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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旁，柳二龙呆坐在湖边，双臂环着膝盖，将半张脸埋入膝中，只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眸，呆呆看着涟漪不起的湖面，内心宛如一潭死水。
脚步声渐近，柳二龙瞥了一眼，又默默收回视线，好像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考虑投湖呢？”
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柳二龙瞪了那少年一眼，心想这兄弟俩长得倒是相像，脾性却天差地别，哥哥连弟弟一半乖巧都没有！
来者正是抱着炫耀想法而来的俞稚，只是看到柳二龙的消沉模样后，他又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他想起玉小刚离去时的匆忙，忍不住道：“你没把他……那啥了？”
柳二龙紧咬贝齿，没好气道：“闭嘴！”
“……”
俞稚知道这头母龙出了岔子，但没想到她居然连第一步都没进行下去，那老师刚刚看到的是什么？
俞稚有些疑惑，但不管怎样，他都已经有所进展了，剩下的许多，他便也懒得去管了，只要比比东认为她和玉小刚已经彻底没有可能，那就够了。
俞稚已经有些后悔过来这边了，他想要退去，可看着柳二龙的落寞背影，一时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好默默等在一旁。
柳二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忽然苦笑一声，道：“让你失望了吧？”
“哦，这没有。”俞稚道：“我这边已经有进展了。”
“？”柳二龙一愣：“原计划不是我得手后，在那女人面前秀……”
话语戛然而止，柳二龙怔怔看着俞稚，隐约明白了什么。
她有些恼怒，怪不得刚刚总觉得被什么人看着，自己的窘态……竟悉数落入那女人眼中了吗？
想到自己强行扯去玉小刚衣服的模样被人看到，柳二龙便有些羞恼，她不由埋怨地看向俞稚，同一战线的“战友”对自己有所隐瞒，且利用了自己的感觉，实在令人不爽。
她张嘴欲斥，可话到嘴边，又化作幽幽叹息，酸溜溜道：“你能有什么进展？”
听柳二龙这么一问，本来已经不想炫耀的俞稚，又忍不住得意起来，点了点自己的嘴唇，道：“亲过了。”
柳二龙一愣，有些不愿相信，便问道：“脸？”
俞稚笑了笑，道：“嘴。”
柳二龙沉默了，她盯着俞稚看了好久，才喃喃道：“没想到比比东是这样的人……”
“你说话我怎么这么不爱听呢……”俞稚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柳二龙哼了一声，依旧不掩饰对比比东的敌意，但想到她已经与俞稚纠缠不清，心中便感到些许宽慰，虽然自己还得不到小刚，但至少没了一个情敌，只是……
柳二龙看向俞稚，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柳二龙十分好奇，同为女人，她可是很了解深闺寂寞的痛苦的，若非时不时的自我宣泄，她真不知道这漫长的二十年自己要怎么挺过来。
所以比比东这么做，柳二龙稍微也是能理解一些的，只是她仍觉得有些怪异，俞稚他……太小了啊……这也下得去手？是不是有点儿……饥不择食了？
她盯着俞稚这张怎么看都少年感十足的脸，心想好看倒是真好看，就是年龄实在有些……
老牛吃嫩草？不对，主动的是俞稚，那……小娃骑老牛？
俞稚并不知道柳二龙此刻的荒唐想法，面对她的疑惑，他并没有隐瞒什么，将发生的一切润色过后，娓娓道来。
听完俞稚那充满细节的描述与感想，并不知接吻为何种感觉的柳二龙下意识咬紧了唇，替比比东羞恼道：“你真是个欺师灭祖的小混蛋！”
俞稚翻了个白眼，道：“随你怎么说，快给我分析分析，老师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柳二龙同样白了他一眼，道：“你还真是半点儿不知道体谅人，往我伤口上撒盐很开心是吧？”
她顿了顿，道：“还能怎么想，觉得你小呗，你也不想想你们年龄差了多少，被自己的小弟子强吻，你说她心里会是个什么感受？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世人又会怎么对你们指指点点？她怎么可能敢回应你的这份感情！”
俞稚皱了皱眉，道：“老师不是这么世俗的人。”
柳二龙撇了撇嘴，道：“那就是她还不够喜欢你呗，要是真的喜欢极了，哪还会管那么多？”
俞稚觉得柳二龙就是心里不平衡，才故意说这种话打击自己，便回敬道：“那你为啥没趁大师昏迷的时候做些什么？你也不够喜欢他？”
柳二龙一愣，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没好气道：“你这么懂，还问我做什么？滚！”
俞稚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心想我怎么会想到问她……便叹了口气，摇着头离开了。
回住处的路上，他思考了整整一路，依旧弄不明白比比东的想法，经过她的门前时，俞稚驻足片刻，盯着那扇房门看了许久。
不知老师在做什么？
他回想起那个吻，又忍不住扬了扬嘴角，这才往上两层，去向走廊的尽头。
小金猊丢给朱竹清照顾了，俞稚难得清闲，回到房间后，他闭上眼睛，仔细回想那时的手感，为了找到感觉，他不自觉地伸出手，对着空气抓捏揉搓。
“你在干嘛？”
万籁寂静之中，一道清丽的声音突兀响起，俞稚手一僵，寻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