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诺对阳春还是做不到信任,所以吃赔罪酒拉上了三姑、凉夏一起去,点菜时个个都没手软,三姑更是点了一坛从外地运来的酒。
这顿赔罪酒加上阳春送上的赔罪礼,足足用了她一大半积蓄。
见阳春赔罪还算有诚心,收了她的赔罪礼,吴诺就和三姑商量,让阳春加入到后台的手影表演中,之后看情况再决定是否让阳春上台。
三姑最近为教坊忙活地焦头烂额,三姑也就今晚抽出了一点时间。
回到教坊,吴诺送喝得微醺的三姑回房,给她倒杯茶后说道:“三姑,梁教头的事情什么时候能解决?”
“急什么,你的事情我都记在心里,没忘。你放心,很快就有消息了。”
“梁教头就是悬在我头上的一把刀,我怎么能不急呢!”虽然梁山这几日没找她,但她也不能就这样干坐着,将希望寄托于梁山身上。
三姑歪着头看着吴诺,一双美目都快将吴诺的魂儿给勾去了。
“三姑,怎么这样看着我?”吴诺捂着通红的双颊。
“有句话你不爱听,我也要说。你算再不喜欢梁教头,但对他也不能是嫌恶的态度。
在你来羌地之前,梁教头就时常带兵剿匪,带兵解决边关纠纷,他所立下的战功,邓总兵都给他攒着呢!
这一次如果他拿下了古隹部落,必定会名声大噪,他的名声加上他的军功,还有邓总兵周方梁家的支持,如果向朝廷请官,他的官职不会低。
什么大丈夫肚里能撑船都是屁话,男人心眼小着呢!你和他在一起可千万别挑他毛病,小心他日后报复你。”
“这样说让他去攻打古隹,还是给了他建功立业的机会?”吴诺心有不甘,她现在都不是梁山的对手,更别说等他加官进爵以后,梁山得死在战场上才好。
三姑勾着嘴角一笑,“那是当然了,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因为细说起来,梁教头以往的军功,其实邓总兵派只猪去领兵都能得。
而南夷诸部是块难啃的骨头,尤其是那古隹部落,上任姬总兵派人和古隹部落僵持了两年都没分出胜负。
邓总兵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梁教头去单独领兵去古隹部落,说明在邓总兵眼中,梁教头是没能耐拿下古隹部落的。”
吴诺松了一口气,也明白三姑并不是告诉她梁山后台有多硬,只是单纯在她面前邀功,想得到她的感激,让她对教坊更忠心:“邓总兵不看好梁教头,还能派梁教头去攻打古隹部落,这都是三姑的功劳,琳琅感激不尽。”
“如果换成旁人,我可不会费这么多心思。”三姑没有跟吴诺客气,能让邓总兵将梁教头派去古隹部落,她的确下了一番功夫,甚至还收买人在梁教头面前使了激将法。
邓总兵对梁山的任命很快就下来了。
这日吴诺乘坐着柳家马车前往淤泥地,出了教坊所在的那条巷子,就被梁山拦下。
“司琳琅,我有话和你说。”
柳家的护卫论起拳脚功夫根本不是梁山的对手,但他们坚守在马车前,不让梁山靠近轿子一步。
梁山骑在高头大马威风凛凛,一声盔甲闪着寒光,手中拎着一个包裹。
也许是马上就要出征,梁山看见吴诺掀开轿帘后,没有调笑,也没对她出言讽刺。
“防我防得这样紧,你觉得我会在大街上对你做什么?”
吴诺想到三姑说的话,就让柳家护卫散开,梁山下马来到马车中将包裹塞给吴诺。
“里面的东西都是给你的。”
“给我东西做什么?”
“看你跟柳生走了后,我本来想弄死你这个无情的女人。但后来我派人打听过,你在柳家是处理那块淤泥地的事,所以这次我放你一马。
我下午去兵营点过兵后就会离开,这一次羌地是彻底和南夷诸部谈崩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如果你有麻烦,就去找义父,他答应过我会照顾你。”
吴诺一声叹息看向别处:“邓总兵,真的会照顾我吗?他不嫌弃我是伎子。”
梁山十分坚定:“义父和我爹拜把子的兄弟,他对我犹如亲子。就算他不喜欢你,看在我的面子是也会照顾你的。”
吴诺假意抹着眼泪:“谢谢你,梁教头。”
梁山想像以前一样摸摸吴诺头顶,但被吴诺躲了过去,这次他没有动手,但眼神中露出浓浓愁绪:“最多两三年,我就能打赢胜仗回来。在我回来之前,你可不能跟野男人跑了。”
“说得倒轻巧,等你打了胜战,定会加官进爵,到那时候你可还记得我?我听说过很多抛弃糟糠之妻的故事。”
“那些人从一开始看中的就是妻家条件,遇见条件更好的自然始乱终弃。我不一样,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个人。”梁山逾越地挑起吴诺下巴:“我身边条件比你好的女子一大把,我选择权那么多,依然看上了你,你说我对你是不是真爱?”
“我觉得是因为我好欺负,你娶个门当户对的女子,你敢对对方动手吗?”
梁山不以为然,他有什么不敢的。妻子本就该听丈夫话,惹恼了他,不想被他教训,那就送回家让父母教好了再送来。
“我说过我不在意妻子能给我助力,所以我娶谁都不会因为外力委屈自己。只要你不再躲着我,哪怕你在外面闯了祸,我都不会对你动手。
不会有人对你,比我对你更好,一定得等着我回来。如果在我回来后发现你和其他男人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