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坤埋怨自己,徐亮推了魏坤一把,说:“别赖我行么,不是你自己追着我要跟我来的么,现在倒埋怨我了。”
我这时候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了,就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啊!?”
刺猬这时候说:“怎么回事儿?哼,偷都偷到我这儿来了,不是找残废么。”
“他偷你什么了?”我问刺猬。
刺猬微微一笑,指着魏坤,对我说:“你自己个儿问问他。”
我走到魏坤跟前,这时候,本就在屋里待着看着魏坤的俩人就一推我,不让我近他前。
我被俩人拦住了,看着魏坤问他:“坤子,怎么回事儿?”
“串儿,哥们儿不对了,这次把你给连累了。”魏坤嘟嘟囔囔的说。
我一听就急了:“别你妈说那个没用的,到底怎么回事,你说!”
“我不是听徐亮说东站这块儿的自行车多么,说这儿好得手,偷完了再转手一辆车最次都可以拿三十块,我就跟着他来了。”
“*的,你妈缺钱是么,麻痹的!”我这时候激动的照着魏坤就一脚踹了过去。
魏坤被我踹到一脚,往后倒了两步,贴在了墙上,墙都跟着晃了两下,这临建房子真的不结实。
“听见了么,这就是三只手啊,没把他手剁下来就不错了,你们看这事儿怎么办吧。咱是见官呢,还是私了,你们自己个儿看着办吧。”刺猬说。
我转身瞪着刺猬问他:“他偷你车了?你不是开车么!”
刺猬一听,就说:“废你妈话,我干妹妹就住这片儿,这一片儿住着的那就都算我的老乡旧里了,你偷谁的都不行,好汉护三村,不知道么,这逼还鼓捣着了,正让我逮了个现行。”
我擦,我不得不佩服刺猬这个逻辑推理能力了,就一妹妹,还是一干妹妹,就能扯出这些来,你也太牵强附会了吧,这不是明摆着找事儿么,不过,别管怎么说,就算是报了警,人家刺猬也算是见义勇为了,怎么说今天都是魏坤和徐亮的错了。
“你干嘛了?”我问徐亮。
“我给他把风了。”徐亮说。
“我操,你他妈就是这么给他把风的啊,你行。”我指着徐亮说。
徐亮说:“操,别你们哥们不错就你妈说我啊,我告诉这逼撬便宜的链子锁,这傻逼你妈看人家山地车不错,非你妈敲人家的月牙锁,他要不敲月牙锁能让人逮着么!”
徐亮一说这个,我就明白了,以前我听程燕和我说过她认识的一个叫刘爽的小混混就是专门偷自行车的,的确,链子锁是非常好撬开的,我看徐亮说完这句后,魏坤也不反驳就大概知道了,八成就是魏坤看那辆锁着月牙锁的自行车能卖个好价钱,才不惜费劲撬那辆自行车,才被刺猬抓到的。
既然事情大概都知道了,那也就没什么说的了,这次算我们栽了,你魏坤偷车,到哪儿都说不出理去,而且,偷这一行在混混里是最让人看不起的一个行当了,你可以抢,抢到了那是你的本事,不丢人,你可以开赌局,一样不会被道上的混混们看扁,唯独这个偷,是最下三滥的一种了。
没说的,既然都这样了,那这事儿就只能看刺猬怎么说了,
我问刺猬:“私了怎么个了法儿?”
刺猬不慌不忙地掏出烟,点上了一根后说:“这逼偷的车子,是我一个干妹子的,现在他把人家车敲坏了,而且,前些日子我们这儿也丢了好几辆车子,多了话我也就不费了,归了包堆儿的拿一千块出来了事儿。”
魏坤还没等我说话,自己就急了:“嘛玩意儿,一千块钱,你怎么不抢去啊!”
“*的,闭嘴!”站在魏坤旁边儿的俩人照着魏坤就一人捣了他一撇子。
我朝魏坤喊:“行了,你别说话了!”
“怎么样,不多吧?”刺猬问我。
我听刺猬这么问,就说。“刺猬,咱可都是站着尿尿的,做事儿别这么不讲究行么,这次我哥们儿让你抓了个现行,我们认了,不过,你要是把以前这里丢的车子都算在他头上那可就太过了,你是混的,你也应该知道,这一块儿偷车的混混也不在少数吧,我要说我哥们儿今个儿头一次偷车就让你给逮住了,估计你也不信,不过,你也没有证据,怎么说也不能把以前丢的车子算到我们头上吧。”
刺猬用手摸了摸下巴,俩眼瞅着房顶,对我说:“你那意思就是不想认了,是吧?”
我说:“没说不认,不过没做的事情我们是不会认的,你说出大天去,我也只认今晚的事儿。”
刺猬把头放下后,双目直视着我:“这你说的啊!”
怎么了,看意思还要威胁我是么,现在就我和魏坤俩人在这儿,徐亮当然不能算了,我就这么说了,你还能咬我么?
我还没说话,徐亮就对刺猬说:“大哥,差不多就得了,这不是没怎么着么,车子就是锁坏了,哎,那个我跟福生还是哥们儿了,总在一块儿玩儿。福生你认识吧,说白了,咱都没有外人啊。”
徐亮也真够不要脸的了,他和崔福生因为矛盾,早就形同陌路了,这时候还能提崔福生,还一口一个福生的,听着我都起鸡皮疙瘩,还有你说你和福生关系好,又知道崔福生和刺猬认识,你还来这儿偷车,这不是明摆着找骂么,我看徐亮也是不走脑子了。
刺猬一甩手:“别跟我提人,啊,你还跟我提崔福生那小逼,他还欠着我钱没给了,那行,你不说你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