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丽愣了一下,机说:“哦,我会做饭、洗衣服,还会。。。”
“行,行了,我问的是,你顺过东西吗?”方哥有些不耐烦的问她。
“啊?顺东西。。。”徐丽说着,瞅了眼皮皮。
“就是问你偷过东西吗。”皮皮给徐丽解释说。
“这一看就是个雏儿。”方哥说。
皮皮这时候就赶紧接过来说:“咳,她就是刚来有些紧张了,她当然偷过了,刚才,她还去偷我妈的包了。”
“哦?”方哥听后,顶了下眼镜框,就仔细地再次看了看徐丽,然后问她:“你真行啊,你敢偷她妈的包?”
“没,我没有。。。”徐丽说着话就两眼无助地看着皮皮。
“咳,没事儿,在这儿,你就是说了,也没人会把你交给派出所的,你放心。”皮皮说。
“行了,看着长得倒不错,你怎么不把她带西大街去呢。”方哥问她。
“你别瞎说啊。”皮皮有些紧张地压低声音对那个方哥说。
徐丽就算是年纪小,但是这些话她多少也能听出些眉目来了。
“姐,我想回家。”徐丽语气恳求的对皮皮说。
“回嘛家啊,你不想给你姥姥治病了啊。”皮皮说。
“想。。。”
徐丽打从进来后,看到眼前这个戴眼镜的男的就很害怕,但她又不敢跑,只能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的看着皮皮他们两个人的脸色。
方哥考虑了一下,就说:“行啊,别说我驳你面子,她要是行,就用她,今个儿就试试她,让她跟着老六一块儿出去。”
“老六不行,我还不知道他么,介小妹妹要是跟着他,那不得吃亏啊。”皮皮笑着对方哥说。
“操,事儿还挺多的,行啊,就让她先跟着刘爽吧。”方哥说。
就这样,徐丽没有选择不能自主的被一个叫皮皮的女混子带入了一个以行窃为主的流氓团伙。
大概的事,就是这么个事,我也是在知道这些事后才对徐丽有了新的一番认识的,徐丽之所以对我说了这些,为的也只是要让我知道,当初她进了这行那也是身不由己和被逼无奈的。
虽然,在她入行几个月后,她的姥姥就因病辞世而去了,但是,徐丽却始终没有挣脱开这个团伙,而把她带进去的那个大姐姐也就是五朵金花之一的南巷胡同的皮皮。
如果说,在五朵金花里排个名次的话,皮皮的点气也只能算在倒数的一二名了,但即使这样,她也比程燕的点气要高,而五朵金花当中,就要数幺鸡混得最好了。
这帮女玩闹有开发廊的,譬如幺鸡。有开酒店、练歌房的,譬如四妹儿。也有傍大耍儿文星的,而这个皮皮干的勾当就是属于下三流的盗窃,皮皮,从初中的时候就开始和小偷流氓混在一起,据说她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开过苞了。
徐丽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就从一个不知名的小女孩熬成了皮皮不能离开的左右手,而她行窃的搭档也从那个偷车的惯犯刘爽,换成了平莲,而这个姐妹儿,一直陪着她到现在。
我一直没有见过皮皮,也是因为徐丽的关系,皮皮是带她入行的,也是因为皮皮的关系,才让她的那个小手指废了的。徐丽说过,她不恨皮皮,但是她自从为皮皮做了最后一件事后,就搬出了南巷胡同,再也不想和她有什么瓜葛了。
这些年当中,徐丽也为皮皮赚了不少钱了,也正是因为皮皮,才让徐丽的姥姥能够多活了几个月,徐丽说她只会记住皮皮对她的好,哪怕那个好是有她的目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