贸然过来查看,哪里知道书房里的动静越来越大,他这才壮起胆子过来敲门,他敲过门后发现书房里突然没了动静,心中更加忐忑,刚想再询问一下,谁知房中的灯光突然熄灭。

“相爷!?”管家一惊,呼喊一声得不到回应后,立刻用力推门而入,目之所及除了满地的烂桌椅的残肢碎屑外,并没有看到苏筠的身影,一阵风吹入,让他背脊一寸寸发凉,心中突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他正想跑出去,心口处突然被扎入一根断了的椅子腿,他惊恐地张了张嘴,却只来得及发出一些难听的声响,便再无生气地朝前倒去,那双惊恐大睁着的眼至死都没有闭上,脸上还染着一些血迹,在有些阴暗的夜色下显得越发可怖,血液迅速从他的伤口处流出,从他身侧溢出。

苏筠缓步从暗处走出,手里轻轻握着一副画轴,方才失控的疯狂已经从他脸上消失,他连看都不看管家的尸体一眼,迳饷孀呷ィ慢慢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待他离去后,两抹黑色的影子闪进书房之中,开始整理满地狼藉的书房。

……

京城气候并不湿润,难得有雨,这一次却反常地连下了五天的大雨,天都因这场大雨越发阴沉。

墨王府,百花院里,金色的秋菊在大雨的摧残下也显得有些蔫蔫。

苏洛九在小楼二楼里,裹着毯子窝在铺得软乎乎的藤椅中,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手里捧着的一碗热汤,眉头无意识地微微蹙起。

“王妃,不喜欢下雨咱们就不看了吧。”暖荷在一旁候着,见苏洛九不太开心,叹了口气说道,少主的母亲就是在一个雨天下葬的,也不能怪少主碰到这种天气心情会不好了。

“唔,墨止最近都在干什么呢?”苏洛九撇撇嘴,示意暖荷将窗子挂上,侧过身单手支着脑袋,懒洋洋地问道。

暖荷一愣,有些迟疑地说道,“王爷在做什么,实在不少我能知道的,王妃你要想知道何不自己去问王爷呢,他一定不会对你隐瞒的。”

苏洛九摇了摇头,没好气地轻哼道,“不问。”墨止不想她多操心,她才不主动去问三问四的,不过每次看到慕容熵那种“我都知道的事情你是阿止的王妃居然都不知道”的得意神情,她就气得牙痒痒……

暖荷看着苏洛九那副跟孩子赌气一般的样子,失笑,“少主你就装吧。”果然还是唤“少主”更舒服一些啊。

“连你都敢嘲笑我了!?”苏洛九故作凶狠地瞪向暖荷,咬牙切齿地说道。

“小的不敢,少主息怒,千万别伤了小主子!”暖荷也陪着苏洛九演戏,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苏洛九满意地笑了笑,半点都没发现自己刚才有多幼稚,摸着自己的小肚子继续喝汤。

暖荷见苏洛九心情似乎好了不少,这才松了口气,瞟见楼梯口突然出现的一抹冷漠优雅的修长身影,她微微一愣,朝他微微福身,转身往另一个朝另一个楼梯走去。

“你来了就来了呗,干嘛赶走暖荷?”苏洛九凉凉地睨向那个清贵的男人,只觉得平日里教她看不厌的俊脸越发的欠揍,语气也跟着阴阳怪气了起来。

“我又怎么惹着你了?”墨止慢慢走到苏洛九身前站定,无奈地牵起唇角,洛儿自怀孕之后这性子就有些难以捉摸了,平日里她的情绪虽也不太好把握但他跟她这么亲密的关系自然不可能把握不到,但现在他实在是有心无力了,想他自幼被人说聪明,如今却猜不透自己女人的心思,哎……

“哟,我说你不跟慕容去讨论你们的大事,跑我这来装什么可怜样呢?”苏洛九皮笑肉不笑地轻道了一句。

墨止一愣,而后似乎明白了什么,眼里划过淡淡的宠溺,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心,“忍不住了?”

“什么?”苏洛九奇怪地问道,什么忍不住了,姓墨的脑子没坏掉吧?

“我不想你知道太多不过是怕你怀着孩子太操劳,并非想瞒着你什么。”墨止淡淡地看着她,清冷的语气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洛儿说是完完全全信任他不多费心,实际上早就好奇得不行了,憋了这么久才发作也是不容易,怕也是慕容和护龙卫那里口风太紧把她逼急了。

“你故意逗我呢吧!”苏洛九白眼一翻,发现墨止肚子里的坏水是越来越多了,有点愤愤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借着椅子比墨止高上那么一些居高临下地瞪他,“你这么欺负一个孕妇你好意思吗!?”

感情墨止早就发现她的心思故意藏着不说是要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这厮的心肠啥时候黑成这个样子了!?

“你慢些。”墨止看着她的动作也是吓得不轻,立刻伸手护住她,脸一沉,有些严厉地说道,“有了孩子还老这么毛毛躁躁。”

苏洛九见他是真的动了气,撇撇嘴不搭话,随意一瞟看到了墨止有些湿的衣角,漂亮的大眼不悦地眯起,“衣服怎么湿了。”没事走那么急干什么,慢慢走就绝对不会湿那么多。

“不碍事。”墨止浅浅一笑,脸上的严肃消散了去,扶着苏洛九坐下,主动说起最近的事情,“我将潜入稼轩氏族在京势力之中的人撤了回来。”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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