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爷们一听,却是轰的一声笑道:“得了吧,你小子还想得了便宜卖了乖啊,咱们家要是养那骡子、驴的,到了寿了也就杀了吃了,还得说一声这肉老得咬不动,你那牛干了那些年的活,挨了累,回头还能给你换银子回来,你就知足吧你呀!”
几句调笑到也变向说明了林妙妙刚才说的都是正确的,这会林妙妙底气十足的眯着眼睛盯着田花道:“这位婶子,你是这位姐姐的娘吧,这位姐姐少不知事的,想来婶子应该能知事吧,我瞧着我们家这匹马好像是受了惊的,刚才我又问了家里的表弟,说是这位姐姐被婶子推着撞了我们家的马,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田花没反应过来,不过还是顺着林妙妙的话嘟嚷道:“谁撞你们家那破牲口,是你们家那马车没看到,差点没撞上我们娘俩。”
这话一说,于光不干了,连着冯天明,冯天奇也不干了,都叫道:“咱们那马车在道上好好的跑着,一路上就是碰到了村里的叔伯也没耽误我们打招呼拜年的,也没见这马撞到人,明明是你跟这位姐姐见了我们的马车,离老远就疯跑的往过冲,这位姐姐没碰到车厢,挨到惊了我们坐的马,这会还倒打一耙了。”
田花一抬眼瞧着于光一个小屁孩子,哼道:“小孩子家家的,瞎咧咧啥,你在那马车里咋能看到我闺女撞那马了?”
林妙妙一乐,接口道:“婶子这话说的好,既然我表弟在马车里没看见,那我哥哥也在马车里,你闺女怎么就能撞到我哥哥呢!我到不知道婶子这撞还是挑着人的不成?”
大伙一听,都跟着哄笑起来,有那跟田家处的好些的人家,就劝道:“行了,田花,快带着你闺女走吧,别在这给你爹娘丢脸了,回头你大哥要是知道了,没准就拿你撒疯了。”
田花一听人提她大哥,也有些哆嗦,可是她想着事都做到这了,就算是攀不上林家的小子,也要讹林家点银子出来,瞧瞧那马,还有那车,一看就是值不少银子的。
打定了主意,田花不理那好心的人,反倒冲着林文道:“我说二丫女婿,你也不能一句话不说不是,光让小孩子出头算啥本事,你在外头赶车的,可是看得真真的,是不是你家的马差点踩到了我闺女。”
林文还不等开口,林妙妙就接了过去,让自已的爹跟一个无赖辩驳,那可真没什么胜算,再说也失身分不是。
林妙妙扬声笑道:“这位婶子说话可真好笑,我爹看到的难道跟各位叔伯大娘看到的有什么偏差不成,我表弟也说了,一路上叔伯大娘凡是认识的,我表弟都打了招呼拜了年的,也就是说这一路上都少不了人的,这位姐姐既是大老远的就朝着我们家的马车描着冲过来的,自然是先起就打起了我们家马车的主意,只是不知道这位姐姐打我们家这匹马的主意作甚,话说我们家的马从来吃的都是草,还真没有吃人的爱好,姐姐就算是有什么想不开的,也没必要去撞马车不是,孰不知这耕牛随意的伤害都是要获罪的,这马可更是伤不得,回头我爹还得把这马拉到镇上去,请了官府的人辩认一番,若是真受了惊,不中用了,回头真要治个罪的,还请各位叔伯大爷、婶子大娘的当个见证,咱们家可不能背这黑锅,自然是谁惹出来的祸,让谁圆去。”
说到这,又定睛看着方霞吓唬道:“到时候真要是受了什么责罚,姐姐也莫怪咱们之前没把话说清楚。”
方霞被林妙妙这般目不转睛的盯着,吓的回身就去拉她娘道:“娘,咱们快走吧,我可不想被打板子。”
林妙妙一乐,道:“瞧姐姐这话说的,非得是那故意伤害牲畜的人才给打板子呢,难不成姐姐就是冲着我们家的马来的。”
冯三丫大概也瞧出了林妙妙的心思,这丫头拐着弯的就是不提人,只提畜牲,到时候就算传出去,也提不到自已的外甥,于外甥的名声一点妨碍都没有,心理一乐,暗道:这丫头可真是鬼的。
打定了主意也上前帮腔道:“田花,你可别不信我外甥女的话,她小叔可是秀才,今年就要考举人的,她小叔在家没事就要教她习字的,而且她小叔还最疼她,要是知道她在咱们村子受了委屈,等到她小叔考过了秀才,那就能派官了,到时候官老爷一发威,啧啧……”
有些话不用说全,说一半,留一半,效果更好。
也是赶巧了,大傻他娘赶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林妙妙和三丫的话,这会儿忙吓的上前一把就拉住了田花骂道:“你个缺心眼的,啥事咋都能干出来呢,要是让你爹知道了,以后你还想不想回娘家了。”
说完又紧忙朝着老冯家的院里看,见都是小辈,冯家的老两口根本没出来,就是小辈也都是冯家的闺女跟姑爷子,冯铁柱和洛氏也没在外头,大傻他娘这话就不知道与谁说了,想了想还是看着冯二丫道:“二丫,你别跟我这闺女一般见识,这孩子刚才在家被我骂了两句,一时气不顺,拿着自已闺女撒疯呢,母女两个胡闹才差点惊了马,也吓坏了孩子。”
一边说着一边把方霞搂了过来,然后又对着二丫道:“二丫,婶子带她们回去了,一定好好说说,这大过年的,你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可别让这不省心的丫头给你们扫了兴去。”
大傻媳妇半道自已男人喊住了,所以就没自已婆婆快,这会也赶到了,连