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有些痛苦的霍老爷,忠叔还是把自已的猜测说了出来道:“老爷,刚才老奴在街上与一个妇人擦肩,那个妇人的背影很像清姨娘,而且老奴也上寻问了。”
霍老爷一听,扬起一又期盼的眸子看着忠叔道:“你认对人了?”
刚一说完,又摇头否认道:“瞧我,这话不是等于没说,要是你认对人了,这会怎么就只剩你自已回来的。”
忠叔却是摇了摇头道:“老爷,老奴也是多年没见清姨娘了,所以才不敢当时就确认,可是那妇人的行径现在想来却是可疑的紧,若她不是清姨娘,干吗老奴只问了一句,她也不过匆匆回说不曾认识便仓惶而逃,老奴自问长的还算面善,与大娘、小嫂子的打过不少的交道,也没遇到一个人警惕心有这般强的,不过一句普通的问话就吓跑了,如今想来到是老奴粗心了,应该跟着那妇人身后去探个究竟的。”
霍老爷一听,立时来了精神道:“忠叔,你别急你与我说说,刚才是在哪里见到的人,你瞧着她往哪里去了,咱们现在下去追,总能追出个方向来,即便是见不到人,咱们也先慢慢的访着。”
霍老爷这会想的是既然老天给了他与清娘再一次相遇的机会,上天总是仁慈的,定会给他指引一条找到清娘的路。
忠叔或许还会怀疑自已是不是看错了,可是霍老爷却不会怀疑忠叔的品行,忠叔当年是随着父亲上过战场的,后来边关战事少了,便退了下来,跟着霍老爷子回了府,当起了管家,虽然忠叔总是自称着奴才,可是将军府的下人却没人敢小看他,就是霍老爷对忠叔也是尊敬的很,忠叔从来不做无的放矢的事,这会能让他出口,自然不会是错的。
霍老爷当机立断,提了袍角就往楼下奔,来到了大街上,看着四周来往的人群,对着刚刚跟下来的忠叔道:“忠叔,你看清儿是往哪个方向去的?”
忠叔指着刚才清姨娘匆忙间离去的方向道:“老爷,是那个方向。”
刚一说完,见霍老爷就要去追,忠叔忙拦道:“老爷,这个地方咱们不熟,还是老奴先打听打听这条大街都通向哪里,咱们大概有个数,到时候分头行事也好,叫几个下人也好,总不会落了空去,只要知道清姨娘在墉州,就是挖地三尺,老奴也想办法把人给老爷寻到。”
不只为了霍老爷,还为了将军府里的老将军,其实忠叔觉得老将军的身体也没有到了无可救要的地步,这些年,或许是因为将军府里闹得乌烟瘴气的,还有那两个孙子的离世,虽说是庶出的孩子,可是老将军总觉得因为自已杀伐太重,以致于将军府里戾气缠绕,才让小小的孩童承受不住而早早的夭折,所以老将军才越来越消沉起来,这次若是真能找到小少爷,没准老将军就能好起来呢。
为了这个目标,忠叔也想着实在不行就动用墉州当地的势力,不过现在还是要先确定这人是不是在这。
此刻终于到了自家院子的张氏正背靠着大门喘着粗气,实在是一路走的太急,竟连缓口气的功夫都不曾有,张氏怕自已若是停下来了,就会被忠叔追上,直到这会背靠着自已的大门,张氏的心才渐渐的停止了慌乱。
院子里只有张氏一人,慢慢的踱回了自已屋子,张氏仰躺在屋里的床上,闭着眼睛让自已的思绪慢慢的沉淀下来,一边安慰着自已:那人不会来的,忠叔或许只是路过这里,没准这会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