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伯爷初七就得启程,明日成婚,后日正好夫妻一块祭祖。虽是对女方怠慢了点,但女方也没说什么。”
“这倒是,我可要给乔家送些什么?”
刺史面对小辈,难免跟普通老人一样,说着唠叨的话:“你与我一道去,不必单独备礼。不过用餐时,你到处敬些酒与人熟悉一下。与你年纪相差不大的人,就不必敬。敬我这个年纪的,你嘴巴甜一点多说些漂亮话。他们随时都被人捧着,你就算说得夸张,这也只是他们的日常”
“是。”
翌日
吴诺换上新衣跟在刺史身后来到乔家。
乔家这深宅大院,一点都不是郑家能比的,走在其中就跟是迷宫一样。
乔伯爷迎娶新娘时,吴诺终于看清了乔伯爷,原来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并不是她想象中三四十岁,因为打仗耽误了婚期的糙汉子。难怪太平城中有这么多姑娘心甘情愿的嫁给他。
刺史是河东道最大的官,今日也坐上了主桌。吴诺跟随刺史给众人见礼后,就不再跟随在刺史身后。
刺史对外人称吴诺是她同乡老友的孙女,请诸位对吴诺多加关照,所以吴诺收到的关照极多。
直到降灵天师来了,吴诺闪到降灵天师身边去才摆脱这些人。
“天师也来了。”
“他们的八字是我批的,你何时与刺史大人这般熟悉了?”降灵天师与刺史关系极好,两人时常在一起品茗听书,他还记得刺史大人不久前向他打听过吴诺。
“我来到太平城后才知道刺史的名字,然后想起我祖父时常与我说的童年好友,接着我就上门攀关系了。没想到刺史还记得我祖父,听见我想在太平城做买卖就助我一臂之力。”
“原来是这样,刺史总是很热心。”
“……”
在敬酒时,吴诺察觉到有道目光中总在她身上打量。
等她看过去时,看见的是谈笑风生的宾客,和今日请来奏乐的乐师。
吴诺找准时机,见周围没人注意她,便去到乐师身边:“姑娘为何一定盯着我?”吴诺确定过很多次,就是此女在看她。
“瞧瞧长袖善舞的吴掌柜长什么样。”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吴诺也不甘示弱:“长得不怎样,也不怎么世故。但就是命好,总能遇见贵人相助。”
“呵!”乐师看着吴诺,眼中还带着恨意。
“你这样一直瞪着我,想来也没打算隐藏你。你是谁?我得罪过你吗?”
“我叫过我吗?”乐师问到。
吴诺并不能和凤倾颜聊太久:“外面有人找我,关于他的事,等婚宴结束我们找个地方再聊。”
办完一日的事情后,吴诺将凤倾颜约在了艺馆,身边也带上了玄女。
“明石没有跟我提过你的名字。但我猜你是明石的手下,因为爱上了明石,所以觉得执行任务是为明石付出。你认为明石应该对你负责,可明石不觉得她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是我说的这个人吗?”
“呵!明石这样跟你说我的吗?”凤倾颜冷笑到。
吴诺笑道:“你没有否认,证明我说的没有错。”现在她每日需要处理的事情多了,发现某人如果一直不说正事,那就证明她也知道这件事她不占理,只是想用情绪来占据上风。
“我是因为他才当的探子,就因为我成了探子,所以我为他付出的一切就是理所当然了吗?”凤倾颜双拳紧握,指甲扎进肉里也不觉得疼。
“你如果喜欢他,应该去做他的妻,不是做他的手下。”
“我和他两情相悦,交换了定情信物,他带我去见了他师父师兄弟,还为我解决了许多麻烦,他让我从困境中走出来,他让我笑出了第一声……他是我的大英雄。”,突然话锋一转:“他保护我那么多次,所以我也想保护他一次,我加入了内卫,去接近了他的敌人。成功之后他就变心开始敷衍我,让我一个人好好生活。然后他去了吴县,和你你侬我侬。”
“这样说我不是第三者啊!”吴诺长舒一口气,她生怕凤倾颜说出明石脚踩两只船的事。她依然是褪去,对于某些问题她也理智了很多。走到哪里都找个女人这种事,她是不会接受的。
“你只想到你自己,跟他一样自私,难怪能走到一块。”
“凤姑娘,你为他付出了,他也为你付出了。听你话中,他为你付出的时候,你们还并没有承诺过要白头偕老吧!他只是因为喜欢你,所有为你做许多事。
而你为他进内卫,是想报答他的恩情,你已经报答了,你的目的达到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为所爱之人付出应当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而不是像做交易一样,我为你付出这个,你一定得给我这个。
再者我们做买卖就算签了契约,都会遇见毁约的事情。更何况你的交易从来只在你心中进行。”
“我真希望你遇见我这样的情况还能说的这样轻松。”
“你怨气如此多,说明你对他不是真爱,你的爱是有条件的。”
至少吴诺觉得她在来大商朝之前谈的恋爱,就算对方为出国跟她分手,她也没有怨恨过对方,也没觉得自己的青春喂了狗。来大商朝之后跟明石在一起,也不会因为明石要跟她分开,她就觉得明石对不起她。
她曾经付出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爱。她看见对方开心,她会觉得更开心:“凤姑娘恕我直言。你付出的东西,不会因为它是你的所有,就显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