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泪不疑有他,点了点头,把药方交到那下人手中,“好吧,等枕浓来了,你把这方子给她,别忘了。”墨王府那边就小川一个丫头坐镇,他得过去看看。
“是!”那下人双手接过药方,用力点头道。
“嗯,去忙你的吧。”花无泪回以一笑,想到了济州城传来的消息,笑容又僵在了唇边,揉了揉鼻子揉掉鼻腔里冒出的酸涩,他转身大步离去,在经过楼梯的时候,无意识地朝楼上看了一会儿,莫名的异样感又生了出来,他皱了皱眉,还是没上去打扰苏洛九的“闭关”。
可怜枕浓和暖荷盼了又盼,还是没盼到有人发现她二人失踪的事实。
……
夜色渐浓,已到了夜半时分,苏府之中,苏筠的卧房突然出现一抹黑影,熟睡的苏筠缓缓睁开双眼,露出了眼底的锐利。
“尊主,还未找到那人。”来人低声说道。
苏筠从床上下来,仅着中衣依旧挡不住一族之长的威严,他淡淡地看着窗外,脸上已经多了冷意,“商联在济州的势力有什么变动?”
“启禀尊主,商联没有异动,一切照常。”来人回道。
苏筠闻言,这才微微蹙起眉来,跟稼轩一族有牵扯之人,大多不是灭亡了便是不在晨川境内,想来唯一的可能就只有墨止了,大长老给的信息里对那贼子的描述中也提到那人是穿着一身银衣,气度非凡,倒是跟墨止的形象吻合,不过墨止的武功居然高到可以在族中来去自如了?还是这只是一个巧合?
“派人去墨王府看看墨止在不在府中。”苏筠冷冷地说道,墨之年行动,他本想试探墨止还有没有其他势力,但也只有商联暗中支持,他所知的墨止和那慕容熵的势力也就商联而已,谁知道他是不是还藏着别的势力,虽然商联没有动作,但墨止也不能完全排除嫌疑。
来人迟疑地看向苏筠,“尊主,述属下直言,何不直接将墨止二人抓回族中……噗!”可惜他话还没说完,已被苏筠一掌拍开重重地撞到墙上,吐出一大口血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时,窗外又飞入一人,看了晕死的那人一眼,跪倒在苏筠身前,“尊主息怒。”族中何人胆敢置喙尊主的决定,这人真是不要命了。
“带下去,他的任务你去做。”苏筠掸了掸衣袖,淡淡地说道。
“是。”他恭敬地应道,迅速地拎起晕倒在地之人就要离开房间。
“慢着。”苏筠叫住他,弹指点燃了桌上的灯,在桌边坐下,想了想,还是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些东西,然后把纸折好,交到他手上,“把这个传给大长老。”
“是。”依旧是恭敬的回应,不过此人后又有些迟疑地问道,“属下斗胆一问,关于祠堂重整的事宜……”话还没说完,他头上的冷汗已经流了下来,要不是大长老那边催得实在是着急,他哪里敢跟尊主这么说话。
不过这一次苏筠倒是没有不悦,只是淡淡地看了他手上捏着的纸条一眼,“大长老催得很急?关于祠堂的事情都在纸上,去办吧。”
伴着一声几不可见的松口气的声音,房间里又只剩苏筠一人。
苏筠看着轻晃的烛火,眼中一派深沉,族里出事当日,大长老就已飞鸽传书将事情简单叙,他回信大长老让他独自查看祠堂后暗格中的东西还在不在,而大长老回信上说,暗格已被毁,这就说明来者的目的是暗格中的东西,暗格中存放着的,是稼轩一族只有历代族长和族长护法才知道的秘密,那是一本秘籍,名曰《玉寒术》,据他父亲所言,这本秘籍非有缘人无法修习,而练成后威力如何也因人而异,历代族长极其护法都无法修习,年少时他也曾修习过,但照着上面记载的功法,他连内力都调动不起来,多次尝试无果后他就放弃了,这本《玉寒术》就一直被尘封在暗格里,毕竟他最大的目标并不在这本秘籍上。
他的护法在多年前已经病死,他是亲眼看着护法被埋葬的,来者究竟是如何知晓其中秘密的?
思及此,苏筠的目光越发幽沉,不管来人要《玉寒术》是何目的,这本秘籍都必须追回来,即便族中无人有缘修炼此本秘籍,《玉寒术》都是稼轩一族最高权者才能持有之物,岂容他人说拿就拿,再抓不到那烧祠堂之人,族里那些个没用的东西也不必留了!
此刻,苏筠有些无心睡眠,看了眼外面昏沉的月色,脑海里似有若无地出现了一道轻舞的柔美身影,让他神情恍惚了一瞬,他闭了闭眼,突然发现自从知道苏洛九怀孕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这个女儿了,眯了眯眼,突然起身抓过一件外袍披上,纵身离开了房间,离去的方向,正是墨王府所在。
稼轩一族,强者为尊,苏筠既为一族之长,其武功之高勘称莫测,加上他的外袍就是黑色的,他在空中不断飞跃,竟识别不出他在何处,仿佛他整个人已经跟夜色融为一体。
夜已深,但墨王府的守卫并没有松懈,这些对苏筠而言没有太大的意义,千云阁内,苏筠的身影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里面,而阁外的守卫毫无知觉。
苏筠缓步走到窗边,从未全部关上的缝隙往里看去,一道清冷的银色身影坐在桌前翻阅着一本书籍,夜明珠柔和的光晕将他衬托得越发清贵无双,他身旁的软榻上,是一名熟睡的绝色女子,突然,那银色的身影站了起来,动作轻柔地将那女子抱回了床上,随着他的动作,苏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